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谨白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眸子闪烁不定,世子爷的画作在整个京师可谓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有些古董行的老板还争相收藏,她说他不识画,当真是讽刺之极,他还从没见过无亦兄像今日这般被人当做无知小辈,其实看着他吃瘪也是极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一旁的陌玄临吓得急忙阻止,“清梵姑娘,不得胡说......”
“临公子,清梵姑娘定是不知的。”夜谨白急忙打断了陌玄临的话,“所谓不知者无罪,想必无亦兄也不会怪罪的,还请清梵姑娘告诉世子爷何为花样子,何为画作才好?”
夜谨白幸灾乐祸的加油添醋了一把,眼眸中闪烁着浓浓戏谑的意味。
即无亦瞪了夜谨白一眼,执在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似乎也同样期待着清梵给他一个说法一般。
清梵看着夜谨白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调侃之色,随即明白他这么说是等着看戏呢。
清梵淡然一笑,“夜公子与世子爷当真是相交至深,就连世子爷分不清画作与花样子也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的,但这样看来,夜公子定是对画有颇深的造诣了,为何不见夜公子给世子爷指点一二呢?”
夜谨白一愣,抬眸看着清梵,她这摆明了就是挖个坑让他毫无防备的往里跳,还连带数落了他一顿,竟是说他不配做世子爷的兄弟。
一旁的世子爷眼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一颗棋子缓缓落下,执起茶盅,再次抿了一口。
抬眸,朝着夜谨白望去,兴味的眸子满含笑意地盯着他,好似在说:兄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呵呵......”夜谨白打着哈哈,一时竟是被她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好,他当真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是个伶牙俐齿的,那日见她,只是觉得她聪慧,今日再一见,当真是不可小瞧了去。
一旁的陌玄临急忙说道,“夜太医,快来瞧瞧,这局可是我输了。”
夜谨白顺坡下驴,上前两步,故作认真的盯着棋盘思索着。
清梵微微屈膝,“如若没有旁的事,那清梵告辞了。”
“等等......”
即无亦阻止道,“姑娘可否给家母描些花样子,等下我派人来取。”
清梵转眸望向他,却见他双眸如千尺深潭,望不见底,看他神色诚恳,倒不像是戏谑她,只好点了点头,“世子爷什么时候要,描好了我让丫鬟送过来便是,怎么好劳烦世子爷。”
他可是大小姐的夫婿,她可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此刻,更是快些离开为好,要是被多嘴的人瞧见了,还指不定怎么诋毁她。
正这样想着,便闻一声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大姐,你还说要留两匹好点的绸缎子给清梵姑娘,可你瞧人家,竟是在此与世子爷聊的欢呢,亏你心里还念着她,她可不把你当嫡出大小姐尊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