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子画,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情,本王是妻主,你只是本王夫侍,本王若不喜欢你,是可以把你休了的!”
白子画淡漠的紫色双眸中,平静亦如往前,他垂眉扫了上官夕颜一眼,启唇淡淡的说道:“若是王爷高兴,悉听尊便!”
有没有搞错!这里的男子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名节么?怎么这个白子画,竟然可以如此的淡定?
她是否搞错了一件事情,这里女尊男卑是不错,但是男子却十分荡漾,可以因为凭借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人,甚至多嫁也无事?
今天她可真是倒霉透了,刚邂逅了一个火爆型猛男,回到王府,本以为可以稍得安慰,却忘记了,白子画与她一直就不和,与这位冰雕能够交好,那才是怪事。
她狠狠瞪了白子画一眼,若不是今日身体不适,她还真想把这白子画好生修理一番。
她使劲在嘴里磨着牙齿,最后恶狠狠的说道:“你想离开本王,本王就偏不让你离开!”说罢,她头也不回,直接走人。
白子画握在手中的草药,突然被他稍微一用力,折成了两半,他那双紫色的双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亮光,虽快却绝对的与往常不同的神色。
他勾唇一声冷笑,而后转身,继续缓缓的拨弄盘中的药材,可心却不能如开始一般,那么平静无波了。
“流年!”
白子画平静的张唇,喊了一句,片刻后一个年约十八岁,长相颇为秀丽的男子在他面前出现。流年单膝而跪,恭谨回道:“属下在!”
白子画仍旧面对着他眼前的药材盘子,手指在盘中继续拨弄,而神色却是微微一冽,他道:“可知道是谁?”
流年闻言,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俯身至白子画耳边,轻声道了出来,白子画听后,眸光一闪,而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呵呵,原来是他,不过也是,这些事情也唯有他做得出来,看来他是打算回来了!”
“好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上官夕颜怀中揣着瓷瓶,气鼓鼓的往自己别院赶,刚走到院门处,老远就见梅香候在那里,一见到上官夕颜的身影,就像一条小狗看到了骨头一般,飞一般直接冲了过来。
“王爷,您总算回来了,您不是应该正在带着摩耶的大王子和三公主在游玩的么?怎么刚才那摩耶三公主跑到王府说王爷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却把她们给撇下了,说王爷太不够意思了,样子好像很生气!”
梅香缓缓道来,有些害怕的瞟了上官夕颜一眼。
什么?自己逍遥快活,这个纳兰香颂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她快活个屁啊,被人欺负了好不好,还是个陌生男子,虽然长得够帅,够酷,勾凶猛,可是那她也不是跑去快活的啊,她到如今还全身酸痛呢!
倒是她,都看到了,同样作为广大的女同胞,她不救她也就罢了,还这样跑来告状,我去啊!
上官夕颜面色渐渐暗沉,梅香在一旁看着,越发害怕,小声喊了一句:“王爷,王君说,您要是回来了,就去一趟他那里!”
好吧,她这王爷当得可真够窝囊了,跑到玄忆那,免不了又要被玄忆说一顿了,深深呼了几口气,伸手在胸前上下摆了几下,把一腔的怒意强制压下去。
纳兰香颂是吧,喜欢女人是吧,见死不救是吧,恶人先告状是吧,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一直都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主!
玄忆的别院被唤作梅园,只因玄忆从小就喜好梅花,万花凋谢,它独开,他喜欢它的傲雪而开,不惧严寒的精神。
凌霜斗雪,迎春开放,风骨俊傲,不趋荣利。而他玄忆的脾性,多少也与这梅花有些相似。
此时正值冬季,乃是冬春之交的季节,正是寒梅开放之时。刚一进玄忆的梅园,就见这满园的梅花,傲雪而开,满目皆是大红色的梅花,与这雪白的积雪,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红白相间,却并不比春夏时节百花争艳时要来得单调,相反,它的这一种美,还带着高雅与桀骜,美得炫目。
而此时,一身白衣的玄忆,却傲然站立在这一株株梅树之下,纤尘脱俗,墨发飞扬。
试问,如此美景,岂能不让人动心?她站在门口,一时有些呆愣,因为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本是静立在梅树下的玄忆却好似感受到了,门口处,某人有些兽欲的目光,而后他缓缓回头。
惊鸿一瞥百媚生,满园的红梅,一下子黯然失色,只因玄忆这一撇!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她屏住呼吸,在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却仍是腿脚僵硬,挪动不了半分。
玄忆微微一笑,似一抹三月里的春风,带着春季的温暖,从他脸上散发而来。上官夕颜嘴角抽了抽,她知道,她此时一定是眼冒红心,毫无矜持可言。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对玄忆的喜爱,还是因为,玄忆的魅力本就是如此之大。
反正,她只能说,她因为玄忆一笑,四肢变得不停使唤,只知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看着如此温润如玉,带着淡淡光环,有如天使下凡的他。
玄忆转身,几步走了过来,没有责怪的眼神,脸更没有拉长,他仍是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而后在走到她身边时,伸手本能的紧握她放在一旁,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
当他修长且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她冰冷的手指时,她指尖似触电一般,一阵激灵,紧接着,整个人也似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