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洞洞看了惊叫唤,说这么多地方咋找,警官回头说:你们是学生,应该回学校读书考试,这找人和捉拿人贩子是我们公安机关的职能,我在这儿备个案,一旦有这女同学的消息,就通知你们当地公安局,用不着你们操心,但是要让我们专门去找人是不可能,我们的任务多,什么事都只能一步一步地走。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把小时出来,我茫然之极,什么东西都没有结果,鲜于洞洞提议去购一张河南省地区地图来规划路线,一步步走,我认为也只有这么办。
出街来在一书摊外买来一张河南省地图,就在街边的围墙下摊开。鲜于洞洞拿起笔,又摸出在公安局记录下来的贩人地名来找线路。这种不识天高地厚的想法,真是让人笑破肚皮,单单一个县的地区城镇就够难跑的了,还不要说这么多个地方。但我和鲜于洞洞没有想这些,还极其认真地划路线,最终决定从郑州出发经新密、芦店、登封、金店、汝州、临汝、汝阳、田潮、嵩县、栾川、三川、交峪、卢氏、杜关、长水、王范、洛宁、洛阳、孟津、济源、柏香、沁阳。这样走的好处是不多走弯路,也便于最终靠铁路近,如时间不等人,就可以不找人而搭火车回去。
说走就走,我写了一封短信来找到邮局交出。就同鲜于洞洞去一长途汽车站搭去新密的客车,几乎什么都不顾,到了新密未出车站就转车直奔登封,那架式就是要做大事的样子。
不到下午三点,我们就到了登封,按老规矩,还是去公安局打听这地方近期有无卖人的事发生。公安人员问了我们七七八八,才说这地方已经好久就没有这种现象了,只有栾川那边还有风声。
鲜于洞洞不放心,出了公安局又上街来打听一些居民,方知是实,说头年冬季全国都在打拐,有好多贩子都被抓了,该救走的妇女也救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不愿走的。鲜于洞洞忽然对我说不住店,这些距省会城市近的县,可能不会找到上官小朵,还是搭车早点去汝州市。
我们住进了一家私人开的旅馆,没有冼澡的地方。鲜于洞洞说他身上很臭,暗骂这地方太落后,我一直沉思,不听鲜于洞洞的唠叨,他去打冷水回来问我洗不冼。我淡笑一下说天气不好就不洗,免得着凉。鲜于洞洞笑我不敢冬泳,我突然对他说自己开始觉得走错了地方,会不会走这一朝劳而无功。鲜于洞洞不无认真地说不管这些,找了再说,万一就在这地方还难说。
就这样,我俩走走停停,四处打听有关近期贩子的消息,几乎每走一地都说没有,有的说买人的生意一般在下半年,上春初夏季节哪有人家有钱购媳妇,搞春耕生产还愁没钱。
直到第四天来栾川县,跑了几天的我们只在县城里问了问,听说有购媳妇的事发生。于是我和鲜于洞洞就像马上要见到上官小朵一样,兴奋地住进旅店,想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就下乡去找,这地方是土山地区,经济看样子不发达,县城的建筑就能说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