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然走马关灯似地闪过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新婚之夜地荒谬,珍珠的噎死,她黄脸狡诈怯懦猥琐地样子。
皇宫之行时,两手相握的温暖。
嫁妆赌注之事。
鲁山之行之时,她被宁萧然抓捕之时。
相处不深刻,却是咸咸淡淡的温暖,他早已习惯她的存在,不行!不能就这么任由她潇洒离去!
宁卿急急匆匆地站起身,朝外走去,打开房门。
“墨一!”
三王府中,靡靡的丝竹之乐从里传来,是两王相会之时。
宁萧然举起手中酒盏,朝着对面的宁远敬去,“十皇弟,为兄敬你一杯。”
“多谢皇兄美意。”宁远出尘远山般的容颜之上,是和睦平和的笑容,一把接过酒盏,便是饮下一杯,衣袖下的脸,却是一凝,宁萧然今天无缘无故找他喝酒是何原因?
今天宁萧然心情确实很好,身上所中之毒,终于解清除,在鲁山之上莫名所中之毒,终于解除,那个从未与人说起的毒,连他母妃都未曾知道的东西。
玉锁芯,确实是好东西!
没想到宁卿昏迷的这一个月,会有这么多收获,玉锁芯,玉锁芯,谁能料想得到,这不过是一种树上的如同木脂的东西,他燃起玉锁芯,如今还剩半个手掌大小,等着下次危急时刻再用吧!
宁远看似平和出尘,风平浪静,可是,他可是听部下们说起,这十王爷最近可是常往皇上身边走近,若不是母妃在宫中传来的信息,他倒是会忘记这么一个平和无欲无求的皇弟的。
“皇弟近来可好,咱兄弟许久未曾聚过,今天天气不错,便邀请皇弟一同来饮酒了。”宁萧然阴柔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他爽朗一笑,便是要再次倒酒给宁远,却是被他一把拦下“皇兄,臣弟近来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多饮酒的好。”
“啪啪……”宁萧然伸手神秘地拍了拍手掌,从里屋走出一身形凹凸有致的美人,看穿着,不像是沧兰的服饰,倒像是拂封草原之上的服饰。
“皇兄知道皇弟喜乐器,便寻来这拂封女,奏得一曲胡乐。”
宁远的眼睛倒是一亮,他平生,最是喜爱这些奏乐之声,脸上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生疏。
“那臣弟便听一听这异域风情的曲子。”宁远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便是仔细聆听那女子奏出的美妙声音。
皇宫之中,凰宫里,此刻正热闹。
洛皇后一身华贵明艳的金色凤袍,甲套金光闪烁,坐在凤座之上,二十年如一日的容颜之上是惯有的美艳笑容。
却是冷哼一声,“萧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堂下的萧妃坐在左下角的红木椅上,“皇上身体危重,皇后娘娘却不让我等一干妃子看望,莫非是有什么阴谋不成?”萧妃娇媚似桃的脸上摆出对皇后的浓浓疑惑以及不满,上挑的吊梢眉上,是深深的呵斥。
“月妃,你来说说!”萧妃话意一落,又转头看向右边上座之上一身白色宫装,容颜清丽美貌的女子,那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冷与疏离,眉眼垂下。
她站起身,朝着皇后略略行了个宫礼,“萧妃姐姐所言有理,皇后娘娘还是让臣妾等看看皇上,方能安心。”她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冷艳冰霜。
月无忧,你何时竟然也参与到这些事情里,你不是一直冷若冰霜,不理世事么?与你那一样仙人般的儿子一样,不理世事么?
月国公主,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终于要出手了么?
“月妃,你这是合意,是联合萧妃质疑本宫么?”皇后狠狠砸下手中茶盏,伸出宝石镶嵌的甲套,指向月妃,声严厉色,皇后尊贵霎时弥漫在整个凰宫大殿里。
林婕妤坐在最末梢,她只是来看她的孩儿,一个一个三天之期,实在让人你难以忍受,她只想快点见到妍儿,看看她这三天过的好不好而已。
月妃只是低着头,抿着唇,什么话也不曾说,洛皇后气焰顿时被她的无言惹得更盛。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妃子,皇上有你们真是足矣!我这个皇后说的话竟然是一点分量都没有么?既然你们这么想见皇上,那本宫便让你们见便是!”洛皇后站起身,便一个转身。
方才脸上的声严厉色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的便只是冷笑而已,她手指微动,身侧的嬷嬷便心领神会。
“娘娘们,这边请。”那与皇后一样保持着青春年华的美丽嬷嬷鞠了一个躬,伸手示意皇妃们朝着凰宫里面走去。
皇帝这一月,便是在这凰宫内度过。
所有跟随萧妃而来的妃子,便跟着那年轻貌美的嬷嬷走了进去,只有林婕妤走走停停地跟在最后,她只想见她家妍儿。
“婕妤娘娘,这边有请。”那墨墨似乎是知道林婕妤心中的疑虑,朝着她做了另一个方向,“四公主正在等你。”
林筱艾眼中立刻散发出无限光芒,立即点头朝着那年轻嬷嬷指的方向而去。
皇后自然是看到这些场景的,她瞥了一眼那嬷嬷,两人相视一笑,但笑不语。
萧妃想着前几日哥哥萧陌传来的信息,皇上一月不上朝,皇后娘娘垂帘听政,疑似皇上身体有恙,实在让臣子们担忧。
这一月来,她绞尽脑汁要去探望皇上,若是皇上真有什么事情,那传位遗诏又如何?要知道,沧兰传下来的规矩,真正登基的皇帝是上一任皇帝传下的遗诏来确定,但,若是没有遗诏,那边是长子嫡孙,太子所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