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一笑,足下生风。自古男人,贪恋的不过都是美色,图一时新鲜,过段时光,就会忘记她的吧?充其量,她也不过是他后宫的一个花瓶。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换句话说,她泡他……好歹是美男一枚,不算吃亏的吧?
“姐姐……”连飞羽还在身后喊什么,苏祸水因为不想听自动屏蔽听觉,于是没听到。
回到雪怜宫,连月仓还在沉睡,宫里的人并不会武功,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倒是进门的时候,一抹身影飞快闪过,好像是她白天看到的那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复杂地盯着连月仓看了看,脱了外衣躺在他身侧,脑海中思绪翻腾,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过去。
他给她,就是有种莫名奇妙的安心和悸动。
接下来的五天,一切都风平浪静。朝堂之事果然如外面传说,太后把持了朝政皇帝有名无实,连月仓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悠闲淡雅,每天除了上朝下朝,他剩余时间都用来和苏祸水风花雪月。
下棋弄画,吟诗作赋,谈谈人生理想——当然,是他说,她听。几日相处下来,苏祸水才发现他的确是个难得才子,除了优柔寡断和不会武功,几乎完美了。
也许是因为被扑倒的缘故吧,他对苏祸水的“性”趣一直都挺高,但每次都已早泄结束。苏祸水没少埋怨,但没皇帝样的连月仓自从和她发生亲密关系后更是不端架子,因为自己理亏,倒没有动过怒。
一切,都很和谐,至少表面的。
第五天,司无尘找上门。
“兵符弄到手了没有?”他和她说话,从来都是直奔主题的。
“兵符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轻易被弄到手?”苏祸水瞄一眼窗外沉沉的天际,喝口凉茶,漫不经心地回道,“如若那么简单,你们也不会找我了。”
“皇帝日日笙歌,天天和你形影不离,自是对你放下戒心的。”司无尘说道,面无表情。
“形影不离?他现在不就是不在我身侧么?”苏祸水摇摇头,心下暗自腹诽,好日子都没过几天,天天来骚扰,今个儿还让司无尘出马了……当她神仙啊!一下子就能把事情办妥?
“别转移话题。”司无尘冷冷地道,“五天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办法啊,我只是一介妇孺,连月仓怎么可能把兵符交给我?况且他没实权,兵符或者不在他身上。”兵符不在连月仓身上,那她就是白忙活了嘛!“你可以去太后那里看看,她可是目前的掌权者啊。”
“不,兵符就在连月仓身上。”司无尘说得肯定。
“可是我找不到。”苏祸水一脸纠结,“怎么办?”
“王爷没多大耐心了,说三天后行动,你要是还没有拿到兵权,就用你的脑袋来抵。”
苏祸水心一跳,蹙起眉头。“你分明就是强人所难!”
“这话你跟王爷说去。”司无尘冷冷放话,转身就走。
“我也要出得去才行。”苏祸水嘟哝一声,看着往外走的男人,顿了顿,“连月仓在哪里?”
“不知道。”司无尘回得很爽快。
“不知道你会来找我?”苏祸水不信,因为前面五天他都没有来,连月仓身边有高手保护,好像有不少人知道。只要连月仓在,肃亲王府的人就不敢来找她,如今……断是有了连月仓不在的消息。
司无尘的脚步一滞,忽然停住了。没有转身,只是很清晰地吐着字眼:“苏祸水,你别忘了自己身份,爱上他,这结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切!”苏祸水翻个白眼,“你哪只眼睛见我爱上他了?”好感是有,还是那句话,爱上很难。
司无尘不语,忽然一叹,飘然而去。
叹气?这个闷骚无比的男人会叹气?天下红雨了么?苏祸水好不惊奇。
但才惊奇的下一刻,宫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忙起身出去:“出什么事了?”
“回娘娘的话,听说宫里面来了个刺客,现在袁统领正在领兵捉拿呢。”宫女回道。
“哦。”说话间,巡逻捉拿刺客的侍卫已经来到雪怜宫。长戟一挥,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影往这边来?”
宫女摇头:“没看见,雪怜宫很偏僻,怎么会有人来。”
为首的侍卫扫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苏祸水身上,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拱手道:“这位可是雪美人?”
苏祸水虽进宫五天,且天天和皇帝腻在一起,但连月仓并没有给她任何封号,所以在外人的口中,一直都以“雪美人”称呼她。
苏祸水点点头:“正是小女子。”
“我们要搜查一下雪怜宫。”侍卫长虽然对苏祸水有好感,但眸中并未有一丝惧意。在皇宫里生存的人,素来都是见风使舵欺弱怕强,只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美人,自然尊敬不到哪里去。
“搜查?”苏祸水蹙蹙眉,“敢问大哥,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皇上遇刺,我等奉命捉拿刺客。还请美人不要为难我们。”
遇刺?苏祸水眉眼一揪:“皇上伤势如何了?”
“这个末将不清楚。”侍卫长回答很小心,不敢妄自猜测。
“那好,你们搜吧。”苏祸水坦坦荡荡地说道,她不藏刺客,也没那个兴趣扮演刺客,当然不怕搜查。
可是宫女却不依了。柳眉一竖,拦住他们去路:“你们可知道这雪怜宫是什么地方?皇上说了这算是他的第二寝宫,岂是你们想搜查就搜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