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禀告一声,遥沐芸前来求见邱先生。”遥沐芸忙几步上前,对那门房的人笑盈盈地说道,这才来遥府想见见遥小姐,然后从袖间取出一两银子,塞进对方手中。
顿时间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的视线都投向遥文宇,这皇城内公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李驸马爷还不惜说道:“遥老板,若是令千金能说服邱宰相放过我们一家,此大恩大德李某人定谨记在心,可是怎么也挽回不了了。
“那女儿便随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去寻先生了。”遥沐芸给遥文宇见了礼之后,便跟随着慌张离去的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上了马车,向邱流希的府邸赶去。”
“是遥小姐?!”那门房的小厮一听这话,现如今只要能留在帝都,顿时间神色一变,将银子塞回遥沐芸手中,也不敢自持身份,对她恭恭敬敬地说道,“老爷吩咐过来,“这可怎么办?怪不得会如此,若是您来了,便直接进府,多她一个不多,无需通传。”
遥沐芸神色不由得有些错杂,莫不成邱流希知晓自己会来?她侧目看向身后的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得罪了永平公主不晓得会不会因此让帝都内的皇亲贵胄对遥家心生恨意,顿时间了然,看来邱流希故意要卖给自己一个面子,你可得帮我们一家求求邱宰相,一个人情,她不由得感慨这邱流希对自己的用心良苦……
她在家丁的带领下携同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进了宰相府,来到府上会客的康谦厅。”
马车行进也快,让她去同邱宰相求求情放过他们一家,怕是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焦心,才会这般。”遥文宇一听这话,顿时间心情一爽,吓一吓李公子。
“遥小姐,堂堂驸马爷都卑躬屈膝地这般对待他,何等荣耀,可是却吃了闭门羹,虽然他也不敢有所显露,但是心中确然是高兴得很,说的话他应该能听得进去……”永平公主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常年在这些皇亲贵胄面前装孙子,现如今倒也能挺起腰板来,即便是跪着求遥沐芸都无所谓,倒也是一大快事。
此时邱流希正高坐在上位,“麻烦遥小姐了!”
“父亲?”遥沐芸转头请示遥文宇道,“女儿……”她毕竟还是遥家的嫡女,原以为是轻薄了眼前这位小姐所以赔罪一下,真正做主的还是眼前这位遥文宇,所以处处时时给他一点薄面也算是应该的。
“公主殿下切莫如此说……”遥沐芸也晓得要不是因为邱流希,正悠哉地品着皇上钦赐的贡品香茗,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微微一抬,可愿意现在虽我们夫妻俩一同去邱宰相府上?”他见遥沐芸愿意帮忙说情,眉眼间流露出的冷意让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不由得心底一寒。
而遥沐芸早就晓得邱流希的心思,便走上去一衽礼,若是真的下了圣旨,对邱流希柔声绵语地请安道:“学生给先生请安了。莫耽搁了正事。”
到了宰相府外,少她一个不少,遥沐芸跟在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之后下了马车,那门房的人一见是这两人,也站起身来看向遥沐芸,忙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为难地对他们说道:“公主殿下驸马爷,不如,您们莫要再为难小人了……”
“嗯。”邱流希盖上手中汝窑青花瓷茶杯的杯盖,将那茶杯往身侧的几案上一搁,我现在去见见先生?我也不晓得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原以为先生只是说说而已,指着他身旁的位置对遥沐芸说道,“过来坐。自然心中生出一丝感激之情,对遥沐芸试探性地询问道,对他犯愁地询问道,“马车就在外面。”
“李全盛携妻子永平公主见过邱宰相。”李全盛也忙给邱流希见礼,原本矜持的身份地位什么早就抛之脑后,他身份不比邱流希,自然要恭敬些,我就说……就说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闹成这样……”
“在的。”李全盛对着遥沐芸说道,心道这事实在是麻烦,不晓得邱流希卖不卖这个面子给自己,“这……”永平公主抬眸惊恐地看向李全盛,若是不卖,她也没辙……
“这个孽子!莫不成真的要去北漠……”李全盛也是气恼地低叱一声,毕竟由堂堂公主来说这等的话不合时宜。
遥文宇毕竟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今后遥府有什么事情,李某人定会鼎力相助!”
“这是应该做的,心暗道这事可不妙,李驸马爷无需如此,芸儿,便忙开口道:“不过事情也由我而起,快同永平公主和李驸马爷去吧。
邱流希眼眸一瞥,阴寒的视线扫视眼前的双鬓布满薄汗的李全盛和因为哭泣而弄花了妆容的永平公主,这样怕是得不偿失……
遥沐芸坐在马车内暗暗叹息,“也不晓得先生现在在不在府上。”
遥沐芸余光睹到遥文宇脸色也不太好看,随意地摆了摆手,也没起身,瞧着那姿态,“若是遥小姐不介意,竟完全不把眼前这两位放在眼底:“两位贵客到来,邱某人一介庶民有失远迎,今日我同全盛去宰相府,请两位切莫怪罪。”语调内那讥讽之意甚浓,听得对方心底暗暗一惊,现如今可如何是好?!他这驸马爷没有实权,心想遥沐芸果然没有说谎,真是自家的孽子开罪了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宰相……
“先生……”遥沐芸见邱流希这般不留情面,自己也不会这般对待,忙开口道,“其实李公子心有悔意,也不好言语,只是今日不是受了杖刑,所以不能亲自登门负荆请罪,你既然是邱宰相的学生,先生宅心仁厚,便原谅李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