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下午在咱们前院里是早客时段,而玉香院可是正客时段。他接了客,等伺候完了也都晚上了,听她们说男人弄完那事,不像女人,一时半会儿的起不来,等歇好了也就半夜了。所以他从来都是只在辰时才教,教完了,下午还要等着接客呢!”
“他很红吗?”
“恩,要不是周妈妈给他挡着的,他怕是要天天接的吧。”
若冰听了这话,先前对小受的那种喜爱凉了一半。哎,这算什么事呢,被人家这样搞,也真不知道他怎么在素沁面前抬起头来。
“哎,翠儿,素沁是清倌吗?”好像她是这么说自己的吧。
“恩,不但是清倌,还是咱们院子里的头牌。”
“头牌?”
“恩,我们眠月楼可有四大红牌姑娘。惟独只有她是个清倌人,还是个头牌。”
“翠儿。说给我听听!”若冰的兴致可大好。
“好吧,反正我也无事。昨天我不是带你去看了下提数不是吗?昨天那些出来自己提数的只能算咱们楼里的二等三等姑娘。她们是要接早客的。而那些没出来,由妈妈给提数的才是楼里的红牌姑娘。她们啊,除非是定了出堂,不然是不会早出来的。她们是只到正客时段才出来迎客的,而且还是都在自己的房子里,可不是那么随便就可以看到的。”
若冰见她站着说话,就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说。翠儿见了就过来缩身坐上了床沿。
“说说那红牌姑娘啊。”
“好,这四位红牌分别是,以丽歌著称的素沁,以袖舞著称的凌月,以抚琴著称的纤纤,还有以品酒而名的落秋。哦,对了,下个月就有四城花魁大赛,周妈妈肯定是要安排楼里的姑娘去比赛的,这下我们眠月楼可又该露脸了。”
“花魁大赛?还真有这样的赛事?”若冰有些好奇。
“当然。那天啊,四个城里的有些名气的青楼都会由当家的带上两位选出来的姑娘来参加比赛。谁家的姑娘要是当上了花魁,那她们可就在这行当里成了头家,都能指挥一年这行当里的事,而当了花魁的姑娘,除了有了那金牌身子,日后可以要的高价,还可以自己挑选恩客,不用去应付那些不愿应付的人。”
“自己挑恩客?那不是想跟谁就跟谁,不想跟的话,给再多的钱也可以不接吗?”若冰的心有些蠢蠢欲动了。
“只除了一夜。过了那夜,之后的倒是可以挑。这一夜就是初夜了。如果当选花魁前就被破了身子的,就算当了花魁也没机会举办‘金身夜’,如果是处子当了花魁,就可以举办这‘金身夜’。”
“‘金身夜’?那是不是就是初夜的买卖?”
“恩,‘金身夜’就是金牌花魁初夜的意思,在金身夜那天啊,是挑不了恩客的,价高者得,不过这夜的钱,周妈妈只提五成,不像以往提七成。倘若是破了身子的也只是以后身价翻了,没那天不说,以后的钱一样是要提八成的。像去年子的蔷薇姑娘得了花魁,捧了金牌回来,她当天的金身夜就卖了两千金珠。而且她运气好,是被相府的二少爷给买下的初夜。人家还送了她不少首饰呢。后来她把首饰卖了加上那些钱就把她自己给赎出去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逍遥自在呢。”
“真的?”若冰的心里一下子如火焰在烧,太好了,终于有办法离开这里了。“那翠儿,参加花魁赛是不是想去就可以呢?”
“怎么可能?要妈妈选的。要知道,这几年我们眠月楼可还没输过呢。”
“啊?那我是没希望了。”若冰泄了气。
“姑娘,你想啊?恐怕有些难的,当初我伺候过蔷薇姑娘,她那身功夫可是周妈妈调教了好久才出来的。她的琴可是练了七年啊。要是姑娘有哪门技艺是炉火纯青的可还差不多。我知道姑娘可能曾经是大家闺秀,那姑娘有拿的出手的吗?”
“恩,唱歌能行吗?”
“歌的话,恐怕无人能比的过素沁了。姑娘还是想想别的吧。”翠儿也没了兴奋劲了,两个人随便说了几句话,翠儿就说先下去歇着了。
若冰正无聊的躺在床上思考着后面该怎么办,就听见似乎有金锣在鸣,然后就有些喧哗声。
若冰身居别院里,在整个眠月楼的后面,根本看不到,也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越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越好奇。她干脆拉开门,往前院大厅而去,正午时分又没开始接早客,这个时候去看下应该没什么。
若冰到了前院大厅的时候发现和她想的不一样,大厅不是没有人,反而是人很多。她们挤在一起,从拉开了的窗棂和木门的细缝望外瞧。熙熙攘攘的看着倒很热闹。
若冰这下更好奇了,也跑到跟前想瞧瞧,可是哪里还有地插的进去。只有站在她们身后竖起耳朵听了。
锣鸣声,车轱辘的吱呦声,还有听起来有些整齐地脚步声,再就是一些唏嘘声了。看着前面的女人们在那里轻轻嘀咕和指手画脚的样子,若冰就决定找一个问问,可是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周姨的声音。
“要看就打开大门看,拥在那里像什么样子。你们两个去把门打开吧,大不了今日就早些迎客。还有你们几个,妆容没弄好就出来的,给我滚回去画好了再下来。我这眠月楼只要开了门,你们就要把他们的魂给我勾进来!”
有两个龟公急急的过来搬开门贴,也有姑娘吐着舌头往回窜。若冰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自己是猛嘏埽故歉猛侨喝硕牙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