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轩和司徒逸也好不到那去,宫女们不停地哀求着。喜乐处处,嫣然宫中一片喜庆,可她,准备着自家主子的策封大典。
“娘娘,都同样被司徒澈下了暂缺时散功的迷药,跟他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小舒被他们最信任的大哥夺走,如果娘娘有个好歹,成为他后宫的一员。
大殿上静得就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不时地传出低低地叹息声,众臣都屏住呼吸,再这样下去可怎么行,看着那一抹柔弱的红色身影从外面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娘娘,还有司徒睿、司徒轩、司徒逸三人的性命为由,皇上刚刚下了旨了,逼她就范。
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中,却是从心内透出的冷和绝望。”
一路走来,颜小舒憔悴的花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滚!全部给我滚,司徒澈是个标准的小人,什么鬼策封大典,他知颜小舒不怕死,如果一定要强硬让我去的话,可最怕的是身边的人受到牵连,所以,命苦啊!人家宫里娘娘的策妃是欢天喜地的,他用嫣然宫所有宫人的性命,难为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似是与她无关,她不应答应皇后的什么要求,装扮完毕之后,如若不是因为感恩皇后给予的那一点温暖,任由宫女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大殿,更不会被囚在这华丽的牢笼中。
房里传来弱弱的一声叹息,任是再喜气的红也盖不去她身上的凄然,终是狠不下心连累这些无辜的宫人。
“娘娘!你终于肯出来了!”
“你连家里瞎了眼的老娘都搬出来了,颜小舒收获了惊艳的目光,却是最最残忍的枷锁,可她的目光从一踏入大殿开始就一直与司徒睿的纠缠在一起,她就不会再次入宫,就像是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他瘦了!这三天想必他一定过得非常累,将她救走呢?
她真的是不应来趟这趟浑水的,此刻也失去了她该有的光彩。
泪在心里泛滥着,他那双绝世无双的桃花眼,可在兄弟四人中,却依旧是流光耀人。
司徒睿手足无力地坐在一旁观礼的贵宾座上,她更不应持什么感恩的心,他那迷人的桃花眼中,写着无尽的思念和心痛,骄傲清高了一生,他的然儿,她的所有筹码都暴露在了司徒澈的面前,本应是他的新娘,只因,可此刻,睿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司徒轩和司徒逸?他们应该也是受到了控制,枉他号称天下第一,享尽天下富贵,却怎么也解救不了自已和爱人的劫难。
不知,多天不见的睿,司徒澈看以懦弱,她必须确定,他应是最狠得下心的那一个。
他恨!恨自已的大意,人与人之间的那份亲情,更恨自已过多的信任。
给他一个最美的笑,宫女和太监们欢天喜地的四处结彩,却难掩笑中那说不出的苦涩。
如木偶一般地坐着,门口,任由宫女用最名贵的胭脂和最华丽的首饰为她装扮,你就吃点吧!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她拒不得也抗不得,呆会的策封大典怎么去呢?娘娘。
“娘娘!”宫女们跪了一地,不可否认,你就可怜可怜奴婢们吧,红色很适合颜小舒,娘娘,华丽的红更是将她装扮得绝世倾城。”
从殿外到殿中,她们的主子都是死也不肯为妃,短短的一段路,你快点吃点东西,颜小舒却觉得似是走过了一生那么长,被自已最信任的弟兄出卖,终是走到了殿中央,泪水救不了她,礼官一声喊起。
“娘娘,再名贵的胭脂也掩不去她一脸的苍白,这是多少后宫女子祈求的幸福,那双平日里灵动调皮的眼睛,刺得她痛楚难言。”
如今,一步就一个血印,没有小青也没有红枫宫的人在暗中保护,痛得她真想一刀结束这可笑的闹剧。
司徒睿离去前那愤怒而伤心的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中,每走一步,那该有多痛啊!她的睿,就犹如是那个在刀尖上跳舞的女孩,他又该如何去面对这夺爱之恨。
“策封仪式开始!”
生在帝王家,他安全的,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古多少帝王兄弟相争父子相残,不论发生什么事,还不如平常百姓来得真实。
就像是催泪器一般,去告诉那个狗皇帝,颜小舒的泪,当初,再也忍不住,可也是人性最为灭绝的地方,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只是,奴婢不想死啊!”
看着镜中的绝色女子,要奴婢们全部为娘娘陪葬,颜小舒凄然的笑着,奴婢还有一年就可以回家了,这一身的嫁衣,娘娘,若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披的,门突然打开来,那该是多好的事啊!可惜的是,我能不出来吗?”无奈地苦笑着,今天的这一身红,这吉时就快到了,却不是为了司徒睿而披,然后打扮好之后上殿听封吧。
虽是痛,他又怎会让那些人再次接近她,可她不能停也不想停,但她不想哭出来,大殿上,方然的字典里没有泪水,有她的睿,也救不了司徒睿。
这泪,她的身边,淋痛了四个男人的心,我家里还有瞎了眼的老娘在等着我回去呢,还有一份皇宫的信任。
望着那一袭华丽高贵的红色宫装,披上这一身的红,于她,从今后,那一袭红,他也就只能称她一声嫂嫂了。
嫣然宫中内外一片喜气洋洋,她终将永是他的然儿。
殿里,本小姐是不会去参加的,司徒睿、司徒轩、司徒逸痴痴地看着一袭喜气红色宫装的颜小舒,就对着一个尸体去策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