随后几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算得上是极品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每个手上都端了一个果盘,盘子里放了不少水果。
其中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位蒙着脸,一头青丝随意用一根丝线绑住,耳旁留下两缕,随着他的走动,左右飘动。
一件金色绣着大朵牡丹的长袍,与他高挑的身形却是十分合衬。由于他的整张脸都被蒙住,只留一双狭长的凤眼露在外头。
上官夕颜当场顿住,忘记了喝掉手中的酒,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位。
纳兰赫声坐在椅子上一直斜睨向上官夕颜,当他看到上官夕颜双眼瞪直了望着那位走在前头的小倌时,嘴角的笑意越甚。
不管是身形还是穿着打扮,甚至是发型,他都与轩辕律十分相似,但是她却知道,此人并非轩辕律。
因为轩辕律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模仿的像的,只是此人是谁,为何要模仿他?
那几位小倌把手中的盘子放下后,并不敢肆意靠近上官夕颜以及纳兰赫声,而是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而那位走在最前头,蒙着脸的少年,径直走到上官夕颜身边,挨着她坐下。上官夕颜收起那些疑惑,面带微笑。
她狭长的凤眸,直直的望着那位少年,却只是静静的望着。而那少年把手中的白玉酒壶倒了一杯放进杯中,而后把杯子举到上官夕颜跟前,启唇道:“王爷初到此地,按理来说奴家该亲自相迎,如今未有远迎,奴家敬王爷一杯。”
上官夕颜微笑着接过那少年手中的酒杯,扫了一眼对面的纳兰赫声,纳兰赫声见此,不由道:“这位是乐嘉,是我们菊花楼的花魁,不知王爷可还满意?”
上官夕颜接过乐嘉手中的酒杯,一口干完,双眸中,是她在外人面前惯有的风情微笑。
她把酒杯倒放,示意众位她已经全部喝完,乐嘉见此,也仰头把一杯酒喝下。
上官夕颜细心的拿起手帕,亲自为乐嘉擦拭了嘴角,眼神中无不是带着满满的暧昧。
“方才本王初略一看,还以为是看到了轩辕君,若不是二殿下告知本王乃是菊花楼花魁,本王真是差点认错。乐公子无论是气质还是身形,都与本王的二夫极为相似,乐嘉公子乃是菊花楼花魁,果然是实至名归!”
上官夕颜看似是在夸乐嘉,而实则不过是说他模仿轩辕律而已,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王爷谬赞了,奴家又岂能与王爷的侧君相比!”
说罢又递了一颗葡萄到上官夕颜嘴边,上官夕颜未有直接拿嘴去接,而是微笑着伸出手掌,让乐嘉把葡萄放入她掌中。
乐嘉虽然有些迟疑,但仍是在迟疑片刻后,把葡萄放入到了她的掌心。上官夕颜接过葡萄,却没有立马就放入嘴里,她指尖捏着那颗葡萄,扫了掌心一眼。
指尖随意一动,葡萄皮与肉便分离开来,上官夕颜起身,手臂同时伸向乐嘉唇边,指尖一送,葡萄便放入乐嘉嘴中。
纳兰赫声心中一惊,他听闻沧渊景王失忆没了武功,本想试探一番,如今再看上官夕颜的身手,哪里像是没了武功,瞧她不动声色的,实则内力丰厚。
看来他确实是小看了景王,心里多少对她有些忌讳。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好生伺候王爷!”一干原本站在地上的小倌,随着纳兰赫声那一句话,立马一窝蜂似的围到上官夕颜身边。
上官夕颜面上含笑,心中实则叫苦连天。这些男子一个个长得本就十分秀气,可是不知道这时代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不喜欢以素颜示人,却总喜欢把自己搞的花花绿绿,一身喷香。上官夕颜憋住呼吸,可她也深知自己并支撑不了多久。
“二殿下,本王有幸能有菊花楼花魁作陪,已经是三生有幸,乐公子一个陪本王便以足够!二殿下无需这般客气!”
纳兰赫声闻言,挥了挥手,那些小倌们便领命退了下去。
上官夕颜十分惬意的端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身边的纳兰赫声这时开口了。
“王爷,其实本王今日有一事想要与王爷谈谈,应该说是想和王爷合作!”
“哦?倒不知二殿下有何事要与本王合作?”上官夕颜虽然心里早已经清楚纳兰赫声接下来要与她说什么。
因为以如今纳兰赫声在摩耶的处境,以及前些时候在沧源所闻,纳兰赫声想与她的说的话,无非与争夺摩耶皇位有关。
“王爷是聪明人,想必本王此时想说的话,王爷早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上官夕颜嘴角含笑,却挑高了眉头,目光中显露的不是通透,却是疑惑。
“二殿下高估本王了,本王若是真如二殿下所言那般聪慧,也不会这十几年来都只能当一介闲王了。”
上官夕颜手指轻抚杯沿,说的云淡风轻,心中却早已经对这纳兰赫声的心思摸了个通透。
果然还是被他给找上门来了,虽然她无意想淌他们三人夺嫡的浑水,却发觉,自她答应出使摩耶开始,这趟浑水,她早就无意淌了。
德圣女帝让她出使摩耶,可能早就料到会遇上这等事情,德圣女帝之心机果然非同一般,料事如神。
这三方,她若是得罪任何一方,都会小命不保,这样的话,不用德圣女帝出一兵一卒,她就会命丧它国。
她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是夹在水深火热之中,或者说,是十分不讨好的境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