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要诊脉了。
那御医来到床前看着脚下说声得罪,而后伸手搭在了若冰的手腕上把起脉来。
“敢问主子?都哪里不舒服?”
“恩,我头晕,乏力,发热,还,还有点恶心。”若冰只好把先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了句:“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她一说完心理就开始念叨:喂,老头,我都说的很清楚了,你可要帮我圆谎啊,一句吃坏肚子应该没那么难吧!
若冰透着那纱帐努力的瞅着老头的神色,只可惜纱帐的遮盖让她看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这老头一脸的愁容。
老头,不会你撒个谎这么难吧。若冰的心里感叹着,别皱眉了,你难道一会还要说我得了绝症不成?瞧你那眉皱的。
手离开了布,那老头一脸的凝重的询问着,“请问,那位宫女是这位主子的贴身侍女?”
秀儿站了出来:“奴婢是。”
“还请姑娘出来,在下问几个问题!”那老头欲迈步而出。
“等下,就在哀家的面前问吧。”太后突然发话给拦了。
“是,太后。”那老头一听就站定了,而后转向秀儿。“请问姑娘,你家主子最近可嗜睡?可懒起否?”
“主子不喜早起。”秀儿说的是实话,她的主子总是念叨着自然醒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也总是会比较晚才起来,这个连大王都知道。
“那这些日子,你家主子的信事可有?”那御医又问。
“没有。”秀儿自从伺候若冰,这十来日的还没碰上主子的信期。
“哦,好,多谢姑娘。”那御医老头说完这话,便转身给太后和王后汇报结果:“微臣要贺喜太后与王后娘娘!”
“哦,难道……”太后起了身似乎很激动。
“太后睿智,锦嫔娘娘应是有孕在身了,只是时日尚早多少的日子微臣还无法测算,但是脉间但见绵滑应是喜脉无疑。”御医老头说完跪地行礼。
“好!好!哀家真高兴。赏!小德子,快去承天宫禀报大王。”太后高兴的拍了拍王后,突然脸上的神色有暗淡了几分。
“红妆,你在这里伺候着,等大王来,再好好安排安排,明日里给她调些人手来照顾着,哀家还有事先离开了,那个,锦嫔啊,你可要争气,给哀家生个王孙!”
“啊?”若冰一脸的茫然。
“瞧,这个要当娘的都乐傻了。”太后没在意:“好了,哀家先离开,明日会叫人给你送点补汤的。”太后说完就起身离开,王后也赶忙出门相送。
这一堆人,出了门,若冰傻愣愣的抱着被子,然后手摸向小腹。
怀孕?我怀孕?
她开始计算起日子,被萧天纵搞了一晚上后,第二日他们就上了回离国的马车,十日后他们到了汉领,在汉领逗留一日后,等到了芳儿和飞夜,而后黑脸阿大也带着车队回来了,调整之后他们就往京城前行。就在前行的途中大约五日的时候,她的信事就来了,虽说那时的她还呕着气不理睬他,他也没对自己动手脚,可是那时她却正在熟睡。
若冰捂着嘴笑了。记得当时还是他把自己叫醒的,因为血渗透了衣服他还以为怎么了,结果等知道是信事的时候,他很郁闷的将芳儿叫上马车伺候,自己去骑马,后面那七日里,也再没见他跑到马车里骚扰她。后来问了芳儿才知道,男子撞见女子都是避讳三日不食荤腥的,偏他是大王,要戒忌七日。
若冰收了心智继续计算日子,按照日子的计算,那日被他吃干抹净恰好是自己的排卵期倒是没错,可是,可是,这才十四日啊,难道就有结果了吗?不是都要等一个月才知道答案吗?
若冰算完日子后得出一个答案,她怀孕?不可能!
首先自己说的那些症状,她没有!
其次十四天,这老头就诊的出来?这里是跟古代一样的世界,根本就不发达,又不是验孕棒,就是靠诊脉啊,这么快就诊的出来?她不信!
再次,按照信期的计算,还要再等三日才能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到底来不来。
最后,她不相信自己又这么好的狗屎运,除了被强x的那天外,自己和他的第一次忘情合作,就这么孕育出生命。造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啊!
“锦嫔妹妹,太好了,恭喜你!”王后拉出了若冰的手,非常激动的说着:“这下大王的子嗣有希望了。而我,也要好过许多。”王后送走了太后后,一进屋就看见若冰愣在那里,她的脸上神色几变。她看着她,想起自己那时得知有了身孕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忐忑,她的样子可真像那时的自己。
若冰从自己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她看着王后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前这个女人,如今竟要靠别的女人怀孕来挽救自己的位置,她一定才是最难过的,可是更难过的是,这个结果还是根本不可能的。
“姐姐,恐怕……恐怕你们是白高兴了。”若冰还是说了出来。
“白高兴?妹妹这话什么意思?”王后一脸的莫名。
“我觉得那老头说的是假话!我怀孕,这不可能,这实在太扯了。”若冰摇了摇头。
“妹妹,你到时说明白啊,这……”王后有些焦躁起来,不可能,什么叫不可能?难道她也有隐疾?
“姐姐,我算了日子,在我入宫前十多日的时候,我的信期就来了,那之后到入宫前我没和大王那个来着。后来入宫后第二日,我才和大王那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