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从高空落下,在地上溅起无数大大小小的水珠,整个城市笼罩在茫茫的水雾里。
一辆黑色加长型房车停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年轻男子从车上下来,早就等待着的司机连忙撑开伞,走上前,“江先生,陈医生在等您。”
江海南似没听到,一动不动,眼睛注视着刚从身侧缓缓驶过的计程车,眉头微皱。刚看见的那个人......是沈尧?
“江先生。”司机再次叫他。
回过神来,他随意应了一声,在司机的陪同下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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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从医院看完父亲回来,到菜市场买了白晨爱吃的菜回公寓里做饭。她和白晨是大学时期的朋友,白晨家里是本市的,不算富裕,属于普通的小康家庭。大学的时候她还去过白晨家里玩,她父母都是重点高中的高级讲师,很和蔼很好客。
本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单薄且脆弱的,大学毕业后很多同学朋友都随着时间或空间的距离逐渐疏远了,不联系,不见面,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生活,谁会愿意驻足在别人的世界里呢。但幸好她和白晨依旧还是以往的老样子,也因此显得格外珍贵。
白晨来得比她想象的要晚,沈尧打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因为门口除了白晨以外,还有她的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白晨站在门口朝着她笑得春光灿烂:“不欢迎我吗?”
沈尧翻个白眼,顺手帮她提过一个行李箱,问:“被你妈赶出来了?”
“哇哇!你怎么知道?”白晨惊悚了。
“你说呢,你妈天天忙着给你相亲,你每次都溜,肯定会有人去告状的啊,”沈尧提着箱子往里面走,继续道,“最后的结果要么你被你妈臭骂,要么你赢了,你妈不给你安排相亲了,但,后者的几率好像可以忽略不计……”
白晨忙做西子捧碎心状:“呜呜……我不是她亲生的啊啊啊!竟然说不找男朋友就不让回家,我心碎了……”
沈尧失笑,推着她把东西放进卧室:“别贫了,今天来得这么晚菜都要凉了,放好东西吃饭吧。”
“都怪那个林峰啊,到下班时间还让我加班,”白晨这才想起她被资本家,也就是她的老板榨干最后一滴血的光荣事迹,“你还记得林峰不?以前我爸的学生?”
“记得啊,怎么了?”上次还碰见了一起吃饭来着。
“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知道不?以前去我家的时候多么可爱一小孩啊,到了公司跟个神经病似的,天天冷着一张脸,天也没见多冷啊,怎么就冻成那样了?”
“没有吧,是不是你对他有偏见?”,沈尧觉得他看起来感觉挺好,怎么会被白晨形容成这样?
“哎,子非鱼,安知鱼之苦?不说他扫兴了。”白晨哀怨,又笑,“我晚上要和你睡!”
“我家只有一张床,你不想也没得选择。”
“真的吗?沈尧,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流行什么?”白晨忽然贼笑,杏眼儿眯成一条缝,沈尧对社会流行不了解也不感兴趣,她连自己都管不过来还管什么流行?但看白晨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忙假装整理东西,嘴上赶紧催促:“快收拾东西吧,天都要黑了。”
背后却一个熊抱,沈尧已经被白晨紧紧抱住,只听见背后白晨贼兮兮又兴高采烈的声音:“沈尧你完蛋了,姐姐要和你玩同性恋!哈哈!”
“…….”
“你怎么一副吃屎的表情?你就不想试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