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冒出这么一句,青凌一愣,错愕的看了看慕容雪,然而除了一丝浅笑,就无其他表情了。
“你……”
“没什么。对了,慕容柔重伤是真是假?”慕容雪莞尔一笑,淡淡的开口转移了话题。
“都是些被碎瓷划伤的伤口,然而奇怪的是,她似乎被人狠狠的用内力震伤过,却又控制的恰当好处。”
青凌一听问的是这个,不由越发的疑惑起来,却不曾表露分毫,淡淡的回答。
“是不是虚有其表?”
慕容雪似乎早就猜到了,确定的开口问着。
“是。”
“果然如此,我知道了,谢谢。”慕容雪接过瓷瓶,便不再看向青凌,继续看向了夜空。
深夜,太多罪恶的开始。
时间一天天过去,静谧的彷如从未发生过什么令人惊心动魄的事情,平静如水,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随着慕容柔伤势的一天天转好,每个人的心都开始提到了半空中,一些敬佩慕容雪的人宫人不由的在自己心里为泠月居的雪贵妃紧张,这段时间太后已经威逼了皇上几次,而且还说不将罪魁祸首处决,绝对不为莲嫔下葬。
说是死不瞑目,必须将那人正法后方才入殓,否则绝不妥协,宁可静放在翠月阁中。
然而另一些人却是成天挂上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很期待那最后一刻的到来,即便被打倒后,自己丝毫讨不到好处。
对于这些,倒是作为当事人的慕容雪反而似个局外人,成天在泠月居中悠闲的度日,也不去与皇上分辨讨饶几句,更不对三番四次跑到这儿讨债的莲嫔之母采取什么压制手段。
你要吵?
随你开心,反正她充耳不闻。
你要杀?
等着你来,反正有大量的侍卫保护着。
这就是慕容雪这段时间平静生活中的调剂品,对此,她很乐在其中。除了淡然一笑,慕容雪就无其他的反应。
这天,慕容雪亦如往常一样从房间来到这凉亭赏景。虽然这儿并没有什么可赏之处,但慕容雪却就是喜欢来这儿看这些枯枝,落败的场景,彷如这惨败的风景也同样绚烂,只因为慕容雪的到来。
“雪妹妹好雅兴,这般时候却还有这兴致,难得,难得。”
一抹熟悉的绿色身影从远处缓缓而来,绝不陌生的容颜伴随着似嘲讽又似亲切的声音同时出现。
“可喜可贺,柔嫔的身子骨好的可真快。”
脸上的笑意加深,慕容雪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的注视着慕容柔。
“岂能不早点儿好?”在慕容雪的对面位置落坐,慕容柔遣退了准备侍候她茶水的小厮,方才转看过来,扬起红唇:“我若不来,怎么送你下黄泉?”
“这么心急?”稍稍挑眉,慕容雪不以为意:“可是……就是你来了,也不能让本宫马上就死啊?难道……你想行刺本宫?”
深深的笑意,风轻云淡的顺着最让人心寒的话语,慕容柔接触到这样的眸光,心也止不住一颤,却很快平静下来。
“我会那么傻吗?”
慕容柔清越的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轻抿了一口。
“傻?至少本宫不认为你聪明。”
慕容雪咀嚼着慕容柔嘴中的字眼,却略带几分讽刺的说道。
“你!”果然慕容雪这话一出口,慕容柔的脸色顿时一青,“少自鸣得意,你聪明?却还是栽在了我手里。”
“事情到最后了吗?”慕容雪挑眉露出疑惑的神色,“本宫可不认为这个输家就一定是本宫?”
“死到临头却还要嘴硬,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清越的脸上带着轻蔑,慕容柔死死的盯着慕容雪。
“你与本宫之间终究有一人要死,只不过……本宫要的绝不是这么简单,本宫可没有忘记这么久以来,你们加在本宫身上的那些伤痕。”不自觉的轻轻拂过额上那块丑陋的疤痕,慕容雪忽的站了起来,缓缓的靠近慕容柔,深邃的漆眸直直逼视慕容柔的眼眸,不容反抗本分。
似乎很满意慕容柔的表现,慕容雪直起身子,不再压倒性的看着慕容柔,唇瓣勾起凌然的笑,“本宫不是良善之人,更不是君子,本宫就是一个十足的小肚鸡肠的小人,别人欺我一尺,本宫就要还给她一丈。你说……你欠了本宫多少?”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得宠的雪贵妃?”
丝毫不被慕容雪话中的寒意所慑,慕容柔觉得她的话很可笑,却又笑不出来,只能佯装出不以为意的神色,凉凉的开口问着。
“本宫已经说过了,即便本宫不是得宠的雪贵妃,至少还顶着一个贵妃的头衔,怎么样也比你这个小小的嫔妾强上百倍。你怎么还是这般不长记性?”
慕容雪轻轻晃动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表达自己的失望之情,却不达心底。
“哼,那是以前,现在你可不能这样说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在这泠月居呆了太久,早就不知道外面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我不怪你。”
掩嘴轻笑,眼底的讥讽之味盛浓,慕容柔也站起身,与慕容雪面对面,红唇轻启:“皇上已经封了我为柔贵妃,而且……皇上现在宠幸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柔贵妃?”
并未如慕容柔臆想中的雷霆之怒,慕容雪除了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外,就没有其他任何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