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
“玉……玉白?”烈飞烟被噎了一下,抖了抖嘴角,“还真是一个精致的名字,跟那死老头一点儿也不配!”
原来那死老头叫玉白,她直至今日才知道。
“五十年前,我跟玉白……”
“对了,你们姓什么?”烈飞烟又一次冒出了疑问,她是那种不吐不快的人。
易白老头满头黑线,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小丫头,你有问题能一次性问完么?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很沉重,我酝酿的情绪都被你整没了……”
“呃……”烈飞烟愕然,随即伸出食指摇了摇,“最后一个!”
“白。”
“啊?”
“我们姓白。”
“啊!你们不是叫易白玉白么?原来古代也有将姓氏放在名字后面的习惯啊……”烈飞烟着实惊讶了一把。
“……”易白不知道玉白是怎么忍受这小丫头的,这性子真是够呛!
“你继续啊!”半晌不见动静,烈飞烟忍不住催促。
易白彻底无奈了,那段往事对于他来说很沉重,说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情都被这丫头整坏了。可他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只得继续,“五……”
话音未落,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娇润的高呼,“教主到!”
易白耸肩,扬了扬眉,“小丫头,这下你可真的听不成了……”
教主?师锦楼?烈飞烟的眸子一瞬间亮了起来,她真想看看传闻中的毒教教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江湖上关于师锦楼的传言向来很多,版本不一,但有一点都不尽相同,那便是毒攻,师锦楼的毒攻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身体毛发皆可为毒。关于师锦楼的形容词更是五花八门,什么杀人无形,什么心狠手辣,什么比禽兽更禽兽,什么恶魔怪物等等……
她原本是不在乎那些传言的,可如今人在人家地盘上,一个不小心就会小命不保了!她自然得一万个小心了!若这师锦楼真与传言中一样阴狠毒辣,那她不是死定了?六弦教是个毒教,若想折磨人,真真是无人能敌了!单单蛇虫鼠蚁,毒物猛兽这些玩意儿,就足够叫人心惊胆寒的了!
“小丫头,嗯?”听到那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易白老头善意的指了烈飞烟的脸。师锦楼是什么人,这丫头这点儿小把戏怎能骗得了?他都能一眼识破了,何况是百毒之首的六弦教教主了。虽然他不大喜欢这孩子的性子,但他对毒药的天分是无法否认的,否则六弦教就不会在短短时间内成为江湖中第一用毒大派!阿楼,难道是想用这丫头来要挟冥教么?唉,他真的不想看到他们互相残杀,阿楼这孩子性子跟他娘一模一样,都是千年不改的臭脾气!
烈飞烟闻言一怔,反射性的伸手摸了摸脸,不意外的摸了一手青灰,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也顾不得仔细了,抓起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赶紧装着虚弱的样子半靠了下来,方才靠下来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两排红衣女子鱼贯而入,恭敬地站在两旁,中间让出了一条三丈左右的过道,随后一抹修长的绿色身影缓步而入,幽绿色的长衫在那红之间甚为显眼!那人一头墨般的长发随着步伐在胸前掠动,锦衣的柔润与发丝的柔滑想触,似又丝丝光线闪过,当视线落在那张脸上时,烈飞烟一震,着实惊艳了一下!原本以为这万花丛中一点绿很闷骚呢,没想到竟长了一张如此邪俊的脸!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烈飞烟脑中便不由自主的蹦出几个字来,资质风流。的确这个人长的太过耀眼招摇,细长的眉眼,眼瞳诡秘的琥珀金,眼神如冰却又透着风情,鼻若悬胆,唇若涂朱,唇角细细,微微一动便似噙了一抹笑,这五官的组合恰到好处,精致的邪,清冷的俊,冷与邪的结合。不可否认,这身幽绿色很符合他的气质,一般人穿了只会觉得媚俗,但他却穿出了风**致。
看到这样的师锦楼,烈飞烟真的很难将他与江湖传言中的师锦楼相提并论。如果去了这身邪气,师锦楼必定是迷倒万千女子的风流公子,只不过这风流公子不可接近,否则一不小心便会尸骨无存了。越美得事物越危险,这话说的可真对!
房内的所有人看到师锦楼都是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除了两个人,一个白老头,易白老头一向如此,还有一个自然是烈飞烟了,打量的眼神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易白老头并没有立即起身行礼,而是悄悄地看了烈飞烟一眼,见她肆无忌惮的盯着师锦楼看,不见一点儿惊慌害怕,眸中多了一丝兴味。直至师锦楼走的近了,才就地转身拱手随意的行了一礼,“教主。”
在整个六弦教只有两个人凌驾于师锦楼之上,一是师锦楼的娘,锦娘;另一个便是易白老头。
“嗯。”师锦楼随意的应了声,嗓音低醇动听。
烈飞烟见状有些而愕然,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有点儿奇怪啊?
从进门开始,师锦楼便察觉到了那明目张胆的目光,与易白对视之后,便自然地望向了床上的人,当看到那张乌七八糟的脸时不禁周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身上的白衣也是污秽不堪,他真的不明白这样的女人如何威胁得了褚师宸一?看到这女人的瞬间,他便无比怀疑喋血的眼光。世人皆知六弦教处处是毒,这女人竟然笨到中了毒,这么蠢的人能有什么用处。
“毒解了?”
幽幽的一句话带着阴森与不耐,不等易白回答,烈飞烟便接口了,“已经解了!是白老头解开的。”白老头还不知会不会帮她呢,她还是先下手为强罢!这师锦楼一看便不是个善主,若是让他知道她假中毒骗了他,摸不准她的小命就就此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