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晚了,乔小妆催他赶紧走。顾恒一直顾左右言其他,乔小妆无奈,还没见过赖着不走的人,她觉得这就不该是顾恒样的人做出来的事儿。
“你看看你这样像样儿嘛?”他赖着不走,乔小妆好笑。
“怎么就不像样儿了?嫌弃我了是吧?”顾恒不乐意,为了她,他是脸都不要了,就往她跟前贴,他跟那‘死皮赖脸’同一级别了。
表情那个哀怨,看着她,为了她他容易嘛?
乔小妆往他跟前站,拉着他的手说:“好啦,已经很晚了,待会儿秦婧就回来了,多尴尬啊……”
“尴尬什么?秦婧认得我……”他抬眼看她,一把把她往身边拖,按在腿上坐着,他看着她,打量着:“你就没认真考虑过我是不是?你说你对我是不是认真的?”
乔小妆连番白眼,这话从何说起?
“你今天怎么了?”
“你回答我!”顾恒抓住她的手问得认真。
“我是随便的人吗?”乔小妆反问。
顾恒想想,摇头,她不是。可她还是没说,他非得听她亲口说才放心。乔小妆没办法,半安抚半带哄的:“认真的认真的,满意了?”顾恒理所当然的点头,这就是她给他的承诺。
“顾恒……”
乔小妆转头,顾恒手上抬扣住她后脑唇就欺过去。吻住,她瞪大眼睛,伸手推他。他纹丝不动,拉近她的身体抱得紧紧的。薄唇在她软软濡濡的唇瓣上撕磨啃咬。
想吻她很久了,这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候门‘哐’地一声开了,秦婧闪进来口里喊着好冷。乔小妆和顾恒的姿势停得很是暧昧,秦婧看过来,一愣,随即笑开,边脱鞋边打趣着说:“你们亲着先,我这就回屋去。”
“秦婧……”
乔小妆一张脸涨红得跟茄子一个样,秦婧眨巴着眼溜进房里去了。
“我们继续。”顾恒板正乔小妆的脸,乔小妆打开他的手起身逃得远远儿的。
捂住脸闹别扭呢,丢死人了!
顾恒看着她捂脸跺脚,又好气又好笑,弄得跟偷情似地,他们正大光明的,亲个嘴怎么了?
走过去,把她圈进怀里,脑袋按进胸膛,他说:“脸皮子挺厚的,怎地这一来就难为情了?”
她没答话,明天指不定被秦婧怎么笑话呢。这种事总不好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做,得多尴尬呀。
顾恒被乔小妞儿连推带赶的赶了出去,留给她一脸的伤心。
乔小妆有时候心倒挺硬,留他过夜指不定以后就赖着不走了,往后发展他可能就搬过来住了。这歪风不能助长,一开始就得狠着心。
庄千夜忙了一阵,这一阵得空了,开始频繁的弄par聚头,这倒没什么,令人费解的是每一次他人都在。庄千夜和丁子峻、秦磊他们不同,他们手上那工作可有可无,家族企业嘛,家里头有人顶着他们担个什么心?
庄千夜忙,只身撑起一片天。家里头也有人,老爷子是军界要人,他老子又是商业巨龙,不过那都只是给他立威的,他做什么家里几个老的就没出过一次手。对庄家而言,给了他庄家少爷的身份完全够了,他在外头血雨腥风也好,翻江倒海也罢,能吃上饭家里人都不出手。
这也是庄家人不成文的规矩,一代一代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次的酒会庄千夜说话了,顾恒再不出现,以后就当没他这个人。
这也是丁子峻出疑的地方,大少不是从不待见顾恒嘛,兄弟聚头顾恒不在,以前大少心情不知道几好,现在是怎么了?
那个乔小妆?
丁子峻笑自己白痴,大少什么人,为了个女人用得着这样?这么多年来,几时见庄大少对女人产生过兴趣?
别的原因吧!
这话还是带到了,顾恒这回也出现了,当然,身边的女伴是乔小妆。
乔小妆压力大,很大,她是真不想跟顾恒过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跟庄千夜没见几回,可她的畏惧就跟耗子遇上猫一样,打心里害怕庄千夜。
想想其实庄千夜也没怎么着她,还救过她一次,她就不明白了,懊恼得很,怕他不会是与生俱来的吧?
庄千夜对乔小妆这算得上是惯性欺压吧,打小时候就给人家姑娘心里烙上阴影了,即便她记忆模糊了,可那畏惧感还是清晰得很。
庄千夜和乔小妆小时候吧,那真是强势的猫和胆小的鼠。
庄千夜个性生来强势,看人都不带正眼儿的。这么一强势的小主儿哪个小朋友会亲近?没有,庄千夜童年就没有玩伴。
就乔小妆了,虽然比他小太多,他站她跟前她只到他大腿。捉弄她就是他唯一的恶趣,那么小的小人儿,又瘦,好在她脸蛋儿肉多,圆圆的,冬天里经常给冻得红红的,眼睛又大又亮,嵌在那小脸蛋儿上别提多可爱了。
孩子玩兴大,没人陪着,他只能堵着她捉弄她。手一伸就捏她脸,那小脸被他一掐血色不见,他松开立马回血。她捂着脸哭,喊疼。那脸蛋儿被冻伤了,结了冻疮,有时候痒,可被他带劲儿那么一掐,疼,钻心的疼。雪天里逮着她就扒了她的鞋子看她哭,她哭了,他笑得可大声了。她脚上的冻疮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他给冻上的。
那时候他皮得紧,哪知悔改呀?这样的事儿是不胜枚举。
相伴六年,她四岁到十岁,那可是被他欺凌了个惨。被欺负了从不敢说,他是庄奶奶家的孙少爷,她知道庄奶奶很疼他,就连她的妈妈也很喜欢这个人前很乖的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