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秦力显得有些急躁,身边的年轻文士看了他眼,忍不住皱起眉头。
“唉,伯父,这些事情,侄女我是不好对您说的。”
“飞儿莫非不相信伯父的能耐?”秦力拧眉。
“唉,这……罢了,伯父是娘亲的故友,昔日娘亲也曾私下对我说过,若有一日遇上难解之事,便来求您,幸许能得您帮助。”
上官飞心里偷笑,面上却沉重地说道:
“这事飞儿本不该说,可是我父亲,不,是上官睿那老贼实在做地太过分。他竟然为了独占我娘,狠心把她幽禁府中十几年。平日里装出一副亲密爱怜的模样,私底下却是任意打骂,肆意欺辱……唉,可怜我那娘亲,手无缚鸡之力,又被人监视着,苦无他人可以诉说,就连求死也不得,平日里也不知哭干了多少眼泪。”
装作偷拭眼角的功夫,上官飞扫了眼秦力,见他面色狰狞,双手握地死紧,知道这帖重药用对了。
“可恨上官睿那老贼,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当他得知娘亲把这事告诉我之后,居然指使下人买通镇上一个采花贼叫王七的,竟然想对我下毒手,飞儿命苦,怎么认了这么个老贼做父亲……”
秦老头啊,你这一生杀伐果断,却不知这世上最狠毒的还是女人啊!你想杀我,又想拿我做工具,那就怪不得我了。看着秦力的面色急骤变幻,上官飞一鼓作气道:
“幸亏上天有眼,那王七被我的身世感动,放了我一马。奈何那上官老贼看我大难不死,竟然又将我送去定远城,想将我与娘亲隔离开来……唉,现在飞儿来伯父您这里做客,生命倒是无虞,只是不知我那娘亲境遇如何,也不知那老贼又会怎样拿她出气……”
够了,说到这里就够了。该点的火都点着了,该挑明的话也都挑明白了,现在就得看看这秦老头对她娘亲还有几分情意,然后她才能掂量着接下去该怎么走。
“可恨的上官老匹夫!”
“砰”一声,回头看去,只见那紫黑木椅竟然在他一击之下碎成粉末,上官飞咋舌,乖乖,这本事,可连特技都比不上。
“伯父息怒,都是飞儿不好,不该惹您老人家生气。”
秦力大手一挥,高大的身影这时才显出几分血腥的气势:“这不怪你,上官睿这老匹夫竟敢这样对待你娘,可见他已经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伯父,请千万息怒。我那爹爹势力极大,更何况,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爹爹,飞儿只能尽力孝顺娘亲,其它的,也只能忍的……”这几句却实在说地极妙。一则点出她爹势力大,给自己留下了周旋的余地,二则表明自己的态度,两不相帮,最妙的是她那恰到好处如受气小媳妇般委屈的模样,既能博人同情,又能消去些挑拨离间的痕迹,让人看着实在心疼。
秦力大手一挥,制止了那文士的进言,反而和颜悦色地要上官飞坐下慢谈,却不知此刻她正在心里却在暗自祈祷着:英明睿智的老爹啊,原谅我给你找顶绿帽戴戴。嘿嘿,不过,假如您知道这样能保下您女儿的小命与清白,想必您一定会同意的吧?嘿嘿,谁教老爹是这么英明神武,睿智大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