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一个盈盈的手感不错的东西,楚碧落飞快的朝着那一面弹去,一记闷闷地声音从那一面传出,楚碧落从那声音的大小来估计了一下,那个人应该站在那一侧的什么地方。
那么响亮的声音,看来,他就埋伏在自己一个侧身的地方。
楚碧落摸了摸那刀:“今日,先给你开开荤吧。”
唇角的笑容凝结住,楚碧落移到转角的最为边缘处,一手握着匕首,这一刀下去,一定要击中,不然,掉下去的人就只能是她了,而且,她也感觉得到那一面压低的呼吸声,看来,他也是准备一搏了。
在一角踏过去的同时楚碧落将刀一下挥出直逼那个人的脖子,她一角踩在拐角前后的一侧,后背抵上了棱角,整个身子有些半悬空在悬崖之上,刚刚送出去的那一刀直直的逼向那人的脖颈,楚碧落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确实是一个老者,只是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的打扮,唯有露在外面的一小撮发色是银白色的以及眼睛周围那叠了不知道究竟有几层的褶子可以猜测出他已经不小的年纪。
小腹下面一凉,是那个人用匕首割开了楚碧落小腹处的衣衫,尖端,比划在了楚碧落的小腹处,只要她稍稍一个逼近,那刀尖便能够没入她的小腹。
那人似乎是有些得意了,正打算大笑的时候,脖子上面却猛的传来了一股力量,急促的疼痛从那上面化开,混合着喷涌而出的血迹一起挥洒开来。
他蠕动了几下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动一下脖子血以着更加快的速度喷涌着,不甘心,不甘心!
而下方,他手中的刀,则是没入了楚碧落的小腹,鲜血染红了衣衫,开出多多殷红的花,却不知深入多少。
浅笑,楚碧落看着他:“你知道为何你会输么?只有对自己也下得了手的人,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白衫上面,血迹斑斑,看上去颇有些渗人的味道,但是,这样的血迹在楚碧落大一走进解剖室的时候便经常见到,所以并不觉得害怕,反倒是笑嘻嘻的看着对面那个正被她放血快要掉下去的人,好奇问:“痛不痛?”
没办法,谁叫她之前的那些都是死人呢?
一剑封喉,他说不出话来,稍稍一挣扎用力,血便会止不住的从他的喉咙之间流出,落下悬崖。
枯槁的手紧紧攀附在岩石上面,一点儿也不曾也不想松开,楚碧落一记挑眉:“怎么着,还想着要扳回一局?可惜……我从来不会给我的对手任何能够翻身的机会。”
冷笑尚未完全绽放在唇角,一记凌厉的掌风从她的衣袖之中滑出,白光闪过,那个人便已经带着他不甘心的目光,坠落崖底。
收回刀子,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条帕子擦干净那上面的血迹,楚碧落将刀子重新揣好,一个提溜将毒貂大爷重新给拎进了胸口处,安抚道:“米团子,现在不怕了,你看,咱们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压根儿,就没瞧过自己小腹上面的伤口,深浅又怎么样,重要的是安然无恙的上去。
毒貂大爷身子僵硬,一动也不动,楚碧落的视线对着它的小眼睛看过去,一笑,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这点儿小伤并不算什么的。”
原来,是她手腕处刚刚被那个人用刀子给割出了血,并不算是很严重的伤口,手腕处皮肉翻开,血已经凝固在了那上面,只是看上去有些吓人而已。
毒貂大爷哼哼唧唧的摇着尾巴,这一次,楚碧落是瞧见它盯着自己的小腹。
扣了毒貂大爷一下:“这些,不过是那个人的血罢了。”
毒貂大爷这才乖乖的躺回到了她的胸口处。
楚碧落反手攀住另外一侧的岩石,然后踩着脚走过去,只是……
脚下一滑,楚碧落身子不受控制的一个前倾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却什么也抓不住,该死!那个死男人竟然留了一手,那里的岩石那么滑,分明就是事先动过手脚的!
身子在急速的下降,那种失重的感觉叫她的心悬吊吊的,来不及思量她一个转身飞快的五爪扣过去,再怎么着她也要抓住一些岩石做一下死之前的垂死挣扎吧?
手掌一个下扣,楚碧落脸色一喜,很好,她竟然抓住了那小道的边缘!
双手抓住小道的边缘,楚碧落因为惯性肩膀被拉得一痛,但是,好在她还是紧紧地抓住了那最后的生机并未曾放手,整个身体悬吊在半空中,紧紧靠着双手来支撑着所有的重量,手掌心传来一阵急促尖锐的疼痛,楚碧落知道那是刚刚下坠的时候掌心被凸出来的小石块儿弄伤了。
最痛的地方,还要属小腹,刚刚那一刀的伤口这些更加崩开了,疼得楚碧落差点儿咬碎了牙齿。
怀中,毒貂大爷的小爪子紧紧地扒着它所能够抓住的东西,楚碧落一张脸黑了又黑,忍住暴怒咬牙:“米团子,做什么?”
它的爪子,好死不死的朝着哪儿抓着呢?
只是,毒貂大爷正在害怕之中,根本就不敢放开自己的手,楚碧落低骂:“没想到在现代和帅哥连小手都没牵过拉皮古代连美男都没调戏过,竟然会被一个毒貂给占了便宜!”
小腹的阵痛正在慢慢的感觉不到,或者,是痛得麻木了,只是肩膀的疼痛有增无减,看来,应该是把韧带给拉伤了,咬牙,楚碧落慢慢用臂力来撑起整个身子,这就好比现代的翻杠,靠的全是臂力,当耳侧传来明显的压岩石裂开的声音的时候,楚碧落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你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