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说!”西易怒目而瞪。
独孤冥轻轻一瞥西易,傲慢的扭头就走!
本来是想试探下她到底会不会武功,可谁知道,刚按住她,这小妮子就挠他胳肢窝,然后他反击,后来……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事后独孤冥有些纳闷,他为了不一掌劈死她算了,还跟她对挠!
“这是什么态度”东恒鄙夷,吃了豆腐还那么傲慢,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登徒子。
门主被人吃豆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只怪他们学艺不精才给独孤冥这个机会。
阮浓拢了拢衣衫探出头:“阿恒阿易,其实我们没什么的!”
东恒双眼都快冒火了,这种解释让人看来更像在掩饰。
画风好不容易站起来,凑到独孤冥身边道:“冥尊,他们飘渺宫再厉害,也不过三个人,现在我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报当年之仇。”
独孤冥拢了拢衣衫,眉梢一挑:“你说什么?”
“报仇!为冥尊你报仇!”画风说的义愤填膺。却见独孤冥又坐回马车里去。
“冥尊!”
“上路!”独孤冥只说了两个字,刚刚剑拔弩张的魔教弟子刷的飞身上马,不敢有丝毫迟疑。
阮浓刚要爬上车却被东恒一把捞过来,甩上马背:“门主,从现在开始,你跟我们走!”
西易屁股受伤不好骑马只好跨坐在车辕上,画风虽然心里不满,却不敢忤逆独孤冥的意思,只好率领魔教弟子跟在他们身后。
黎明拨开云雾,在地上投射一片斑驳光影。
穿过树林,前面便是天波峰。
越往前去,越是人烟稀少,远远的看见天波峰矗立在云端。
“你们快来看!”走在最前面的卓非忽然大叫!
众人策马过去。大惊失色,地上躺了一片尸体,从服装上来看,各个门派的都有。
东恒冷静的检查地上的尸体,回头冲西易道:“已经死了一夜了!”
众人大惊,难道说昨夜这里经历了一场厮杀?
“看地上的痕迹倒不像是打斗过的,如果没猜错,他们是死了之后,被搬运过来的!”画风骑在马上若有所思道。
西易讽刺道:“这都能看出来,也难怪,经常做这种事的人,当然对这种事一目了然!”
画风横眉一立:“你再说一遍!”
“说了又如何?”西易抱着膀子。
“别吵,这些人确实是被搬过来的!”东恒做出结论。
阮浓一直趴在马背上拖着腮帮子看,独孤冥不知何时出来,走到阮浓身边:“你不怕尸体?”
“我不怕尸体,我只怕尸体上的虫子!”
东恒豁然惊醒,走到其中一具尸体边上,蛆虫正慢腾腾腐蚀着那人的身体,发出阵阵恶臭。
“这些死人里面不仅有昨晚死的,还有几天前死的,从腐烂程度上来看,有的已经死了七八天了!”
七八天?那个时候他们正好兵分四路。也就是说,大家分开没多久,其他三路便受到敌人的埋伏!
“你们快过来看!”西易捂着屁股拨开草丛,露出一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一行字。
擅入天波峰者死!
“好狂妄的语气!”画风嗤之以鼻,他们魔教还从未在路边刻个碑不准人进呢。这天波峰算老几?
“语气虽然狂妄,不过字写的不错!”阮浓蹲在石碑边上说道。
说完,旁边树丛传来一阵笑声:“阮门主爱说笑的习惯还没改掉啊!”
树丛微动,一只玉箫隔开挡在面前的杂草。
银蓝色衣袍划过众人眼底,缓缓从杂草中现身。
此人不是容浔又是谁?
“阮门主,昨夜我不过去溪边找水,一转身你们都不见了,可否解释下?”容浔一副他很受伤的摸样。
“所以你生气,杀了这么多人?”阮浓一语惊人。
其实阮浓不说倒还好,一说,大家更加觉得容浔就是凶手,因为这次的围剿天波峰跟容浔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却没事跑来凑个热闹,现在又出现在凶案现场,如果没有一个叫人可信的理由,容浔真的难逃干系。
容浔笑起来:“阮门主说这话可有根据?”
“没有,我瞎猜的!”阮浓说话从来没考虑这句话说出口会不会遭人记恨,她就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
卓非在旁边研究多时,他站起来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些人都是被兵刃所伤,逍遥王武功盖世,应该用不着如此费心,将尸体从老远拉过来!”
“万一他命令手下呢?”阮浓紧跟一句。
卓非皱起眉:“恕我直言,逍遥王这么做有何目的呢?”哪有人杀了人还唯恐大家不知道似地在这等着?
“最危险得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咯!”阮浓不依不饶。
阮浓的矛头一直对着容浔,这是大家所不能理解的,不过经过刚刚的震惊之后,大家静下心来思索,容浔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也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要说杀人灭口这种事,怎么可能独独留下他们这拨呢?再说昨晚,那些莫名其妙的侍卫刺客,他们攻击的对象只是阮浓,后来被突然冲出来的魔教弄的全军覆没,但他们却没有丝毫损失……除了西易的屁股。
这么一说,容浔杀人这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阮门主,事实还未查清,怎可随意污蔑旁人?”卓非忍无可忍的责备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又没说他一定就是!”阮浓扁嘴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