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烬一皱眉,转身进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顺便拿上一些盐,几个木碗,便出来了,那时候,琅歌已经都准备妥当了,她心急如焚,就要往外走去。
歌烬伸手一拦,“别慌。”便指指后面,“后门走。”
琅歌看着他安定沉稳的面容,她的小烬儿这般邪魅容颜,却如此让人安宁。
“恩。”
歌烬接过包子似鼓作一团的寰儿,吱吱顺溜儿从寰儿的胸口处滑落出来,跳上琅歌的肩膀,一阵风起,吱吱赶紧抓紧了琅歌的衣领,跐溜儿一下,穿着小花裙钻进了琅歌的怀里,琅歌伸手一把把它塞塞好,便跟着歌烬向后面奔去。
在他们走后不久之时,便有不少人开始敲打小院的门。
“开门!开门!”
“表演神兔的!”
“开门!”
“官爷,就是这里了,这里从半个月之前,便来了三个人,两个大男人,一个漂亮小孩,还有一只十分聪明的神兔,每天靠在外面表演神兔过活。”
“砰!”门被大力撞开,一脸凶狠的官兵直接冲了进去,开始搜索整个小院。
“官爷啊,通缉上不是说那女贼善于变化么,而这里那个红衣少年身形看着也瘦弱,还带着个漂亮孩子,那神兔长的也有些像老鼠,我看,十有八九是那个通缉令上的女人了!官爷!”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大婶,她左思右想,觉得不甘心,那可是万两白银,即使并不是真的那个女贼,试试也好!
“报告,没人!”
那官兵凶狠的看了一眼带着他们来的大婶,“人呢?”
“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必定是在外面卖艺,今天既然贴了通缉令,那就是在家休息,怎么会没人呢?”那大婶话音里已经有些颤抖了,身后还跟着好些乡亲父老。
“不会的,那小哥人这么好,怎么会是女贼呢!”那老大爷已经开始为琅歌辩解了。
“小的知道了!一定是逃走了!一定是的!”那大婶顿时眼带金光,那说明,她的猜测是真的!那她即将有万两白银了!
“去!”那带头官兵不耐地推开她,转身走人,“去别处巡查!”
“官爷……”那大婶还想说什么,却被官兵拦下,不准再向前,心下明白,这群吸血的僵尸,又要独吞功劳了!
早知如此,便不告密那小哥了。
世上,哪来这么多早知如此?
宁家七子府邸里,一切井然有序。
“主子,兵部尚书的贪污证据已经拿到手。”
“恩,下去吧。”
宁卿摸了摸留在耳边的鬓发,雪色的,就如同他的衣服一样纯白,算算时间,他醒来已经三天了。
“咳咳……咳咳……”轻轻咳了几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
赫连琅歌,不知你看懂否,那一行字,看到后,请在原地等候七天,我想你了。
七天,正是沧兰赶去辽月最快的时间。
“主子,兵侧妃那里,已经准备妥当。”那个同样一身白衣的梵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恭敬十分。
“走,去那里看看。”他白发苍颜,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阴冷与寒气,让人不寒而栗,主子的性子自从醒来后,便更加阴晴不定。
这三天,朝中曾经对着七王不敬地臣子已有三个遭到不测,一天一个,梵亲自动的手,又怎么不知,主子的心,现在比起以前,更加冷了。
兵芦荟住的阁里,那女子欣喜异常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是宁卿男宠之一的男人,可爱的紧,姐姐,姐姐的,叫的她心花怒放的。
“姐姐,我好想咬你。”那白衣娇柔可爱的少年朝着兵芦荟的耳朵就是咬去,“好软,好软的,贪儿好想吃。”
“恩……哼……”兵芦荟不知怎么的,一阵十分舒爽的赶紧刹那间流遍全身,自耳朵处蔓延开来,王爷从不来她的房里,嫁到王府,就是活寡妇,她这般青春年少的少女,怎么会有这般下场,幸好,幸好,还有个这么俊的男子。
“姐姐……姐姐……”贪儿的声音越加魅惑,仿若媚骨天生一般,缠绕在兵芦荟身旁。
女子再也难耐不住,就是手臂一勾,原本就是兵部尚书之女,自然懂得武功,用力一勾,喜欢的,就要夺取,爹爹自小教育她的。
“舒服么?”一阵醇醉迷人的嗓音在兵芦荟耳边响起,轻轻的,挠着她的心。
“舒服。”她微笑着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头白发的男人,妖鬼般看着她,猛地便是一惊,拉起被子,将袒露的身体盖上。
“王爷!”转身再看到一脸害怕的兔子似的贪儿,咬了咬唇,“我……”
“没想到你父亲在朝堂之上反对本王,女儿也是如此?恩?”
“殿下饶命。”少女的脸慌张的很,忙低头求饶,满头乌发顿时倾斜,也晃了宁卿的眼。
“拉下去,关入宗室大牢。”
“是!”
“王爷……饶命!”等得裹着棉被的兵芦荟被拖下去,暗处的人才走了出来。
“皇兄,她?”原是兵妃之子,九王宁天祈,他目光沉痛,俊朗的脸看着表妹被拖走,扳倒压制住身为兵部尚书的舅舅,那么,表妹,又如何能有出路?
“会如你所愿。”宁卿的声音有些冷,却是令天祈心里一送,七皇兄向来一言九鼎。
只是,可惜了那满头乌发。
宁天祈看着他的雪发,满目苍夷,以前的七皇兄只是性子阴晴不定了一些,不与人熟络了一些,如今,怎的这般阴冷,比起三皇兄来,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