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绿下去偷偷安排,不过二个时辰,便带来消息道:“蓉珍只说另有其人,却不肯马上说出。要求皇后娘娘保证她妹妹的安全,还说幕后指使者没那么容易获罪,然而她妹妹处有幕后指使者的罪证,只要交出来皇上和满朝大臣自然不敢有异议。”
容婉仪迟疑片刻,似有惊恐之状,道:“纤蓝离宫的时候,可带走什么东西没有。”
纤绿抬起一直低垂的双眸,想了许久才重重磕了个头道:“当日小主允许纤蓝出宫婚配,自然也允许她带走私人物件,奴婢们也没敢检查,只怕真有什么证据在她手中也难免。纤蓝向来谨慎小心,事事都留一手。”
容婉仪死死地咬住手中的绢子,只觉胃中有酸恶涌上心头,忽然取了一颗山楂吞下,压住心中波涛凶涌的酸意,身子习惯地弯曲起来,保护腹中的胎儿,同时脸中更生毒计,心下冷冷笑道:我一定要亲自扶养孩子,任何坏事之人只能死。
心中定下主意,叫来纤绿与纤红悄声吩咐几句,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黄叶落索季节的冷风,风吹碾过黄叶片片飘落不留半丝痕迹。
入夜,三更的梆鼓声音越来越近了,洪亮的梆子捶击着更鼓,人们已沉沉睡去却正是少数人行事的好时机,看守蓉珍的小太监却不知为何喝了点酒便醉得不醒人世,瑾颜碾转难眠便起来非要拉适耀陪她一同出去赏月,适耀看着她兴致高涨的神情,却也拿她没有办法也只能无奈相陪。
月光如水,涓涓清流,融融流淌到她们的身上,好一幅美好的画卷。独自守夜的奕宸,看到她们手牵手月下私语,一颗心缓缓落了下来,眼中的惆怅和失望浓密如初冬时节的大雾,迷茫于眼眸之中。他以为面对他们,他可以拈花一笑,云淡风轻却没有想到心中依旧是那么的痛,然而这次愁苦之中却有一抹安慰,起码知道坤宁宫的投毒事件对她的身体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奕宸平整心中的悲苦,脸上终归平静没有流露半丝关切之意,他的关切只能给她带来困扰。胡思乱想之间,惊见几个人影闪过,运用内力墙外“唰,唰”几声听得格外清楚,随后周围一片黑暗,奕宸心中大呼不好,高声叫喊道:“有刺客,保护皇上。”
宫中的侍卫闻风从各处赶来,瞬间宫灯都已点亮,宫院里明如白昼,适耀被训练有素的侍卫护送回宫殿。其他侍卫提着宫灯到处查找那几道黑影,不一会的功夫有几个宫中禁军侍卫扭了几个人出来,推到跑在奕宸面前,奕宸看了几眼他们的模样,不过是宫中的太监却很是陌生,冷哼一声问道:“那来的奴才,大半夜偷偷摸摸却在做些什么。”
扭住他们的几个禁军侍卫,恭敬答道:“报统领,这些内监意图谋杀关在库房的罪犯,刚刚要下手,便让下官捉个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