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穷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打劫。”明清雨白她,“一点良心都没有。”
“偌大的听风烟雨楼还缺钱?唉,你不知道,其实我是也很穷的,没办法啊,人在江湖飘,总要有点钱傍身,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苏祸水据理力争,提到这个敏感的东西,她是丝毫不肯退让。
明清雨嘴角狂抽,看着她,美目盈盈一转:“五十万两,卖你一个情报如何?”
“噗,五十万两可是够我挥霍两三年了,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苏祸水跳起来。
“呵呵,你先看看这个消息,值不值得这个价。”明清雨转身,拿出一个包装好的文件递给她,“如果你觉得不值,再说吧。”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消息当得如此天价。”苏祸水不以为然,掏出里面的册子,只是草草瞄了几眼,眼神一通乱转,便郑重地收起,“清雨,谢谢你了。”
明清雨含笑摇头:“我是收了钱的。”眼光落到露出一角黄色丝绦的腰间,扯过来,瞄了一眼秀眉拧起,“这东西哪里来?”
“在客栈里顺的。”瞄到那个金牌,苏祸水磨牙,死男人,叫你非礼我!
“你属猫还是属老鼠的,那么喜欢顺人东西。”明清雨哭笑不得,将令牌扔给她,“这东西不是凡物,收好了,不然会惹来无妄之灾,我说你就不能省点心,别整天乱来行吗?”
“不是凡物?”苏祸水拎着那块令牌看了看,但见古朴繁复的奇怪花纹间雕着一个大大的“文”字,反面亦是如此,看不出什么,“这令牌不简单?”
“南仁文王的令牌,你说简单不?”明清雨头疼地看着她,“这南仁国文王据说可是冷面无情,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你怎么就招惹上他了。”
“我也不知道嘛,谁知道他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跑来商离闲逛,何况又不是我先惹的他。”从怀里再掏出一枚花纹和令牌相似却通体晶莹碧绿的玉佩,“诺,我还把这个拐了。”她没说的是,他身上的钱也一并被她扒光了——她实在怕明清雨承受不住这个刺激。
“可怜的文王。”明清雨扶额哀叹,继而看向无所谓的苏祸水,“你更可怜。”顿了顿,“你把东西给我,我帮你还回去。”
“不用,目前我还不想还给他。”好色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要好好给他上一课,路边的花儿不要采。
“南仁与商离交往并不算密切,文王忽然现身商离,必有要事,你别惹祸上身。”明清雨警告。
“我知道了,会找个机会把东西给他的,啰嗦的女人。”苏祸水耸耸肩。
“南仁国缺少女子,你悠着点。”明清雨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笑盈盈地看着她,“要知道,在男女比例一千比一的南仁,女子是稀少的珍贵物品,而美女,更是宝中宝。”
这个名副其实的“男人国”,早年去那里做生意的时候她就非常清楚地了解过了,那里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严重到甚至一个城市里,也没出现几个女人。共妻的现象超级普遍,一女几十夫的例子比比皆是,女子大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谁叫百年前南仁曾经疯狂杀戮女性同胞呢,代价就是现在的状况。男多女少就罢了,生出的孩子还十个有九个是男的,报应啊。
女子如此金贵,但是那里的女人除了是生蛋的金鸡外,却一点地位都没有,被买卖送走,分外不堪。
而从各国偷渡到南仁的妇女儿童案子太多了,也因此南仁外交关系一向不怎么好。
苏祸水满头黑线:“放心,那文王位高权重少不了女人,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吗?
对了,南仁的男人本就饥不择食,五十妇女都不放过,像她如此美貌青春的少女,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怎么会轻易被忽略?难怪那男人一见到她眼睛就像几万瓦的电灯泡似的!
明清雨笑得幸灾乐祸,拍拍她的肩:“没事的,大不了你把南仁的男人全放倒,反正你思想足够开放,这事于你无伤大雅。”
苏祸水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那么牛叉,你当我是种马蝴蝶啊!”
“你可以试试嘛,你不是说过天下间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这可是非常有挑战性的活动哦。”明清雨笑得促狭。
“再乱嚼舌根子,我倒不介意把你卖去南仁,相信以你的姿色,我刚损失的钱财多少能捞回一半。”因为女子在南仁国如此值钱,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干拐卖的行当。
明清雨身子一颤,恨声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祸水努努嘴,“若你不信,尽管试试。”
“不试了,没必要。茶喝完了没有,喝完了就滚回你的丞相府去,别在这里碍人眼球。”明清雨瞪着径自在一边喝茶的苏祸水,说翻脸就翻脸。
“好好好,走就走,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在你身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了了。”苏祸水嘴角一抽,站起身,顺手扯过桌面上一张纸来擦手,“我走了,别太想念我。”
明清雨哼一声,不可置否。
苏祸水抓抓脑袋,从怀里摸出个玉瓶:“三效救生丸,能帮鬼门关的人渡回来,只有三粒,你可给我省点用,药材不好找。对了,要是最近我家有什么大事,我不在的话你可得帮衬点。”
“啰嗦死了。”明清雨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亮色,接过玉瓶,继续撵人。
苏祸水有些舍不得:“瓶子是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