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湘南的花柳楼缺个探子。本日起,你前去!”
天呐!真是怕什么就被罚什么。主子真狠!“主子,可不可以……换别的惩罚?比如去苗疆之地或者正在乱战的朱雀国也……可以。”只要不是去女人过多的地方就好。风后背汗流如雨,忍住恐惧,弱弱的问道。
蓝斐然瞥了他一眼,幽幽地勾唇:“本想罚你三个月呆在花柳楼,不过念在你认错的态度诚恳,那就追加三个月!”
风吓得猛抬首,蠕了蠕嘴唇,见主子似笑非笑的样子,自知再讨价还价只会越来越凄惨,到时铁定死会!于是,他立马宛如离弓的箭,撒腿就跑。远远传来的声音:“是,主子!”
“天,你去保护她。本少主不想她少一根毛发。否则,唯你是问!另外,去探清滕王为什么要她的鲜血。”他随手从怀内掏出一瓶玉白药瓶,递给天:“将这凝露香将给她。告诉她,本少主一定不负所托。”
“属下遵命,请主子放心。”一抹黑影闻声消失在空气之中。
“地,将这封信速送给麒麟国四大公子的飘逸公子柳千茗。”
“是,主子。”墨黄身影接过信笺后,顿时飞跃而去。
别院内恢复了宁静,水泽木兰的幽香随便飘散,悠闲躺在乌木椅榻上蓝斐然再度阖上眼眸,光泽逼人的殷红双唇挂着浅浅的笑意。
时光悠悠而过,转眼间过了七天。
花箬沫凝着已结疤的手腕伤口,眼眸一瞬不眨。过了七天还没收到茗哥哥的回信,难道那妖孽男没将信送出?但是他应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一定会帮她送信的。那为什么茗哥哥还未回信?难道……柳府已经出事了?这样一想,柳眉皱的死紧的,心情极度欠佳。
朱红大门被推开,花箬沫抬首望去,只见一身冷峻的轩辕沧海伫立在不远处。四目相对一霎,他便踩着优雅的脚步而至。
“王爷来得可真准时。”花箬沫盈盈浅笑,酒窝若隐若现,看似无辜纯真,但眼底的讥讽与厌恶却是如此的明显。
“雾影,动手。”那半块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华光,却无一丝暖意。
一团雾无声无息的出现,幻化成人影,立于她跟前。
花箬沫漫不经心的挑眉,放下手中的茶具。“且慢。王爷,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似乎不耐烦的挥手,一点都不想她阻碍青儿的用药时间。“说!”简介有力,黑瞳微眯,凝神看着她身后的某一点。
“柳家至今是否安然?”
“倘若你没做出令柳家扑灭之事,本王保证其安然。”不过,王上要对柳家如何就不是他管辖的范围之内了。
“王爷,您最好信守承诺。不然……”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我可是崇尚宁为玉碎不做瓦全的人。王爷,可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胆敢要挟他?哼!不自量力!“花箬沫,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惹恼本王,只会让自己后悔莫及!”长袖一挥,黑影啊的一声,被震到几里之外。
花箬沫闻声回过头,看着身后,樱唇紧抿。那妖孽派的暗卫真是不是一般的无能!怎知换了一个却是更差的!不过,大概因为轩辕沧海太强了,那暗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她沉默,轩辕沧海步步逼近,圈住她背后的手臂越箍越紧直勒到肋骨生疼,她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身手再好,遇到这种力气比自己大的男人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何况她只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看来花子徽还是护着你的,连暗卫都给你送来了。不过,本王提醒你,镇国将军竟敢在滕王府派暗卫等同以下犯上,这是死罪!”随之传来他阴佞的声音,花箬沫感觉到后方那道阴鸷无情的眼眸直逼她而来脊背一阵发凉,让她全身发颤。
即便花家对她无情,她也不想陷花家不义。倘若她说那暗卫是其他人派来的,恐怕柳家与花家都不得好过。
“王爷既然只是要我的血,我配合就是了。何必为难花家?”他仍是死死地攥着她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娇躯因疼痛连小脸冒汗且微扭曲。
“良禽择木而栖。花箬沫,别试图反抗,那只会让你更悲惨……”他将她的身子扳回,如黑墨般幽暗的眼眸逼视着惨白小脸,冷峻硬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张狂。他稍微松开了双手,放开了桎梏,甚是厌恶的甩开手。“雾影,还不行动!”
“是,主子。请王妃配合。”有了前次的经验,雾影倒是十分客气的端着碗在她跟前,由她选择是否自己动手割脉。
花箬沫将碗放置在桌面上,挽袖,露腕,手起,刀落,让殷红的鲜血慢慢的滴成一大碗。而后,慢条斯理的包扎伤口,端坐回软塌之上,脸蛋苍白得近乎透明。丫的!这个破碗竟比上次的还大!
那一双清澄中却带着一抹倔强的双眸则毫不怯懦的瞪视着他,仿佛有无穷的怒火要发泄,她居然可以这样对他无所畏惧!
“王爷,好走,恕不相送。”
仿似没听见她咬牙切齿的语气般,轩辕沧海没看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捧着碗离开。青儿正等着这药引,他得赶紧。
轩辕沧海离开挽月阁不久,一抹黑影至于她跟前。
“属下无能,请小姐恕罪。”
“帮我转告你家主子,不要派暗卫来了。”
天犹豫了一会,随即领命离开。
清晨,天空中仍然有着薄薄的晨雾,一缕阳光从薄雾中照射下来,形成了五彩的光环,美丽得令人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