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颜低头淡笑:“如妃虽然跟臣妾私低不和,却也出身名门,向来不屑对洛妃等流下手。皇上想想洛妃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适耀愣了片刻终抬起头来,带了略不相信的声音问道:“你是说容儿,这不可能吧!婉仪向来胆小怕事最没主见,事事都以玉洛为尊。”
瑾颜依靠在他温暖的怀中,无声无息却有些哀苦得笑了起来,半晌才道:“适耀哥哥难道不相信瑾儿的判断。那么后晚就请适耀哥哥看出好戏。”
烛灭天明,阳光依旧灿烂闪烁,又是新的一天。刚刚吃了午膳,适耀去跟大臣商议国事,知意便偷偷在她耳边说道:“果然如娘娘所猜测,关蓉珍的库房有几个陌生太监到处观望,奴婢派人走进看是那些人,他们到是转眼便跑得没影。今早送给蓉珍有饭中更查出有鹤顶红。”
瑾颜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知道,心中却如寒雨临江,泠泠生冷。思索片刻,便偷偷叫人提了蓉珍出来。
羽鸢侧立在一旁,帮她端来刚泡好的菊花茶,道:“娘娘喝点茶水,消消气。”
瑾颜却没有按茶碗,只是皱起眉头,目光环视跪在地上的蓉珍,声音陡地森冷,厉声道:“小允子全招了,指认是你缠住他好久,也有人指认是你不光换了本宫的香,还调包了本宫的药材,你还有什么话说。”
蓉珍听后也不含糊,直直地跪在地上傲然道:“娘娘真是浪费时候,昨日奴婢就全部认罪,这些全是洛妃娘娘交待的事情,奴婢只是忠心报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一死。”
瑾颜听到如此一说,到愣了瞬间,和颜悦色道:“本宫知道你服从命令之人,却也知道洛妃在这件事上受了委屈,只要你说出幕后的指使者,就放你一条生路,本宫绝对说话算话。”
蓉珍轻微一笑,道:“奴婢自然相信皇后可以放奴婢一条生路。只是奴婢是洛妃娘娘宫中的宫女,自然所有事情都听洛妃的命令,皇上娘娘却不信,难道还要奴婢乱咬无关之事不成。”随后嘴角露出冷笑,顿一顿道:“那么奴婢说出谁是幕后的指使者,皇后娘娘才相信,如妃,德妃,还是梅嫔。”
瑾颜刚欲开口,却发现她避而不谈容婉仪,心下了然明白,给羽鸢一个眼色,羽鸢何等精明之人,只借口下去温茶,随后又迅速进来。
这时知意匆忙跑进来,碰撞了羽鸢手中的茶碗,庆幸并没有打碎茶碗,刚要说她二句,知意已故意提高嗓音,一字一句落在蓉珍耳朵中,道:“娘娘,小王妃刚刚进宫跟奴婢闲话,说了件稀奇事。”故意又停了停,看着蓉珍的眼光看向她这边,继续道:“京城东头,杨柳胡同的木家叫刺客血洗满门了,可惜她们刚刚出世不足月的孩子。”
羽鸢脸色故意微微一变,严厉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跑来说给皇后娘娘听,越大越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