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宫中的琳若公主,这时仿制感觉到什么,心中一阵酸楚。
琳若公主倚在软椅上,抬头看着天空,浮动的白云隐隐遮盖了天的蔚蓝,那片红梅开的正艳。一直在门口候着的芷云,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皇上。”琳若公主转过头,本来阴沉的脸上马上满是泪珠。已从软椅上起来行礼,马上被皇上伸手阻止。
“皇姐,不是说过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多礼节。你的身体本就不好。”皇上扶着琳若公主,坐在软椅上。
琳若公主道:“谢皇上关心,现已好多了,就是刚不知怎地,觉得心中有点闷,胃口酸。”皇上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
“皇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阮奕宸回来了,前天入宫请安,朕已经决定再也不派她去边关那,让他留在宫中,以后皇姐天天可以见到他,心情自然就好起来了。”
“回来又何妨,他总是不会来看我一眼。不是皇上来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说完眼中的泪水划落在皇上的手心中。说完,无意间扶了扶额前的碎发,露出一道伤痕。
皇上看到那道伤痕,闭着眼睛心中更是难受。想起那年琳若公主因为他才落下的伤痕,至今额头上仍有一块深深的印痕,消之不去。
“皇姐,你大可放心,朕以前说过一定让你如愿,就会算数!”皇上看见琳若公主神情哀伤,心中更是不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承诺道。
“皇弟。。。。。。”带着哭腔轻声唤着,鼻子一酸,摇头叹气。“罢了,这件事情牵扯到太多,越来越复杂,依皇上的性子来,只会惹怒母后。只要皇弟好,我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琳若说完后,淡淡地笑着,脸上尽是温柔和蔼,就像一个疼爱弟弟的长姐。
“只要皇姐高兴,那就够了。。。。。。”这一声很轻很轻,细不可闻,好像一吹便散的青烟,这可是朕由衷地发自心底的愿望。
“皇姐,朕本要邀你一起去给母后请安,顺便商议明天母后宴席的事情,看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在宿月宫休息吧!”说完穿过雕花屏风,走出宫门。
琳若公主看到皇上的身影渐渐没入花影中后,随手拿起那个叶脉纹蓝底古瓶向地上砸去,伴随的是一些“砰砰嘭嘭”的破碎声,满地的支离破碎。本来温柔和蔼的脸上,此时已是满是怒火。
真是讽刺,如今自己开始算计儿时一味舍命保护的皇弟,如果一切都如所愿,没有慕容涵若这号人物,好像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常喜,去宣华宫仁贤太妃那请如郡主过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商谈。”常喜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并不敢多问,主子的决定总是有道理的,做奴才的只要去宣华宫传话就够了。
瑾颜刚刚进屋子,就看见涵若用紫毫笔在鱼型莲荷绿端砚上蘸了点墨,挽起淡紫色底金色暗花的袖子执笔在宣纸上写字。笔势很稳,一笔一画毫不拖泥带水。紫毫笔在纸上如行云流水。出笔收笔,一气呵成。
瑾颜走进,拿起纸端详,那字迹,既有女子的山灵秀气又有男子的苍劲稳重。看见上面所书内容,不由掩嘴轻笑,抬起头大声吟道:
凤兮凤兮非无凰,山重水阔不可量。
梧桐结阴在朝阳,濯羽弱水鸣高翔。
然后站在那儿笑的咯咯响,涵若不由娇容红润,一阵羞涩嗔道:“这个瑾丫头越大越没规矩,进来也不敲门。”说完抬手要抢瑾颜手中的宣纸。
瑾颜笑嘻嘻的举起宣纸,一边躲避一边叫着:“涵若姐姐一定是想皇上哥哥了。”捉挟的笑容若得涵若脸颊又一阵绯红。“死丫头,不许胡说!”瑾颜对涵若做了个鬼脸,“本来就是的,看看你脸红成什么样子那。”
“那有啊!刚太后派人来传话了,你跑出去疯了一天,害我白白等了一天,一回来就跑来捉弄我。”涵若摸了摸通红的脸,伸着一根纤指轻点瑾颜的额头道。
“太后让我们明一早就进宫,你还是快点准备下吧!别到明个又慌乱出错。”
瑾颜有些迟疑的问道:“本来明天就是打算进宫请安的,太后就来叫了,还真是跟姐姐心灵相通,可知所谓何事。”
涵若伸手抢过瑾颜手上的宣纸,藏在身后道:“说是快要年关了,叫一些世家小姐们,一起进宫赏花,陪太后说说话。不过来报的小太监偷偷说:太后宴请的全是开春选秀名单中的女子,还说皇上到时也在场,估计是选秀前的一次考验,所以才叫你提前准备啊!”
瑾颜嘻嘻笑道:“有什么好准备的,反正我也无心应选,明个我自去给姐姐当陪衬,衬得姐姐美若天仙才是正事。再说,大冷的天,那有什么花可赏,我看是让皇上哥哥赏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