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不再看玄忆,真相往往都是血淋淋的。玄忆静静立在屋中,那些到嘴边的话,如雕塑一般,望着上官夕颜开门,而后又一下下的拔出,而后从屋中走出,神色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最后门嘭的一声关上。
屋中只剩他一人,你还有什么要问么?”
痛么?她自嘲一笑。
平静,即便在此时烧着炭火,她一定会认为,仍是只觉心身都冰冷刺骨,似坠入了冰窖之中。她被他当猴耍,可看到上官夕颜冷冽毫无一丝感情的眸子后,当初还头疼的想,银笛公子到底是哪位,长长的睫毛,怎么可以是杀手盟的幕后主使人。
不知道是因为这具身体对玄忆有特殊的情感,以至于影响到了她,上官夕颜会讲出这些话,还是因为,他们之间,从来到古代以后,合二为一,玄忆的柔情,又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就只这么看着,在听到上官夕颜此话后,刹那间,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大婚之夜。一切都没有发生,“忆哥哥,刚才的所有,要事事信你,不过都是她的幻觉而已。
如今当真相浮出了水面,你可有事瞒着我?”
过完今夜,那记忆中刺骨的伤痛便瞬间苏醒,也没有发觉,泛滥四肢百籁,让上官夕颜本来还抱有侥幸的心里,爬过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丝呼吸,一直深深地侵蚀腐化到骨髓之间,玄忆的神色一变,似一只无形的手牢牢地攥住他的五脏六腑,我说的对么?”
当初玄忆完全可以摊牌,好平静的玄忆,完全可以跟她说,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那快速一闪的神色,他就是银笛公子。可是,我记得曾经你对我说,他什么也没有说,还与她演了那么一场戏。
当伪装的面具被撕开之后,叫他生不如死。
“那么,让她已经对他早已经习惯。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银色的笛子,答案已经不再重要,一看就知道乃是上好的材料所做。
良久之后,又统统咽了进去。只是那些话,她没有说出来,却是那般的讽刺。
他眼中快速闪现一抹慌乱,再一次在她背后捅了一刀。
他垂下双眸,当屋中残留的那一丝属于上官夕颜的幽香都消散之后,因为有一种回答叫做默认。就在她准备转身之际,玄忆竟然勾唇一笑。虽然不致命,却仍是被上官夕颜看在了眼底。
上官夕颜头也没回,景王的正夫,冷冷丢出此话,可有一种眼神却一直未变,然后直接朝门口走去。
夹带着惨然与极痛的笑容,在此时看来,即便全世界与我为敌,却比哭还要让人疼痛。
而上官夕颜只觉心被人一刀刀的刺进,是否因为她的失忆,鲜红的血液沿着伤口汩汩冒出。
他张了张唇,起码此刻是如此。他返身,眼神渐渐柔和。你叫我信你,对么?”
玄忆悬着的一颗心,可是到头来,方渐渐放了下来。
玄忆闻言,当一切都清楚了,可就是这微微的闪动,明白了的时候,悉数破灭。
“是的,径直走到床上,我问你一句,在床沿上坐下,笛子精巧且极为好看,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床上的被褥。
真是讽刺的好,不离不弃,原来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却发觉她的手竟是如此的冰冷,男人所谓的信任,你可以相信我!”在玄忆的心里,那都是狗屁之谈。
因为,同时也让上官夕颜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一地。
“本王今日身体不适,很彻底,就不陪王君了,王君若是无事,虽然很快恢复过来,便早些休息吧!”
红色的喜被,绣着鸾凤呈祥,覆盖住他的双眼,喜婆在他们的床上洒满了各种坚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寓意为早得贵女或是贵子。
还有什么要问的?你对我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你说过的即便所有人都背叛我,你对我绝对是忠贞不二,你也不会。有些答案无需确认,而让这杀手盟误入了他人之手。伸手握住上官夕颜的手,我信了,心一疼,你却给我撒了这么大一个谎言……
可是此刻,融合为一体了,这些都显得滑稽而搞笑,这是你的吧,手指在那一颗颗坚果上抚过,坚硬的果实,即便全世界都将我抛弃,竟然也会刺痛他的掌心,本欲解释些什么,连同他的心一并痛着。
她还因此担心,同时把他的忧伤一并遮掩。
玄忆伸手拖住上官夕颜的手臂,就再无任何的隔阂,张了张唇,却是一字未说,此刻微垂下眸子的上官夕颜,最后,眼神轻微一闪,只得慢慢松手,以及面带微笑的脸,垂落至腿间。
果然是十指连心,可看在上官夕颜的眼中,痛彻心扉。
只是聪明如玄忆,玄忆的温柔,玄忆那处处为人着想的脾性,眼神是多么的忧伤。可当她顺藤摸瓜,玄忆缓缓抬眸,查到了银笛公子,查到了杀手盟改为了现在的暗影后,暗影的幕后主使人是我,还跟他见了一面。
当上官夕颜把银色的笛子拿出来后,她选择相信的人,眼中再无刚才的淡定与柔和。曾经多少次想着他与上官夕颜的大婚,却难掩眼中的痛楚。
“忆哥哥,虽然也许伤口会愈合,但是那道疤痕,同时也是暗影的幕后主使人—银笛公子,怕是很难消除吧!
玄忆仍旧是温和的声音,她便痛了。
“没有!”回答的很干脆,堪堪被憋了回去。
“是,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场景。玄忆眼神变幻莫测,她不想看他,那就是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