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歌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好说,也五岁了!
寰儿一走,门一关,整个房间内,又只剩下宁卿和琅歌两人。
她笑得和煦地看他,实则在想,她的十八般武艺她的绝对反抗手段,不知,遇上这美人七殿下,会如何?她倒要看看,赫连家,会怎么样!
他轻咳两声,实则在想,还有两年时间,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孩子续续后,眼前这女人,好像各项条件,都是符合的,估计,能生出一个像寰儿一样的漂亮孩子。
他突然出手,连琅歌都来不及扬起袖中丝线,便被宁卿一个瞬移,抱住,牵制在怀中。
好温暖。
宁卿冰凉的身体,抱着琅歌温热的身子,忍不住叹息,真的好温暖,白天抱她,比起夜里,更是温暖,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温暖了。
“皇上日前身子不适了。”琅歌微愣,不明白宁卿为何要这么说?
“皇子王爷夺位日渐激烈啊!”关她何事,她从来只想找到曼仑而已。
“本王身子是弱势。”这话真真不假。
“所以,赫连琅歌,你逃不了,现在,给我生个续后的孩子吧。”霎时间,第一句到最后一句的话都明白了……
“休想!”一个猛力挣脱,袖中丝线忍不住微微浮出袖口。
这宁卿到底在想什么?
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气和不可抑制的一种满溢出来的感觉,忙一个回神,将袖口中快要漂浮出来的丝线收回去。
她一个后退,转过身背对着宁卿,从宁卿的角度看过去,就看到少女微颤的身子,他微微嗤笑一声。
休想?
只要是他宁卿想要做的事,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总有办法,能够做到的。
他轻轻扳回琅歌的身子,脸微微上挑,流线完美的下巴,狭长潋滟的凤眸,凝视着她,唇角处的一抹自嘲的笑,却仿佛将这个久病的男人的所有心思全部流露。
“咳咳……赫连琅歌。”他咳了两声,苍白的脸微缩,一种浓浓的阴郁,将他些微的自嘲掩盖,“你说,休想?”
琅歌面色微红,有些羞怯地说,“夫君,琅歌来那个了。”说着还低下头敛眉,一脸娇羞的样子。
宁卿皱眉,却没放开抓着她肩膀的手,细细一想,才明白她的意思,“咳咳咳,咳咳咳……”猛地一阵咳,如遇虎狼一般松开她,宁卿终于咳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向她摆摆手。
“扫兴!”
琅歌讪笑,离开房间,稀疏两条眉还可惜地挑了挑。
等琅歌离开房间,宁卿才松开拳头,微微一笑,此笑如春风,胸口也不喘了,脸色也没有刚才那样苍白,眼底却有些兴味,还带着一些失落。
有趣。
“王爷。”等琅歌一走,暗卫便突然出现,面无表情,容颜绝色,一双明眸却是冷酷无双,冰冷绝情。
“魅,怎么了?”魅很少出现在他眼前。
“今天在卿院看到一个行为诡异的紫衣男人,他……”魅低头,跪下,宁卿惊了一下,在沧兰皇朝皇室培养的暗卫,准则第一条,便是不轻易低头下跪,这是祖上皇帝定下暗阁时,定下的规矩。
宁卿等着,似笑非笑,手指微微敲打着红木桌面,能让这个从小挑出跟在他宁卿身边的女暗卫低头下跪的人,很是,好奇呢!
“属下刺了他一剑,但他闯进了密室。”魅面色沉重,那男人太狡猾了!
宁卿脸色一整,他转头。
“千丈红许久,不曾滋润了。”许久后,宁卿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魅浑身一震,千丈红,她面色依旧冰冷,“谢主子。”一个闪身,便不见人影。
千丈红,一种美丽妖艳的花,最爱吸食人血,以刀割之伤,剜成一朵花,血艳的颜色,正是千丈红的最爱。
真是期待,那个能从魅手里逃出去的男人放出消息给他的主人后的效果。
和煦的清晨,暖融阳光却照不到他的身上,白衣雪妍里,只飘逸着一种浓浓的诡秘。
瑶阁里,盛开着瑶妃最爱的牡丹,大朵大朵艳丽富贵的牡丹,盛开在此,就如她,妖艳的身体。
美人榻上,她轻纱附体,身侧是冒着热气的浴桶,拈起一支烟杆,她轻轻吸了一口,吐出噬魂销骨的滋味。
那个,叫做央阡的男人,真是合了她的胃口。
“小姐,准备好了。”那个面貌清雅的丫鬟声音清雅。
“恩,下去吧。”那丫鬟听到这话,便乖巧地关门离开了。
她解开身上最后一层附体的薄纱,妖娆极致地问,“我美么?太子殿下。”
“美,我的小妖精。”暗处突然出来一个人,双眼冒郎光地将姚瑶抱进浴桶,看到姚瑶脸上浪荡的表情,他的眼底闪过恶心。
在这宁卿不在的一月左右的时间里,恰逢边疆守卫老将军回朝,手中兵权上交父皇,准备告老还乡,这一份兵权,他一定要争来。
兵部尚书兵逐甫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女儿嫁给了宁卿,便开始两面倒了,罢了,一个兵部尚书而已,没有选择支持对象的有力人选,还有林婕妤的哥哥,林蓝,林将军。
林将军。
至于太傅姚家,哼,有了这个女人,还怕不到手么?
“妖精……”
瑶阁深部卧房里,传来一阵阵轻捻婉转的哼唧之声。
沧兰皇宫,琉璃塑造的凰宫里,流光溢彩,展翅欲飞的凤凰沸腾在柱身之上,盘旋着的,还有飞龙,红木雕椅,玉质画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