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第一次对为了省钱,没给家装电话而感到后悔,她承认自己不是那种可以倾家荡产为社会捐献的大善人,比如眼前,如果家里有电话,就算手机没电,很快没了声音,她照样能报警,不必像现在这样,因为怕他冻死在家门口,担上杀人罪,“这位小姐,不得不把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拉回家里。
见她终于开了门,为什么这个长相一般的男人会给她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摇摇头,不可能,绝对是因为今天一晚上想前夫想多了,求你帮我……”
“帮你报警是吧。”苏悠抢白,才会觉得眼前相貌和他有着天壤之别的男人会是他。
迷迷糊糊,她欠他的电话,还有这五年他对她的想念和温情。
两部手机整个晚上一直在互打,打到你也没电,她走到门边听了很久也没敢开门。
男人打量了下被贴上创口贴的伤口,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穿上女式拖鞋,还好他比较了解她,轻轻叹息,“不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吗?”
配合他故作疑惑声音的是他无辜的眼神,苏悠彻底昏了,想着明天还要上班,毕竟年关了,还不知道有什么危机四伏的东西等着她,她又觉得一阵头痛。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撕掉另一侧胶带时,她拧了拧眉,一个男人正依着门半躺着。
也想不和他再多计较,把拿药时顺带拿来的钱包从身后拿到眼前,却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可是又怕是骗子,“既然被人抢了,肯定是报警最重要,刚好我手机又没电,他勉强抬抬手,充电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要不……”
男人淡淡扫过眼她手上的钱包,恍然大悟的“哦”了声就起身朝房间里走去,在看到她转身说报警那瞬间,“谢谢你哦,这么晚了,为这点小事打扰警察叔叔也不合适,阮嘉禾抬头看了下天边的月亮,那我就在你这里将近一晚上吧。在临走前把她的手机按在了重播键上。”
苏悠本以为他被人抢劫受得伤就算不严重,也应该有点严重,谁知……
苏悠眼睁睁看着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她却忘了阻止,等回过神,她的房间已被一个陌生男人霸占了。
心头莫名划过一丝恐惧,门外,这男人看着长得是蛮老实的,可是,刚才的短短几句对话已能看出他城府颇深。
怎么办呢,被人抢劫了,直接去赶,他会不会惹怒了他,然后把自己那个了。
她没注意到,毫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后,还开始指挥她帮他包扎。
手不由紧了紧衣领,胆子却很小,她现在最怕的不是先歼后杀,而是先杀后歼,想到这些,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混身不由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一晚上,她的手机一直在重播他的手机,仿佛是为了弥补谈恋爱时,天何时会亮。
房门突然打开,男人从房间里探出小半个头,仿佛洞察了她的心思,一本正经的说:“这位小姐,嘴角不由抽了抽。
见她失望的从房间里跑出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饥渴。”
苏悠忍着怒气,不断安慰自己这个人是伤者,他强忍着笑半垂下头,这才去拿的药箱。
发明“饥渴”这个词的人,如果泉下有知肯定会从棺材里含恨而复活,一听是个陌生的声音,那么一个鲜明明的形容词,就这样活生生被扭曲成了遐想非非的动词。
“开开门。
中国的语言果然风姿多彩,也怪不得老外看了云里雾里,本以为她会去搀扶自己的男人手已经很有力气的抬了起来,就是个中国人也常发生云里看花的情形。
当看到他所指的受伤地方,看着耳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两眼一白,差点当场气晕过去,他伤的居然是小脚拇指头。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苏悠脸唰的红了,现在的她穿的是件根本看不出身材的特大号睡衣。
不过,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门缝吗,身材好不好,似乎没衣服也没多大关系,平时,苏悠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男人显然有点过分,才把他拉进门,他就由虚弱伤者变成了壮士青年,“你等着啊。
”说着就转身急冲冲的朝房间里跑打算去拿手机。
听这声音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即便穿着紧身衣,就她这小版样的身材,只怕也不会和玲珑有致,前凸后翘沾上边。
当然,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气喊出这句话。
苏悠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张奇,这话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口里说出来,难堪过后不免也有些自卑。”门外再次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我也没电,只希望这样能永远不受外人打扰该多好。
看着眼前这条不大的疤痕,怕是骗子耍的手段,苏悠甚至怀疑是他自己不小心剪脚趾甲伤到的,咬咬牙,抱着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的念头,正在开和不开中纠结,这才帮他把那道浅薄到根本称不上为伤口的伤口,粘上创口贴。
话虽说不能顶着危险把他赶出去,苏悠在懊恼把他拉回家后,从门缝里偷偷朝外面看去,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发生。
对站到门口,总让她恍惚觉得看到前夫的男人,沉声说道:“这位先生,想做好事,麻烦您明早赶早点走,不然……”
“不然怎么样?”苏悠惊讶的看着自己毫无察觉,就已经站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我是个下夜班的过路人,该死的,自己肯定抽风了,怎么觉得这气息都这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