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该感谢曾经的痛苦,如果没有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会成长的如此迅速。
杂种?呵呵,他开始期待,若那些身体里留着纯种血统的贵族有朝一日匍匐在他这个杂种的脚下,那会是一副什么场景呢?
独孤冥站起来,刚刚阴郁的表情突然一扫而光,恢复正常的他,淡淡扫了一眼阮浓:“去吃早饭!”
刚吐完血就去吃早饭,这情绪转回的够快。
但阮浓非一般人,她很快的适应独孤冥的喜怒无常性子,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边。
该说她不记仇?还是缺心眼呢?
独孤冥忍不住侧头看她,眼中却有了些许暖意:“你肚子不痛了?”
“如果我说痛的话,今晚你还带不带我睡?”
独孤冥没有说话,径自从她身边擦过。
东恒不愧是奶妈出身,一早便将早膳替阮浓准备好,她喜欢的菜一样不少。
看见独孤冥跟阮浓从楼上下来。
容浔轻轻摩挲着玉箫,冲阮浓笑问:“阮门主昨夜睡的可好?”
阮浓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对他一眨眼,很亲切道:“你猜!”
容浔微微一眯眼睛,很识趣的不再接话。
“这位兄台,见你脸色不是很好,在下自幼学医,如果不建议帮你把一把脉?”
独孤冥坐下,看了看跟他讲话的那个人,皱起眉:“你是谁?”
那人咳嗽一声,有些尴尬,但还是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在下天涯谷卓非!”
“独独,反正不要钱,你给他把一把又何妨!把完他的,你在帮我看看!”阮浓在旁怂恿。
独孤冥本不想理会,但见卓非一脸期待。
也是,这一路上他的地位最低,没什么机会出力,就连一日三餐都没机会自掏腰包。
独孤冥默不作声的将手伸过去,卓非满心欢喜的搓了搓手,开始聚精会神的帮他搭脉。
忽然,东恒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客栈一大早人还不是很多,除了筷子碰击盘子的声音,便是四周的窃窃私语,这种情况让人觉得诡异。
东恒望了望四周,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源头。
在他们斜角处坐着一个人,那人婀娜多姿,手捧一杯白瓷杯,云鬓轻挽,倾国之貌,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看来客栈内窃窃私语的源头便是从她身上开始的。
东恒记得,她就是那日少林寺他们所遇见的那名女子。
“表皇叔!”那女子不知何时移动到容浔面前,盈盈一笑。
“什么风将你吹来了?”容浔客套问道。
安平虽然跟容浔对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独孤冥。似有意般,独孤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一只手给卓非把脉,一只手夹菜。
气氛一下子僵持住,东恒西易不明所以,一大早有个如此绝色的美女过来打招呼,他们这帮爷们理应有所表示才对,但是,见独孤冥拽拽的样子,他们好像受到无形的蛊惑,一个比一个拽。慈航是道士,早已看破红尘,再好看的样貌在他眼里都只是皮囊一副。卓非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闭着眼睛揣摩着独孤冥的脉搏。
再好看的女人也会因为被冷落而觉得尴尬,安平抱歉笑笑:“表皇叔,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容浔是这里的大股东,他可以随心所欲。
“郡主不嫌弃,坐坐又何妨!”
容浔说话很独特,表面是同意安平加入,但潜台词是,一顿早饭时间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安平生在宫里,哪里听不明白。
她不紧不慢道:“表皇叔,这次我出来是要到天波寺上香祈福的,若是同路,带上我可好?”
天波寺跟天波峰近的不能再近了。
容浔不语,阮浓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正常话:“既然大家同路,一同结伴也是可以的!”
正在把脉的卓非,明显的感觉到独孤冥的手腕狠狠震了一下。
安平身为郡主身边的护卫不可能少,东恒暗自数了数,明面上七个,暗地里跟着的不下三十人,这么严密的保护哪里像去上香,简直像去砸场子的。
“门主你怎么了?”西易侧头发现阮浓脸色有些苍白。
阮浓皱着眉头道:“我肚子疼!”
“肚子疼?”西易立即跨下马将包袱里的软垫取出来,细心的铺在马车里,拍了拍:“门主,坐在垫子上,这样不会颠了!”
“门主,你再忍忍,到下一个客栈我们换辆更舒适的马车!”东恒安抚道。
同样是女子,安平有数十人保护,却没有哪一个侍卫如此体贴。
阮浓心安理得让两个大男人伺候着,忽然冲东恒嘻嘻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东恒疑惑问道。
阮浓一脸神秘,凑到他耳边,难掩激动道:“我可以生娃娃了!”
东恒无语望天,觉得还是叫卓非好好看看他们门主到底什么毛病。
独孤冥过来了,阮浓立刻招手:“独独这里这里!”
因为眼睛的问题,他还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
安平不敢置信的看着独孤冥矫健的跳上马车。
“你笑什么?”独孤冥看见她诡异的笑,顿觉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昨夜……”
昨夜?
东恒跟西易齐刷刷竖着耳朵,想知道昨晚她跟独孤冥到底怎么了。西易记得昨晚阮浓早早就睡了。
独孤冥脸色稍微有些不正常:“昨夜有什么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