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方便遥沐芸逃离,躲藏在离院正门最近的一处假山内,她不断观察院子里面的巡卫巡逻的时间周期,预估什么时候逃出去不会被发现。
终于,耐心的等待有了结果,遥沐芸趁着巡卫刚刚离去的时候,飞快地向院门口跑去,计算了下时间,只要全力跑出去,就不会被下一次巡逻的巡卫所看到。
遥沐芸抓紧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拉开那院门正准备逃离时,却做梦也料想不到,眼前出现她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冥夜。
“女人,你胆子不小,我没有去找你,你居然胆敢擅闯我的居所。”冥夜视线阴沉地扫视眼前这模样落魄惨了的遥沐芸,眸内竟缭绕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遥沐芸听着冥夜这话,也气得脾气上来了,“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耻,自己命人要杀我,又是绑架我,居然敢说我擅闯你的居所,你……你实在是厚颜无耻。”她愤愤地跺了跺脚,气恼地对冥夜娇叱道。
“我要杀你不是易如反掌,我绑架你?笑话,我为什么要下令绑架你?!”冥夜脸色一寒,阴霾之色流转在眼眸内,侧身面向随从,薄唇轻启,只是淡漠地吐出两个字来,“玉泽……”
“阁主,其实……”那随从看了眼遥沐芸,了然地回想起一件事情,忙对冥夜附耳说道。
遥沐芸银牙一咬,根本顾不得对方说那些废话,闪过身想要趁着他们言语的时候逃离时,冥夜动作飞快地将遥沐芸捞进自己怀内,态度居然翻天覆地变化,只听他轻笑着对她说道:“女人,哪里逃?自己送上门来的怎么能轻易让你跑了。”说罢他居然一把将遥沐芸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大步流星地向院子内走去。
遥沐芸又气又恼,不断捶打着冥夜的背部对他娇叱道:“快放开我,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笨女人,你现在出去不是找死是什么?遥家可是下了血本要你的性命,你死了,我的解药岂不是没有着落了。”冥夜突然轻薄地拍打了几下遥沐芸翘挺的圆臀,对她笑音深浓地调侃道,“老实点,不要惹恼我。”
“这……”遥沐芸顾不得冥夜的轻薄举动,听了冥夜的话,顿时间意识到事情的严峻,遥家大房姨太甚至是二房三房怕是都不愿看着她这个大房嫡女回去,毕竟遥家当家也就是遥沐芸的父亲至今未续弦,而且也没有抬姨太为妻,所以她这个嫡女身份绝对是非凡的,这个年代,嫡出的身份和地位与庶出可是天差地别,若是嫡出无男儿,嫡女也是能继承家业掌权的。
巧的就是,遥家除了大房,二房三房均为庶出,所以这就微妙了,以现在的局面而言,唯一有可能继承遥家家业的居然是她这样一个早早就被撵出家被父亲漠视的女儿。
果然可笑,不过就是如此,也将她置于极其不利的环境,她一介弱女子,如何对付得了层出不穷的暗杀。
“想清楚了?”冥夜见遥沐芸不再言语,似乎陷入沉思之中,一双妖冶的桃花眼内缱绻着一抹玩味戏谑之色,没料到这个看似娇弱其实诡计多端的女子居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遥家大房的嫡女,其母亲筱云乃是当年以美貌扬名天下的绝代佳人,怪不得她如此不凡,如此诱人。
既然师父最疼爱的妹妹筱云唯一遗留在世上的女儿,那么他……
当年风华绝代的筱云爱上遥文宇嫁入遥家,成为遥家当家的正妻,只不过生下唯一的女儿后就香消玉损,实在是红颜薄命,师父也就是为此离开帝都,云游四海,临走前嘱托他要照顾好筱云唯一的女儿。不晓得为何遥家大当家却将筱云用性命换来的女儿漠然视之,早年称其重病送去医治,之后了无音讯,没料到她居然被送到那穷乡僻壤的小村落受尽苦楚,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手臂上满是瘀伤,看起来怕是经常被人虐打,倒也可怜。
冥夜将魂不守舍的遥沐芸带回自己的院落时,突然动作温和了许多,将她从肩膀上放下,然后拉着遥沐芸的柔荑不容她拒绝地将她拉入自己的寝居。
“你要做什么?”遥沐芸颦蹙紧那线条雅致的黛眉,挣扎着想要从冥夜身边躲开。
“去浴室。”冥夜上下打量了一番遥沐芸,一脸嫌弃将她一把推进隔壁间热气氤氲的浴室内,说罢,他便旋身向外走去,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意图。
遥沐芸立于那雾气缭绕的浴室中,片刻之后也觉得难耐极了,便宽衣解带下了浴池,她诧异地发现这浴池居然源源不断地从一处龙头出水口吐出。
她舒服地坐在浴池内的,舒缓这日的疲劳。
冥夜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将一身衣裙丢到浴池旁的地板上后,便再次离去。
遥沐芸先是一惊,瞧着冥夜居然只是送衣服就离去,心底也有些意外,不过此时她如脂凝玉般的肌肤被热水浸泡得染上一抹粉艳的红色,想想便也出了浴池,擦净身上的水后便穿上冥夜送来的衣裙后,顿时间面容之上的嫣红之色晕色更深。
这锦绣双蝶钿花拖地长裙确然是漂亮,只不过这对襟处开得如此之低,却也让她吃了一惊,古代这般保守的地方居然会做出这等的衣裙,实在是匪夷所思,想来肯定是那冥夜恶意为之。
遥沐芸叹了口气,她倒也不太在意,稍微整理了下衣裙的双襟后,便穿好鞋袜步调徐徐地走了出去。
结果便瞧见冥夜似笑非笑地倚坐在软榻之上,一双妖冶魅惑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遥沐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