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她向上轻盈地跳起,飞旋着倒下刺去,同时袖中线龙显出,那黑衣人明显比起刚才的几个都厉害,他拧了拧眉,却是率先攻向那丝线一般却有灵性的东西,身子微微侧过,躲过琅歌的攻击。
马车,此时,无人驾驶,琅歌和黑衣人从马车盖上,跃至一旁,丝毫没有察觉,那马车行驶的方向正是……
“砰!”
“嗷……嘶……”是马车惊叫而起的声音!
“娘亲!”寰儿的叫声从里面传来,琅歌一个回眸看去,明澈的眼睛瞬时又是一惊,再也不管那黑衣人的砍刺,扑向那已经没有马带领的马车。
离那河源接口瀑布之处,只差分毫!
“轰……”一声惊雷而下!
在安静的那一处寻找不得宁卿的凤昭晔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看着这天越来越阴沉,心中的不安也在放大。
“轰……”一声惊雷而下!
瞬间,下起暴雨,凤昭晔用手拦着,快步跑回客栈,走至一半,却遇到了出来找寻宁卿的梵和墨一。
“殿下呢?”墨一看了看凤昭晔身后,并没有见着殿下,暴雨一声一声砸在地上,也砸在这些人心里。
“宁卿不在这里。”凤昭晔心里的不安在扩大,挥了挥手,“去,去那里看看!”
梵带着几个人就往前冲去,墨一却是回了客栈,这样的天气,殿下没有带伞,被雨霖铃,他的身子,可是耗费不起!必须先回去准备好汤药,和沐浴的水。
凤昭晔跟着梵往另一头寻去。
几人跑至方才琅歌与人对战的地方,心中均是一惊。
满地苍翳,血腥味被猛烈的雨水一击一击打散,却打不散地上横陈的尸体,凤昭晔一一数去,有六具尸体,均是黑衣装扮,应该是杀手。
扫了一圈,不见白色人影,心中顿时呼出了一口气。
凤昭晔朝着周围扫视一圈,看是否还有何痕迹,眼睛在扫到前面似有若无的马车轮子的痕迹时,眼睛一亮,白玉般明媚的脸一冷,是谁,劫走了谁?这里又是谁与谁的打斗?
另一边,梵冷静地蹲下身看去,“刚才才打斗过的痕迹,那里!”循着痕迹,有马车行驶过的痕迹,这里会是谁曾经在这里打斗呢,只希望,殿下不是他们的目标。
这里太过于奇怪,不论是不是宁卿,他们都必须上前一探究竟!
“走!”
阴沉的天,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阴沉的,只希望那个他们担心的人,不要处什么岔子。
沧兰皇宫内,皇后寝殿里依旧灯火通融,凰宫里,因为阴沉的天气,早已早早挂上灯笼,点起烛火,香纱纷飞在寝殿里,高处有凤飞于顶,地上是光滑无比清晰地映衬着人影的大理石地面。
凰宫,皇后之殿,一如既往的尊贵。
洛皇后穿着代表皇后的绣凤纱衣,坐在梳妆镜前,摆弄着自己看去依旧年轻十分的脸,左顾右盼地瞧着,光滑铜镜里,她的脸,依旧光滑细致,这几天,功力的滋润下,浑身充满劲,皮肤比起前段时间更是凝乳般美丽。
“师妹,依然美丽如昔啊!”身后一双手轻轻环绕上洛皇后的纤细的腰肢,男子声音魅惑低沉。
洛皇后通过那铜镜,往里看去,她的师兄,尊凰的脸,也十几年如一日般美艳无双。
“师兄,你从那里逃出来,师傅长老们,没说什么么?”师兄是土生土长在那里的人,不像自己,当年因为有缘,才拜入云游四海的师傅门下。
“他们敢说什么?这天下,没有我尊凰不能去的地方。”那美艳无双的男子,头发懒散地披在身后,慵懒地把脑袋靠在洛皇后脖颈里。
洛皇后却是一把推开,站了起来,“一会,我父亲会来,师兄,你先避一避吧。”洛皇后声音冷淡,仿佛刚才在那张凤床之上的翻云覆雨只是玩笑一般。
那叫尊凰的男子笑了笑,媚眼一扫,“右相要来,我自然是要,避一避。”起身,捡起地上衣物,撩开床幔,按下机关,面容枯槁,似乎一无所知的皇帝,便转了起来,而那男子,便从房里消失了。
洛皇后整了整衣物发饰,闻了闻房间里的气息,皱了皱眉,取出抽屉里的一盒香料,站起,往香薰炉里倒了倒。
细腻凝脂般的皮肤,如青春少艾的少女,眼睛依旧大而美丽,唇色殷红,微微一抿,便是美好羞涩的弧度,任谁一看,也不会想到,这已经是年过四十的当朝沧兰洛皇后。
“皇后娘娘,丞相大人觐见。”
“有请。”
河源之边,瀑布之侧,她大惊!
甩出袖中线龙,就是抛向马车架子。
“轰……”那一声惊雷又是响起,琅歌的脸色都变得通红无比,她涨红了脸,手上缠绕的线龙也已是极致,再不能承受。
“轰……”
“啊……”琅歌仰天长啸,手中线龙滑出手臂,直直往下坠去,连带着琅歌的身体,还有那不断向下的马车。
河流湍急,一道道水流之声声声入耳,天空中道道惊雷劈下,狂风骤起,闪电恢弘,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直,落入水中,悄无声息。
“娘……”马车口,寰儿在马车口探出身子,琅歌在上面瞪大了眼睛看着,气沉丹田,就要向他伸手。
“轰……”又是一阵巨响,此时,不是惊雷劈下的声音,而是,马车坠入河中发生的巨大声响。
“咚!”沉入水下,琅歌睁大了眼睛,奋力游向迅速下降的马车,看见寰儿的小小身子逐渐被水冲走,马车里,又涌出一个人影,却是毫无动作,依旧维持着刚才静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