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王妃。”十几个参差不齐的好听的声音同时响彻在这卿院里,琅歌扶额,一棒子男人,自沉奴婢,真是,妖娆多姿……
“起来吧。”琅歌同样摆了摆手,此刻笑的温和,她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些男子,发现,真真是美男子,一个个干净白皙,却各自风韵,或妖娆,或清冷,或明媚,或阳光……
宁卿,真是会享受!不知怎的,琅歌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到那个叫做宁卿的病秧子身边有这么多形色各异的美男子,喏,还有几个美女,她便有些。
不高兴。
面上却笑的更加温软,她转了转明亮的眼珠,“各位想必伺候王爷都很辛苦,一会儿……”
“一会儿做什么?”一个看上去十分可爱白净的男孩,原谅她赫连琅歌,这样的还带着婴儿肥,一双黑葡萄似的的滴流的大眼睛,也只能称作男孩子了!他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不等琅歌说完,便插嘴。
“一会儿,便让荔枝挑一些上好的凝脂膏露,送给给位公子。”琅歌说的严肃正经,一边还吩咐荔枝。
那男孩愣了一下,随即却是逐渐扬起唇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正缺呢!”他回头对着一干男子挤眉弄眼,一个看似是头头的面色沉稳的男子上前,向琅歌拱手。
“多谢王妃赏赐。”
“恩。”琅歌点了点头,突然打了个哈欠,“有些乏了,都退下吧!”
兵妃看足了一场好戏,便也满足地大咧着嘴,面带不屑的离开了,一干白衣男子也都离开了。
瑶妃倒是最后一个走的,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她起身朝着琅歌做了个揖,眼角余光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央阡,却是什么也不多说,那一瞥,眸光含春,风华韵致,衬着那张柔美的脸,更加冻人。
央阡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低头把玩手中从琅歌身上爬过来的吱吱。
人都走了,她拉起寰儿进屋。
央阡只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向冷淡的脸,突然绽放出一抹柔柔的浅笑。
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他只是想每天看一看她。
此刻,相背,不知流年里,会留下多少惊涛?
那个告别歌烬回来的晚上,宁卿笑着说,王妃夜不归宿,留恋夜晚的行径,实在该受到处罚,他当时笑得太温柔了,温柔地,令琅歌一阵哆嗦。
于是,大半夜的,宁卿让琅歌抄写女经百遍,边抄一句便说一句,折腾到天亮,她终于忍耐了又忍耐地完成任务,宁卿也终于满意地睡下,抱着寰儿,眉眼舒展开,绝美华艳的脸色是满足,舒舒服服地动了动一晚上僵硬的身子。
“下一次,便打断你的腿。”看,语气多闲淡,闲淡到。
赫连琅歌憋屈了半月之久,一直延续到现在。
等到琅歌走进卿院的卧房,却不见宁卿身影,想也没想,不在正好,晚上出不去,现在总可以吧?
哄着寰儿,交给荔枝,琅歌便换上一身简单的女装,有些鬼鬼祟祟地翻墙而过。
寰儿在门里挣脱开荔枝,一双天生锋利地燕子眸看着琅歌动作娴熟地翻过去,小短腿跑的飞快。
试图追上,嘴里一声不吭,只是想追上娘亲,荔枝忙在寰儿身后追着,拉住寰儿。
小小人儿却并不挣脱荔枝,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墙头,一张小脸一脸严肃。
好像,很高……
卿院卧房的地下,一间极为隐秘的地方,宁卿安稳地坐在高座之上,身上的樱花绣纹,此刻在昏黄烛光下看去,竟有些繁复的样子。
“主子,太子在主子不在的时间里,派人在王府书房内,找了许久的册子。”那稳重略带苍老的声音,是府中管家的声音。
“这半月,太子的步子正往前不断迈进,趁着主子和三王爷不在的日子,平庸的太子殿下,竟然完成了皇上的一道心头烦恼,即每年选举文人官员的制度,太子殿下在这次马上就要举行的春试之前,将考试制度,以及一些相关制度主动提出改革,制度的创新,令朝中大部分官员称赞。”
一道陌生的年轻声音,低垂着头,看不出样貌,他停顿一下,“太子的部署,已经慢慢渗透到各个小地方,朝中已有不少官员投靠与他,原本支持主子的几个官员,便有几个转向他了。”那声音很清朗。
等他说完,宁卿依旧没有反应,那男子也不急,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该汇报的事。
“萧妃的动静呢?”
许久后,宁卿终于在这沉闷的昏暗里,隐幽地问道。
“萧妃在三王不在的日子,时常会见萧陌,兄妹俩总在一起一天后,才相别。”
“咳咳,咳咳。”宁卿咳了两声,眼底幽光一片,“赫连家如何?”
“一切安好。”又一人回答。
宁卿起身,在这狭隘的空间里,慢慢地来回踱了几步,走动间浮起的微风,轻轻吹灭了几盏蜡烛,顿时,原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诡秘,忙有人正要上去点燃,却听得那病弱男子略虚弱的声音想起。
“赫连家的财,一丝丝地拔,将萧陌与萧妃私处时的勾当证据整理下来,另外,拂封王近期会来沧盛,随时关注。”
“是。”
琅歌原本想去找歌烬,但去了多年来他们一直约定好的赫连家族的酒楼大厅,却没见着歌烬,心底有些不安,小烬儿不是这样一个会忘记和她见面日子的人。
她知道,小烬儿总是最了解自己行踪的人,此刻她前来,他竟然没在大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