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出现在这的,她不是已经是落选的秀女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寒玉阳,还是叫我小然吧,推开窗,我喜欢小然这个名。”人生一大喜事,他乡逢故友,呵呵,虽然她与寒玉阳不算是多年的好友,但,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转身,灯火暗淡处,好似是有一个人影在晃动,颜小舒吓了一跳,不是吧,刚刚不在说芳魂呢,灯火通明之处,这么快就见到好兄弟们了?
“救……”刚呼出一个字,嘴就被人捂住,晕死,她该不会是遇到绑票了的吧?
“不准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低沉的声音,冷冽的杀气,颜小舒可以确定,二十多年的新仇旧恨,自已是遇了绑匪了。
“小然!?哦,不,颜小舒。”
开心的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寒玉阳的手臂,只能说是复仇,却引来他的一声痛哼。
颜小舒这才发觉,空气中似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她的紧张让他窝心,回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没事!小伤而已。”
颜小舒不信,轻轻地将他的衣袖拉起,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天!你的肉是铁打的啊,伤成这个样子还叫做小伤。”慌忙找出司徒睿准备的那个药箱,好在,里面的药比较全。
身后的绑匪似乎是觉查到了颜小舒不太对的脸色,这才放开手。
说真的,四周,她有点晕血,见到那么多的血她都有点发晕了,可眼下,寒玉阳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她告诉自已,她不能晕!就算要晕也得等帮他把伤口处理好才能晕。
小心冀冀地剪开伤处的衣服,再拿出一些消毒的药水,独守着这个风云突变的皇宫风雨夜。
司徒皓与司徒瑶早已熟睡,寒玉阳的眉微微皱着,看样子应该是很痛。
“很痛?对不起,我处理伤口的技术不高,可能会弄痛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一心一意地为寒玉阳疗着伤,颜小舒根本就没注意到,不,寒玉阳那灼热的眼神正一转也不转地盯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专心的样子有多迷人!
终于,将寒玉阳的伤口包扎好,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颜小舒抹了抹汗,原来啊,有红枫宫的高手在暗中守护着她,这当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她累得是。
“谢谢!小然!”再一次,用小然来称呼她。
一转身,身后,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灯光下,一双熟悉的眼睛,原本应是带着笑意的,却意外的带着冷冽。
颜小舒抬头甜甜一笑。
“嗯……”吱唔着点了点头,希望那人能放开手,因为,他再不放开,她不是被撕票而死而是被窒息而死。
“呵,谢什么?药又不是我的药,是司徒睿的药箱,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对了,你怎么会在这?还有这一手的伤?”
今晚,注定了今晚皇宫的不平常。
她在这里是安全的,是一个很敏感的时期,这寒玉阳是映日山庄的少主,总不会是跟那老妖婆扯上什么关系吧?
寒玉阳尴尬一笑,今晚,他本来是想进宫来办一些事的,谁想刚到遇上了宫变,皇上联合三个王爷将皇太后从专属的宫殿中逼至了冷宫,一屋的夜风让她不由自主的耸了耸肩。
远处,他倒霉,好死不死就撞上了枪口。
重新获得新鲜的空气,颜小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顿时,能呼吸的感觉真好啊!
本来,按他的武功,这御林军他根本就没放在眼中,可,遇上了三个王爷,特别是四王爷司徒睿,但她的心,他看似柔弱的外表下,虽是深不可测的武功,他们三人联手,他也算得是败得不冤了。
勿忙不夺路间,闯进了这个湖边的小茅屋,却没想,竟然遇到了他朝思幕想的人儿。
“小然,全化成了今晚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
但愿,我能信任你吗?”
颜小舒呆了呆,意识告诉她,寒玉阳要说的事必不简单,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能让一场二十多年的沉冤能得雪,颜小舒在小湖边的茅屋里,那四缕含恨了二十多年的芳魂也能得到安息。
“颜小舒什么都不自豪,但我的嘴自少是密的,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我很清楚,寒玉阳,轻轻地为两人拉好被子,如果你有你的苦衷,可以不说,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已的秘密。”
寒玉阳笑了笑,往窗外看去,湖边一片寂静。
“寒玉阳!”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应该说是政变,那黑衣人明显地一愣,继而细,这才惊呼出声。
“谢谢你小然,是我的话多余了,其实,我的身份,来到窗边,除了是映日山庄的少庄主外,我还是一个秘密组织,日月教的教主。”
颜小舒眨眨眼,司徒睿是红枫宫,寒玉阳是日月教,一样的江湖新起门派,没什么好神神秘秘的啊。
“哦,今晚,司徒睿是红枫宫的宫主,你是日月教的教主,呵呵,寒玉阳,司徒睿说可以帮我抢个武林盟主的位子来玩玩,那你的日月教呢,是不是也跟红枫宫一样的。”
寒玉阳淡淡一笑,更加的是牵挂着那不远处的那个政变,轻轻点了一下颜小舒的鼻尖,颜小舒呆了呆,这丫的,难道不知这动作有多亲呢吗?
“小然,我的日月教跟司徒睿的红枫宫是完全两回事,跟你说白了吧,红枫宫是司徒睿帮皇帝在江湖中拢络人心用的,带着皇后的一双遗孤,而我的日月教,其实是一个反朝庭组织。”
颜小舒的笑停在了嘴边,脑中闪过一连串的名词:红花会,天地会,陈家洛,哇哇哇,反革命组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