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涵会出现在王府,只因为那一句话,难道你还不懂吗?”凤离渊一步步走近了她,深邃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出现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她还是不懂?
宋墨染脑子里混乱了起来,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那时候她的一个无心之过,宋羽涵根本不会出现在王府。也就是说,他一直把宋羽涵当成了地牢里的那个女孩?
而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她本人?
也就是说,凤离渊一直搞错了人?
“我……”宋墨染支吾了起来,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喜欢那个女子,眼眸里带着三分冷三分邪,嘴上说的往往和实际上不一样。身为女子没有女子的样子,喜欢逛窑子,永远喜欢和我对着干。她离开了我两次,十年前一次,十年后一次,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手了……”凤离渊淡淡地说着,上佻的凤眼之中氤氲着温柔之意,水波般的温柔。
他强势地搂住她,落在她耳畔的声音越来越轻,轻轻的揉着那黑色的长发,俊美的脸上笑意愈发的深。
宋墨染睁大了双眸,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难道又是他的计策?不可能,她背上的疤估计除了祁夜之外便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凤离渊,我们先出去好不好?”宋墨染抛开了这个问题,突然抓住凤离渊的手臂,口气中还略带了些不安的味道。
下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额头上渗出细碎的汗珠,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的越来越冷,像是处于寒冰之上,那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冻结的痛楚,让她止不住轻呤出声。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凤离渊急急地问道:“怎么了?”
宋墨染咬紧牙关想要忽略这恼人的痛感,可是连走几步痛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她不禁蹲下身子,捂住肚子。
见此情景,凤离渊也不安了起来,心里却在瞬息间骂了自己千百回,一把勾起她的纤腰,将她横抱进怀里,急速转身向外走去。紧握住宋墨染的掌心,一股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试图减轻她的痛楚。
苍白的唇瓣已被她咬的麻木,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她感觉到凤离渊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急速,原来这洞穴之内果然是别有洞天,竟然能在这个洞穴之内开凿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凤离渊抱着她急速地施展轻功,眉头深锁着,极快的速度与紧抿着的薄唇透出了他此刻焦急的心情。
眼前的景物都在快速移动着,耳边除了风声便是剩下他的呼吸声。
感觉到他的手被她死死地握着,就像溺水之人在茫茫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不放开。
这个洞穴是凤离渊早就准备好的,直直地通向他在山脚下驻扎的兵营处。
不过瞬息之间,凤离渊便抱着她闯进了他的营帐中。
他们消失了半日时间,萧错等人早就急的快疯了,那些个刺客一个都没有放过,此刻通通在皇家大牢里蹲着,当然这需要归功于夜影楼的人。杀手和军队不一样之处,完全体现在了这个上面。
如今见到凤离渊安然无恙地回来,萧错与先前的两名男子激动地就差没扑上来了。
“王爷,你没事吧?”萧错先行走到了凤离渊面前。
“嗯,请军医过来。”淡淡地应了一声,吩咐完后直接走进了他的内帐中,速度快地几乎没让萧错有机会看到他怀中之人。
将宋墨染平放于柔软的床上,此刻她脸上仍旧带着苍白的痛苦之色,反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泰山崩于前都不会皱下眉头的王爷怎么也会露出如此焦急之色,萧错满腹疑惑地猜想着凤离渊怀中抱的是谁,但是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军医。
凤离渊的内帐从来不允许别人私自进出,萧错请来了军医后,就只能在外面候着。
来人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也不知道凤离渊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鬼医,凤九霄的师父居然就这么甘心屈居于在他的军营里做军医。
“混小子你居然把人家姑娘弄成这样!”鬼医一看到这场景便以为是凤离渊做的好事,便没什么好气地骂了起来。
“前辈,晚点再骂离渊也无妨,先帮我看看她。”
鬼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心中暗想这小子也会为了一个女子担心成这样?天下奇闻!
该正经的时候还是该正经,手中银线迅速缠绕在了宋墨染的手腕上,手指探上了银丝,不一会儿满是皱纹的脸上出现了些不一样的神色。取下随身携带的金针,施针速度极快。
凤离渊则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直到看到宋墨染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过来,才微微放松了神情。
“前辈到底怎么回事?”见鬼医开始收针,凤离渊这才上前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这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么?”
这话一出,弄得凤离渊一头雾水。
鬼医也不耐烦和凤离渊去解释,反而是一脸慈祥地对着宋墨染说着:“丫头啊,为了你肚子里的小的就好好安分一段时间,今天若不是碰到我,恐怕……先前有人特意为你花了不少心思安胎,可别辜负了……”
“什么?”宋墨染惊讶地出声,开玩笑不带这么开的!
凤离渊也显然愣了一瞬,不过瞬间便化为了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