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碧落冷哼一声把脸移开:“不知道护主的东西,吃里扒外!”
米团子一双爪子巴拉巴拉地扯了扯自己的脸颊,几步便再次跳到了楚碧落的面前,一蹦一蹦的跳起来,一双小眼睛就像是浸湿了水一般,叫谁看了都不忍心,可惜,它面对的是一向以着彪悍赛男人而出名的楚碧落。
指尖一下就指着米团子皱巴巴的小鼻子,楚碧落狠狠地鄙视它:“你以为你那样很萌吗?难看死了!我又不是母毒貂,那样看着我干嘛?”
米团子呜呜咽咽的几个上上下下来回直跳,可惜楚碧落根本就不拿正眼儿看它。
“没义气的家伙!”楚碧落气愤地指出它的恶劣行径,“昨晚竟然撇下我这个主子自己跑进来逍遥,害我在外面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米团子胡须上上下下颤动着反驳,哼哼的直跳!
楚碧落气焰有些低了:“我不过是叫你给我拍蚊子罢了!反正你们毒貂又不是非得睡觉的,你帮我拍一夜的蚊子要死啊?”
米团子继续上上下下,跳起的高度又高了一些,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对于身为主子的楚碧落对它的冤枉!
楚碧落瘪了瘪嘴,极其不情愿,淡淡道:“好吧,把你的手脚捆了绑在树上其实是为了让蚊子远离我,去吸你的血……”终于,真相了,米团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却又见自家的恶主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歪曲事实,“谁叫你的血那么讨蚊子喜欢,暴殄天物可是会遭天谴的!”
楚碧落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把米团子给抱了起来,只是在那之前米团子的额头上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爆栗,小眼睛不服气的一抬就看见楚碧落那张阴险的笑容,和森森的白牙,顿时打了一激灵,乖乖的爬进了她的衣袖里面。
床上……竟然没人?
楚碧落傻眼儿了,这这这这,这怎么会没人的?
那个人昨晚明明就睡在她床上的,现在,现在怎么不见人了?
许久之后,楚碧落仰天长啸:“尼玛!他该不会是昨晚就走了吧?”
衣袖之中的米团子在这个时候滑了出来,肥肥的身子哧溜一下落到了床上,触须颤了颤,然后跳到半空中哼哼唧唧的对着楚碧落告状。
楚碧落越听下去双眼越红:“他……他,他竟然……竟然昨晚天一黑就走了,走了就走了吧,还不告诉我一声……”
越说下去,楚碧落越是委屈的样子。
“竟然……竟然还叫我在外面养了一整夜的蚊子?”楚碧落的小宇宙爆发了,双手捏成小拳头,眼中燃烧着怒气的烈火,“闻清玄,米团子,记清楚了,以后见到这个男人见一次就qj他一次,姐我要找是个变态去爆他菊花!”
因为是岐山一年才有一回的斗气大会,所以岐山的七十二个弟子全都是信心满满蓄势待发就等着斗气大会开始了。
除此之外,像是楚碧落这样住在岐山但是却又不被岐山所收的人也会参加斗气的,不过是他们是没有资格站在斗气台之上的,岐山七十二个弟子里面谁是最后一名,谁便与他们比斗气,尽管是这样,每年胜出的人却还是岐山的弟子,于是,这边更加的证明了岐山弟子的厉害,也就更将岐山染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楚碧落每一年的斗气大会都是来打酱油的,除了最后一名,别的她都不要。
不是她当真不如人家,而是她觉得吧,和一个最后一名斗气,实在是……有辱她自己的身份了……
岐山弟子在岐山祭台上面一字排开的跪下,按照斗气之术的强弱,楚碧落毫无意外的跪在了最后,就连那二愣子都在她前面。
唉,楚碧落摇头叹息,她还真是好脾气,连屈居于一个二愣子之下她都接受得了,不过,最后一个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别的人跪得腰酸背痛的时候,她倒是可以安心的躺下身子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看着另外一番风景。
拜祭完毕之后便是斗气大会了,通常整个斗气大会上面都只有一个人是从头打到尾一口气不歇却还能够拿到第一名的,那便是岐山七十二弟子里面的大师兄,也就是先前丢失了墨玉的玉萧然。
一袭白衫飘飘不似凡尘,他面容带着淡淡的微笑,出手却招招狠辣无情,你要么将他打退,要么便是被他卸了浑身的骨头再丢下台,也是如此,所以岐山每年都要招很多的新弟子进门,那些被他废了四肢的人日后就只能回家抱孩子了。
楚碧落眼眸眯了眯,口中还是衔着一根随便扯起来的草:“果然是个笑面虎啊,面上笑得跟三月春分般温暖,掀起那一层皮,啧啧啧啧,那下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前面的二愣子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回过头来看,楚碧落心情不好,学着她们家米团子挤着眼睛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事?”
二愣子打了一个寒噤,见鬼一样扭过了头。
一番打斗下来,和往年并没有什么差别,岐山七十二个弟子最后还站在那里的人依旧是玉萧然,别的人或是狼狈或是龇牙咧嘴,唯有他,一身素净的纤衣被他一手抹平那上面的皱褶之后,光亮如新。楚碧落呸的一声吐出口中叼着的野草,接下来,应该就是她要出场的时候了,每次都是她第一个去和岐山最后的一名弟子斗气,然后很自然的就被人家一掌给打趴下,连半点儿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虽然会被岐山的那群人笑话死,但是这样也就节约她的时间,把废物这个称号给搬走了她就可以回屋子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