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王府,耶律炎快笔写了封信。递于暗卫:“尽快交到元帅手中!”
他深思了很久,一一排察也可能只有那两个地方了。麟儿!耶律炎对不起你,不能亲自迎你回来!
暗卫快马加鞭,在宋辽边境成攻拦住了耶律野利的人马,接过信件,野利打开一看,仅五个字醉龙谷,灵山。
云霄宫。
远远看着一大群婢女伺候着麟儿走了过来,颜娉婷恨不得一刀痛宰了她以报大仇。看着她脸上刺眼的笑容,她决定,不再忍让叫上官麟踩在她头顶上。
“青儿,我们走!”
恨恨的叫了一声,她整了整仪容,扶着青儿的手走了过去。今日她特意穿了件淡青色长裙外加狐皮披肩,偶而长风吹来掀起裙摆翩翩飞舞,飞天云鬓配着最华丽的金丝凤冠点缀,端庄又大方,艳丽而不失高贵。
反观麟儿,不施粉黛,仅着桔色衣裙,清淡中飘渺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她正寻着脱身之计,无奈赵闵派了少说二十来个丫环给她,看着这些女子步伐轻盈,落地无声。肯定都是高手。再说‘紫轩阁’侍卫围了三层严严实实,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好在警告过他自已喜欢清静,赵闵才算识相,将侍卫全调到院墙之外。也算是最后的底线。
清凉的空气,湖光山色,除了见到人之外,这里不失为个最雅致的地方。
信步踏在通往湖心凉亭的走廊上,一朵朵绽着青绿荷叶的荷花,粉红的花瓣伴风摇展。已经露出明黄色的芯蕊。
“真美呀!”发自真心幽叹道。麟儿轻轻靠上一旁的木栏。低头俯视水面戏耍的鱼儿,眼下,映出自已的倒影,还有……咦?颜娉婷?
眯起眼睛,麟儿直起身子抬头看向对面,无力的嘴角瞬间涌起万分精力,扯起狡诈的冷笑。原来赵闵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不过,瞅她那副架式,估计来者不善。
没关系!我奉陪!
人还未到,老远便听见颜娉婷柔软的娇呼:“哎哟,这不是麟儿妹妹吗?您可是大辽南院大王眼里的红人,这是刮哪儿的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
她笑呵呵的说着,描得细致的大眼睛反凝过去,见麟儿一脸淡而无味,抬起藕白的玉腕,五指轻挡在嘴旁做势优雅,嗤笑:“难道……是南院大王厌恶了你,又将你还给王爷了……呵呵,女人啦,好女不侍二夫,妹妹,你叫姐姐说你什么好呢……”
身后的丫环们对于上官麟的一切从未有过耳闻,只是均觉得好笑,捂嘴笑了起来。而随着麟儿的丫头们却是赵闵精挑细选,内涵,武功,定力均不凡,听着一说,顿觉得事中有事。但看这婷夫人态度嚣张,只怕得更加注意才是。否则上官小姐有了闪失,王爷必定重怪下来。
刺耳的嘲笑令湖里的荷花也萎了叶子。小鱼儿都吓得跑开了。
侍她们笑够了,麟儿抱起胳膊,笑着望着她,道:“姐姐,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啊!”
“哦?姐姐有乱说吗?妹妹全身的功夫,姐姐可是有领教的啊,否则,怎么到现在,王爷还被你迷得团团转?”
说话间,已寒下脸,杏目倒竖,活是一妒妇模样。而对方云淡风轻的神色更叫她怒火中烧。
倏的伸出手指,染得血红的指甲,尖锐似刀口,指向麟儿,怒斥:“你少在这里给我得意,上官麟,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我的孩子,大哥,全家的仇,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
“啪!”
在每一双惊诧的眼睛中,只见一只手高高扬起落了下来,打偏了颜娉婷狞利的面孔,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红通通的,像血染上似的。
麟儿伸出苍劲的双手,所有的仇与恨凝聚在腕间,纠紧颜娉婷的衣领用力将她拉到自已面前。
“婷夫人!”她的丫环们要上前阻拦。
却惊见麟儿怒目一横,戾气燃起漫天火海,斥喝:“谁敢过来,我就把她扔下去!”
丫头们怯步了。不敢再上前,这个湖虽说不深,但是主子真被扔了下去她们做丫环的也讨不到有好果子吃。惧于麟儿的威势,面面相觑不敢挪半步。
颜娉婷愤怒的双眸喷射出火焰。麟儿悲痛欲绝的眼底飞溅出鲜血。
“这句话我回敬你!”麟儿恶狠狠倾诉,有谁知道,她千疮百孔的心正在流血流泪。
“当你设计陷害我红杏出墙的时候,当我的孩子在一点一点流逝的时候,当我全家因为你的指证而满门蒙冤的时候,颜娉婷,你有没有想过,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只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昨日我上官族的血债,今日要你全家来背负。全下没有任何人能有资格怨我的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心胸狭窄,凶残成性。人在做,天在看。现在,你终于尝到我的苦了吗?有苦说不出来,有冤无处申,这全是你的报应,你们全家的报应!”
“不!”颜娉婷嘶叫。
愤怒的在她如铁腕的手中挣扎,颜娉婷不服,用力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发出野善般的叫喊。
“我是被逼的,是你,是你上官麟,是你妒恨我与王爷如胶似漆,趁我不注意之际夺走王爷的宠爱,是你害我被太后厌恶,是你的存在夺走了一切本就属于我的光环,你为什么要来到世上,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干脆死在辽国算了!”
妒火烧昏了头脑,疯狂的眼神,散乱的头发,张牙舞爪的样子,妒妇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