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勉强止泪,轻哼了一声,良久才吐出一句:“还不是如家父子搞得阴谋,本来阮将军多年督军与王爷配合无坚,可是这次不知为何,如相请求皇上配养后代将士,还道宁王冶军严谨。主动要求将其子如瑞祺送入王爷军中经受磨练。”
瑾颜安静得听着,脑子飞快的转着,嘴角一个悲凉的弧度道:“皇上与父王就这么允许了,不像是父王的风格啊!”
清若浅浅的哀伤道:“还不是怪你哥哥不好,无缘无顾将名女刺客带入王府,宛姑娘本来也是劝他杀掉算了,结果与那名刺客见面后,反到不劝了,跪在地上求世邀放过那名女子。世邀对宛姑娘一直百依百顺,这次自然也是允许。”清若说起这件事,言语之间更是悲伤,试问那个女人可以忍受夫君对其她人长情。
瑾颜的心却一点点沉坠下去,激起漫身的寒意,她知道并没有这么简单。只是听清若絮絮而道的原由,她便知道这件事错综复杂。当下她必须收紧眼泪,弄清事实的经过与曲折。
温和的阳光随窗格洒下,融融流淌到她的身上,可是为何她的心却只有冰冷的痕迹碾过。清若见瑾颜并没有打断的意思,继续道:“谁知那位姑娘却自称是如相的养女,非要你哥哥带她进宫状告如相密谋的一些事情。宛姑娘也劝你哥哥带她进宫,最后费尽心机让皇上见过她后,如相失口否认与那位姑娘的关系,只称她是受人指示谋逆忠良。那位姑娘便说了许多如相府的事情,派人查实这些并不存在,如相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人认识这位姑娘。”
清若停了停,换了口气继续道:“这下如相就不干了,说他这样的老臣就算与江山社稷无功,却也忠心耿耿为官几十载,无顾受小辈们的气,还告他刺杀皇后,这种谋逆之罪,说什么也不肯就此罢休。”她愈说愈是激愤,最后又哭道:“最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位自称是如相养女的女子,就是涵若从宫中带回来的冷月,就是她将你与涵若绑架的。”
四周一片寂静,有风声穿越而过,伴着清若的哭声呜咽如诉,格外叫人觉得悲伤。瑾颜一愣之下,原来是关在王府内的那位女子,沉吟半晌猜测道:“如相可是以此要求皇上冶哥哥的罪。”
“正是如此,皇上并没有允许,只是说:世邀年青粗鲁,听信他人调拨,所以先皇当年只是封他皇商。让如相大人大量加与小辈计较。”清若右手紧紧抓着左手,用力地,有血红的印痕泛起,她克制着道:“原本以为这件事有皇上担着就这样过去了,结果没过几日,如相上朝时回奏皇上说:因为那件事,满朝上下都说他与宁王有所龃龉,分庭抗礼。他愿意让本在赵将军任督军的儿子跟随王爷一同北征。”
“王爷因为那句有所龃龉,分庭抗礼,并不敢直接反对,只道:任由皇上做主。皇上只说这件事先放放,容他考虑后再定。”清若的脸色更加阴一层,说到这儿,几乎是脸色铁青欲迸了。“却不知为何,那天下午传闻如郡主进宫面圣后,皇上第二日早朝就答应了如相的请求。阮将军也莫明其妙被命居家休养。”
瑾前面的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并不是莫明其妙,而是皇上对她心存介怀,清若说的第二日答应如相的请求,那日适耀终于主动到坤宁宫来看她,而她得知消息后却借给太后请安之由提前离宫而去,并没有与他招面;她只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如何去理顺心中的左右为难;她一直好奇,为何适耀多日不见,偏偏那日主动前往,却不知有这层关系。
瑾颜摇摇头,心里如同针扎了般难受,现在她要如何是好。却听清若哭诉道:“王爷一直叫着皇后娘娘的名字,娘娘有空还是回王府看看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