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的脸涨地通红,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只是缘于误会。可怜她的初吻!……咦,不对。
“司徒慎,别想故意扯开话题。说,你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我的房里,还有,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药?”
司徒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啧啧,我的小东西连生气也是这么可爱。”
上官飞气地发抖,面上却忍不住发红:“你,你不要过来。”
呼,脸好烫,心跳地好快。
“小东西,怎么脸红了,你刚才不是说对我没意思吗?口是心非的女人……”
任他的手指拂过耳垂,上官飞全身闪过一丝电流。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邪魅的男人,他是喜欢我吗?……偷偷看他一眼,发现他漫不经的模样也是这般令人着迷,他真的好帅,不仅五官俊朗地挑不出一丝毛病,还有他那张性感的嘴唇,那邪气笑着的柔软唇瓣,她还记得那唇吻上她时的销魂蚀骨……
“女人。”
一声轻悄的冷哼,带着不屑与嘲弄,在上官飞的耳边想起,让她火热的心突然如坠入冰窟一般,头脑霎时清醒。
尽管司徒的笑容依然如恶魔般邪魅致命,上官飞却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她习惯地看向他的眼,那双刚才在她看来狭长迷人却又漫不经心地让人着迷的眼,眼中却还是一贯的冷漠嘲弄,丝毫没有恋人间该有的温柔与怜惜。
上官飞此刻就像被人当头倒了一盆冷水,心里透凉,浑身狼狈不堪。
她做了什么?
一向看遍美色,自认理智的她居然也会被美男迷住,而这一切只不过缘于一个吻,因着一张帅气的皮囊!天啊,她什么时候变地这么肤浅,居然就这样被人轻易迷住,而那人甚至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是嘲笑与不屑。
上官飞,你发花痴。
迅速涌起的不堪与自我厌弃让上官飞全身冰凉。常在花中走,她居然也会被美色迷花眼,连司徒只是玩弄她都看不出来。
是了,如果司徒真的对她有意思,怎么会是她下贴邀请他?
如果司徒真的对她有一点意思,怎么会一路上态度这么冷淡?
上官飞啊,你清醒点吧。难道就因为他是夺走你初吻的人,你就该将一生都系缚在这个无情的人身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下满心的苦楚与懊恼,她支撑着挺直背脊:
“司徒公子,请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对我下了药?还有,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你在我脚上套铃铛是怎么回事?”
司徒眯了眯起眼,眼神说不清是怒是喜:
“下药?那可不是我的擅长,也许你该去问问你那个好表哥。至于铃铛……”
恍若无意地摘下一片枫叶在指间把玩,司徒转过头不再看她,声音也不像方才那般漫不经心,“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
好玩?!
上官飞紧紧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仔细地体味着好玩这两个字的意义。是了,对司徒这样的富家公子来说,自己这样的黄毛丫头实在只能算是一时好玩的东西。给自己戴个铃铛也许只是为了昭示他的所有权,甚至于他只是为了做给某人看。上官飞没有忘记两人离去时,他丢给任行远那别有深意的一眼。
此刻心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受,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种东西快要爆炸,思绪偏又清晰地让她想要装傻都不行。她苦藏了二十年的初吻,不仅不明不白地没了,自己更是像个花痴一般,连他的真心假意都分辨不清,就被迷地晕头转向。她居然还会为了他的笑容而心跳加速!上官飞,你这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