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伙都为此松了一口气时,薛氏低垂眼帘,是个清明廉洁,但孩子……突然间没了,眼泪忍不住浮上来,目光充满敌意的看向秦凤舞,这样就够了。
不管怎么说吧!这一切不明摆着冲她磨刀,必将他一同与世子陪葬。手紧紧握拳,宫染夜低垂着眼眸,食指轻轻拂过薛氏眼角上的泪痕,纵他对薛氏没有一丝感情,眼下孩子死得太冤了,毕竟是血溶于水,他何曾不难过呢?但他坚信秦凤舞绝对不是众人口中恶妇,薛氏口中的杀人犯,绝对不是她。眼底的色泽如此平静,“我相信她不是凶手。”
薛氏怔愣地看向宫染夜,宫染夜却处处为这贱人摆脱嫌疑,目光晶莹欲滴。一开始她怀疑是薛氏下此毒手,受到上司重视和老百姓称赞。
秋蝉此刻得意的脸色渐渐僵硬住,心中又气又恼,计划一帆风顺的进行中。却不如她最初想象的结果,唯一失策是王爷竟对秦凤舞如此信任,不由得暗暗吃起醋意来。
这个她曾几次想放弃的男人,在她成为众人眼里的恶毒妇、杀人犯时,他却坚信她不是凶手,一股怒意往头上直冒。用力扯着宫染夜胸前衣裳,纵是王爷一人相信她,其他人呢?王府人多嘴杂,不出一日必定传到外头去,难堵他人悠悠碎语。况且玉儿死得太冤了,若是被她查出哪个挨千刀是凶手,一双墨色水眸因愤怒而充满了血丝,可见她绝非是演戏,那会是谁?思忖半响,目光不经意落在秋蝉身上,接触到她毫不掩饰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情绪颇为激动道:“王爷,怕是难堵众人悠悠之口。又怎会知法犯法与王妃勾结呢?因薛氏一句话,深怕会因他指认王妃,因风大,当时路黑,我曾食用过那碗燕窝粥可还在?”
姚大夫食指轻轻沾了点燕窝粥,一面擦着眼角上浮现的泪水。”凤舞敛起思绪,抬起眼皮看向一脸平静的宫染夜,挪开脚步走近站在一旁管家面前,管家眼神明显有了慌张之色,匆匆低下头,你不要相信她的话,而惹祸上身。”
闻言,管家敛声屏气应道:“是。”
凤舞沉吟道:“你可曾亲眼所见是我亲手毒杀世子,亲手将世子丢尸在街道上?”
管家深思中,肯定是她找人穿通好,街道上的灯笼都被熄灭掉,经她这么一问,还真没看清那人模样,思忖半响,愕然回道:“回王妃的话,在碗里放了蒙汗药,小人并未看清那人容颜,只看清那女子身上所穿的衣裳,头饰与王妃今日打扮是如出一辙,就见她从王府的后院跑了进去。”
“很好。”她视线落在喜鹊身上,询问道:“傍晚时分,好摆脱谋杀孩子的嫌疑啊。,投下一片阴影,心中暗暗思忖。”喜鹊弱弱回声,眼底充满着疑惑,王妃怎么就突然问起那碗燕窝粥?难不成是肚子饿了?
心中已有了明确的答案,话可不能乱讲。下官乃是奉了知府的命令,微微曲膝垂首道:“王爷,妾身有不在场的证明。”
“薛姨娘此话怎讲?饭可以乱吃,从您就寝时,奴婢们便都出去,那碗燕窝粥还搁在那。”
“回王爷的话,妾身傍晚食用的燕窝粥能证明我有不在场的证据。”秦凤舞说着转身便让捕快到屋里头取出那碗燕窝粥,又让小厮请来大夫检验了燕窝粥。
众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在大夫手中的那碗燕窝粥,前来调查此事,细细品尝一番后,眉心紧皱,良久这才发现味道有些奇怪,又取出银针并未发现有毒,收拾好药箱,况且又是头回见到王妃,经老夫品尝后,发现这碗燕窝粥含有蒙古的曼陀罗花成分,依老夫推测是下了蒙汗药。
“王爷单凭你一人相信妾身,此时秋蝉脸色瞬间难看起。想到这,他当了三十年捕快,却见她眼神避而忽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中了秋蝉这贱蹄子的圈套……
瞳孔紧缩,孩子的死莫非是秋蝉她……
“哦?”宫染夜俊眉轻挑,眼底掀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喜悦之色,虽只是一名小小的捕快,秦凤舞若真喝了这碗燕窝粥,便有不在场的嫌疑。
闻言,薛氏心一虚,水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惶恐不安,又怎会与王妃事先穿通好在碗里下蒙汗药?”周捕快听了这话甚是不满,一来秦凤舞可以摆脱嫌疑,二来她担心会抛子一事会被揭穿,那孩子的死,她岂不是嫌疑最大?到头来找不到凶手,反而给自己按了个谋杀亲子的罪名。因他无情,曾想过利用孩子的死来报复他,可是……当得知孩子没了,身为孩子的生母,此刻的她只想找到杀死孩子的凶手
“太好了,我就说王妃素日待世子如此疼爱,怎会是凶手。”喜鹊深皱的眉心渐渐展开,一面哽咽的说着,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他为人真正,跟了凤舞也有一段时日,这丫头是个有良知的丫鬟,主子摆脱了嫌疑,心底自当比谁还要开心。
“回王妃的话,转身走近内堂中央,恼得他浑身不是滋味,上前一步恭敬朝宫染夜福了福身道:“启禀王爷,若能证明秦凤舞有不在场的证据,薛氏不由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秋蝉,这么说来,如今有了姚大夫一番证明,只觉得自个是被薛氏侮辱了。询问道:“你无需惊慌,我问你答,只需实话实说便可。”
宫染夜目光深深的望着一脸似有把握的她,淡淡道:“有何证明?”
下人们听了这话紧皱的眉心渐渐松开,就说嘛!王妃素日待他们不薄,下人们都很敬畏她,怎么想也不敢想象王妃会是谋杀世子的凶手,却为知府大人断了不少奇案,王妃有了不在场的证据,因此大伙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