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萧然眼睛一转,却是突然转口,上下扫视了眼前这个浑身漆黑宽袍的男人,那笼罩在黑暗中的男人一眼,“本王是否应该可以看看和我合作的人长什么样?”
密室里,只有几许烛火微弱地闪烁着,似乎在隐藏着,这不为人知的勾当。
“呵呵。”男人低沉一笑,“与三王爷合作的,是我家主子,并非我。”却是伸手解下那黑沉铁面具,露出一张小麦色肌肤的十分俊美深刻的一张脸,那张脸上,那唇,红的惊人,仿佛身体里所有的红,都聚集在那一张嘴上。
那是一张,能让人忽略他脸上其他五官的艳唇。
“本王连你家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宁萧然微微侧头,拿起一杯茶,动作轻幽,敛下的眉目里,只看得到,那道丑陋疤痕扭曲着的样子。
“这是我家主子让我给王爷的信函,里面写了我家主子排布在弥州等地的一些部署队伍。”那男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直接跳过宁萧然的问题。
“另外,以后所有与王爷接头相见的事,都是由我千杀来做。”千杀俊美洒脱的脸上,唇微勾,有些惑人的弧度,脱下那黑沉面具后,他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洒脱不已,只是,依旧低醇好听。
宁萧然接过书信,很是满意,点了一下头,“最好。”
“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千杀重新戴上面具,恢复沉闷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密室里。
“希望下次见,能有好消息。”宁萧然摆了摆手。
千杀转身,毫不留恋,身形极快地便穿过密室里的暗道,几个跳跃间,人已不见踪影。
钻出密室,便周身抖满了温暖的阳光,斜影疏林间,隐约可见的光斑慵懒不已。
他伸手挡了挡头顶的光,面具下的脸微眯,抬眼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手中轻盈的软剑收起于腰间,几个起跳间,原地只留下男人身上清新的气息。
弥州街市里,依旧热闹非凡,央阡舀起一碗米粥,神色淡漠地递给来拿粥的少女。
“央叔叔,寰儿刚刚回客栈里休息了一会儿,央叔叔一个人一定累。”寰儿声音娇俏,脸上一本正经地说着和她娘一样的正经的话。
“不累。”他又拿起一个木碗,神色平淡冷凝,头上的旧红发带,飞扬。
“既然叔叔不累,那都交给叔叔做了,寰儿去找娘了!”寰儿漂亮的泪痣又向下坠了坠,丽妍无双,水润潋滟的小嘴儿微微嘟起,大眼睛眨巴两下,微微有些瘦的脸蛋上,笑得无辜懂事无比。
“……”央阡动作一停,难得地,嘴角一抽。
“不许。”却是头一次去反驳别人,虽然,这是一个五岁年龄四岁身体的孩子。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告诉娘亲,你偷了娘的肚兜!”小小人儿,说出的话,却是劲爆无比,声音清脆,还好不响亮。
央阡顿时白玉一样的脸上,仿佛渲染上了红玉一般,瓷白晕红,最是美好光景,神色却依旧淡定,也不管眼前来领粥的人何种眼光了。
他看上去十分老道淡定,伸手递给来人粥。
“随你。”
语气依旧淡定。
只是,下一句,却把那小小人儿以及眼前那粉嫩姑娘给愣住,寰儿马上就眼红了。
“那我就带着你,再不让你见你娘!”
“央叔叔……寰儿很乖的!”
“这东西一滴血,抵得上十支,甚至更多的雪莲,血灵子!”
“吱吱!”吱吱惨叫一声,张口就咬下宁卿那张张弛有度,性感诱人的小红嘴儿……
琅歌心肝儿一跳。
墨一立刻从床上弹起。
“吱吱……”却是看到吱吱津津有味地咂巴了下鼠嘴,黑眼珠儿滴流滴流地转,胡须儿颤了几颤,鼠腿儿抖了几抖,往宁卿脸上蹭了蹭。
“王爷脸色好多了!”却是看到宁卿的脸色,从刚才的菜色苍白,慢慢恢复了一些他正常的颜色,墨一瞥了眼吱吱,“这,果然是传说中的宝贝!”
琅歌心底呼了口气。
转眼看到那销魂异常深度可鉴形状可疑还带着几滴血的齿痕,别扭无比。
莫非,这是吱吱的初吻,那,是不是宁卿的初吻,大概不是吧。
大概……
虽说她的确没有与宁卿的后宫美人儿见过,但,这不管是小倌还是佳丽,总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呀呀,有机会,定要回去一个一个瞧过他们的美人容貌。
“是啊!这真是一只宝贝!”琅歌一把揪起吱吱的尾巴,看着那只正砸吧着小嘴儿享受的小东西,两双眼睛对视,同样的滴流明亮。
在手上掂了掂……还挺沉。
“王爷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琅歌顺了顺吱吱的毛,坐在宁卿床沿,问着清洗双手的墨一。
她细细地看着宁卿,突然有些心疼,这样一个苍白的男子,生于这繁荣之国,生于皇子王爷堆里,必要被卷入权力的漩涡,除去已故的兵妃八子,还有十二王,十二王夺嫡,谁又会是这最后的胜者。
宁卿,也是要争一争的罢,他这样心高气盛的男人,永远不会甘于臣服于他人的。
不过,琅歌长长的睫毛敛下眼中所有心思。
爹爹说过,爱,碰不得,有些东西碰上了,就是纠缠一生,就和她娘亲一样。
“不知道,或许马上,或许,还要过些时辰。”墨一眼睛撇着琅歌手里的吱吱,神情猥琐,伸手就要去抓吱吱。
琅歌眼角瞥见了墨一的动作,微不可见地,她手微微一松,墨一见准时机就要抓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