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颜圣赫忽然伸手挡在眼前。
独孤冥顿了顿脚步,冷睨着他,论武功,这个人……自己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捏死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独孤冥傲然挺立,双手负后,一副‘不管颜圣赫等下说什么,这一顿打是免不了的’样子。
“你被阮杰关进菩提洞的时候,我有去救过你!”这番话,颜圣赫说的一本正经,神色也比较中肯。
“你……救我?”独孤冥语气有些不稳,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觉得很好笑。如果靠颜圣赫来救他,估计他还得在菩提洞再待五年。
说不定是十年……
“没错,当年阮杰把你抓走后的第五天,我就去飘渺宫跟他们理论了!”颜圣赫义愤填膺,双手握拳。
“第五天?为什么不不是第一天?”
“因为那五天我去了少林!”
“然后呢?”独孤冥又问。
“然后我爹送给他一幅画,他就走了!”阮浓在他们身后探出头,大声说道。
颜圣赫狠狠瞪了阮浓一眼,连忙赔笑:“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独孤冥忽然很想知道,这个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营救自己,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关于这个过程,他还是有兴趣听的。
“是这样的,当年你被擒住之后,我很生气,得到消息的那天正好下雨,我冒雨领着一万教众前去少林寺示威,少林寺方丈主持了然出来说,钥匙不在他那里,在飘渺宫!”颜圣赫顿了顿,见独孤冥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又继续说道:“我想,了然是和尚,不敢说慌,我就让一万教众堵在少林寺大门口,继续示威,我自己一人独自上了飘渺宫!”
“你一个人?”独孤冥突然笑起来,以他的武功,别说阮杰,就是随便一个护法都能制住他。他还真大胆啊!想到这里,独孤冥脸上终于了些许震惊的表情。
“没错,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杀上飘渺宫,诛死搏斗了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见到了阮杰!”
“一个月?”独孤冥脸上又出现了震惊的表情,比先前还要惊讶。
颜圣赫慎重的点点头:“我在飘渺宫大吃了一个月,把飘渺宫所有的好东西都吃掉之后,阮杰迫不得已终于亲自接见了我!”
独孤冥有种想杀人的欲望。
“别急,你知道,我武功不如你,单打独斗根本奈何不了阮杰!”
独孤冥收起杀人的欲望,耐心听他继续说。
“见到阮杰之后,我跟他说明来意,并说,如果他不放了你,我就将魔教总坛转移到飘渺宫脚下!天天逼着他!”
“说重点!”独孤冥有些不耐烦,这些废话他不想听!
“哦,重点就是,阮杰一见面就送了我一幅画,我觉得十分喜欢……”
话音刚落,阮浓就看见一条金色的影子跟一条黑色的影子交缠在一起。
独孤冥跟颜圣赫实力太过悬殊,没多久,圣尊颜圣赫就有些不支,被独孤冥打的连连后退,不过,败归败,却不至于立刻被独孤冥杀掉,颜圣赫一边躲闪避其锋芒,一边道:“你听我说完再打行不行!”
“不行!”独孤冥一口回绝。
阮浓撑着下巴看戏似地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过招,但从独孤冥招式上来说,他并不想真的杀颜圣赫,相反,每次在关键时候,独孤冥都刻意留下生机给他。颜圣赫不傻,只管投机取巧的求生,绝不反击。
终于,在半柱香之后,颜圣赫一身狼狈,独孤冥慢条斯理的整理领口褶皱的地方:“你可以继续说了!”
阮浓捧着下巴兴致盎然。
“冥,你不想知道那画上画的是什么么?”颜圣赫一改刚刚的狼狈,语气忽然沉重起来。
独孤冥微微挑眉:“就算我不想知道,你也会不厌其烦的描述给我听!”
那副画很简单,就是一棵树差点被风刮倒了。
“你就为了一副画打消了救我的念头”独孤冥哼了一声,语气鄙夷。
颜圣赫点点头,平淡道:“我就是看到这幅画才决定放弃的!”
“那幅画上有什么玄机?”
“当然当时我拿着画回去揣摩了很久,当我终于揣摩到,准备跟阮杰说的时候,却得到阮杰离奇暴毙的消息,他的预言印证了。他将自己比作那棵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之所以把这副画送给我,就是想告诉我。如果魔教再不收敛收敛,我的下场将会跟他一样!当时,我就下令立刻撤出中原,修生养息,等候时机!”
“你还真够识相的!”独孤冥冷笑。
“我这叫见机行事!”颜圣赫不甘愿的辩解。
所有的疑惑都已经得到解决,独孤冥不再逗留,拉着阮浓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颜圣赫又拦住他们两个面前:“冥,你现在还不能去!”
“为什么?”
“你要是去了,白道很多人会崩溃的!”阮浓插嘴道。
就好兔子们在一起选举首领,突然冲出来一只狼也想参加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越过红石谷,颜圣赫带着独孤冥与阮浓来到属于他们的地盘,魔教总舵就在这里。
当年撤出中原,没地方安置手下那些弟兄们,所以才选择红石谷作为暂时栖身点,可五年过去了,大家对这里都有了些许感情,也就不再想着迁回去。
魔教还是没有变,独孤冥跨进门开始,就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正如同十年前他跨进这里时,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