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谁那么缺德,纵容牲口到处污染环境?
“男女授受不亲,阿弥陀佛,施主,师傅说我们空门子弟不近女色。”绝色和尚唱诺。
“那你师父有没有教你见死不救,见义不勇为,眼睁睁看着惨案发生?”苏祸水气急。
“这……”和尚犹豫,师傅倒没这么教过。
“生命和教条哪个更重要?生死关头你是要命还是戒律?”苏祸水想敲他。
当然是生命了,死去元知万事空嘛!“可是……”
人若无所顾忌贪生,与畜生又有何区别?
“可是个毛!又不是叫你打家劫色、伤人放火,只是叫你扶起我,你有必要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吗!”苏祸水能感受到屁股下方黏黏的质感,心头更是火起。
“你是女人。”师傅说过,女人如老虎,色字头上一把刀。
“女人怎么了,女人不是人?”苏祸水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抓狂,但她总算还有些理智,“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站起来。”
这个可以做。
和尚点点头,大手凌空一点,就拂开了她的穴道。
“良里个撇西的,我今天真是霉到姥姥家去。”苏祸水苦着脸爬起来,无奈被摔得生疼,身子一晃,几欲倒下。
和尚心软,下意识伸手扶住她。苏祸水眼一瞪,他蓦然心慌,手快速收回。
“嘭!”苏祸水还是摔了,不过疼的人不是她。
因为和尚在她下面充当垫子呢。
腹背受敌,和尚疼得呲牙裂齿。一手摸摸后背,一手想将压在身上的女人推开。
“男女授受不亲哦,你还想摸我不成?”苏祸水眼一横,瞪着那只向她伸出的手,“原来出家人也好色啊,哼,我就知道你看上我的美丽,我真是命苦。”
对上那双清澈明媚的眸子,和尚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继而软软滑落。
师傅说过,世上水最清,花最美,天最纯。
那一瞬间的对视,他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了世上最轻最美最纯的东西,复杂而又实在。
她其实并不重,压在他身上也不难受,身上还有淡淡的药草味道,很清爽很……陶醉。
白皙的面孔微微烧红,好吧,他承认,他说不过她。
“笨和尚!”趴在他身上等疼痛稍缓,瞄一眼闭着眼睛装死的大红虾,苏祸水嘴一瘪,双手在他脸上一抹,从容爬起来。
身上一轻,和尚睁开眼,看向笑得邪恶的女子,再看看她黑紫的手,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没话说,苏祸水也没有,只是笑得诡异,拎起他的领子往前拖。
和尚不敢反抗,只能被她牵着走。
“喂,女人,你跑哪里去!”灌木丛被拨开一角,乞丐大声问道。
“洗白白去。”苏祸水大声回答,“你就安心吧,只需三天你就解脱了。”
三天?还要三天!乞丐眼白一翻,差点没被吓晕,眉头高挑:“女人,这笔账我钱唐记下了,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钱唐?钱塘啊,好名字,可惜了那么一个好地方。苏祸水笑眯眯:“我素来记性不好。”拖着和尚继续跑。
又一个说奉还的,从小到大她欠下的帐那可多了去,谁记得那么清楚,虽然她过目不忘。
隐隐约约,身后似乎传来枯枝树木折断和磨牙的声音。
不过苏祸水不担心,乞丐也是人,况且那家伙好像还不是一般的乞丐,她就不信了他敢光着屁股追她跑,边追边拉……
“姑娘,我们去哪?”直到被她拖出了老远,和尚终于后知后觉地问道。
“去……洗白白。”终于看到前面有条清澈小溪,苏祸水眼睛一亮,松开和尚的领子,转头笑眯眯,“大和尚,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
“阿弥陀佛,不敢不敢。”和尚马上低下头,研究自己的脚丫子。
“是不远呢还是不敢?”苏祸水想伸手抬起他下巴,调戏美男她最爱了,可一瞄他下巴上的某些被她强行印上去的黑东西,再看看自己的脏爪子,浑身一颤,头皮一麻。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和尚不理她,径自闭眼念经。
“那你就在这里把风,不许任何人靠近。”前面说过,苏祸水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她决定不再浪费口舌时间,先去洗干净身上的污渍,被乞丐一番折腾,又被牛粪沾身,她可苦了。
“扑通——”话才说完,也不再管和尚,就扒下外衣跳进水里。
她才不怕春光泄露,和尚是老实人,况且和尚还是美和尚,被看了也不吃亏。
听得耳边水声哗哗,和尚眼皮子剧烈跳动,脸皮彻底红透,转过身想离开,又怕她被色狼给偷窥,于是只得远远站着给她把风。
素不相识,她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这边和尚心头乱如麻,那边苏祸水却心情大好,玩水嬉戏。女人家,总是干净爽朗得舒服嘛!
不过,玩一会儿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水面忽然一阵波动,一个头颅慢慢从水底浮涌上来。
“苍天啊,洗澡也能被偷窥!”苏祸水瞪着那颗貌似男人的脑袋,凌乱了。
“嘭!”苏祸水当然不会客气,一个蓄满力气的拳头直直轰过去!
虽然她很色,但洗澡这种事情,她偷看别人的就好,哪能轮到别人来偷窥她,要代价要交观光费的懂不懂?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有多远就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