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冥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只好将她拉进房间,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你不会死的,只是葵水,说明你长大了!”
女子来葵水大约在十三四岁,阮浓十七岁才来,确实有些晚。
阮浓捧着热茶,大为不解:“葵水是什么?”
飘渺宫皆是男子,能够亲近阮浓的就只有东恒等四人。四个人皆是从小被阮杰收养,基本上与外界隔离。
因此,没有人告诉阮浓,葵水这个名词。
“这东西你要问你娘!”
阮浓道:“我没有娘的,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独孤冥怔怔的看着她。看着这个从小没娘的女孩,满眼渴求的看着自己,急迫的想知道葵水是什么。
阮浓也不敢相信,独孤冥博学多才到这种地步,她在独孤冥身上获得了关于葵水的全部知识,并且得到一个好消息,她能生娃了。
“大概是你体内的内力属阳,导致你现在才……咳咳,来葵水!”独孤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哦!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阮浓拎着被血染红的裙摆,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独孤冥也懵了,他虽然了解女人会来葵水这件事,但还不至于了解到如何解决这件事。
“公子,你也太大意了,女人来葵水怎可穿的如此单薄,切记,不可受凉,要不然以后寒气重了,可了不得!”客栈老板娘帮阮浓料理好之后,有些责备的看着独孤冥。
独孤冥脸颊微微一热,轻轻舒口气,有些庆幸这个客栈有个老板娘。
一切都料理好,阮浓乖乖的跟在独孤冥身后。
临近客房后院,他回头道:“我送你回去!”
阮浓闷闷的点头,其实好想跟他多相处久一点,但是一想到他喜怒无常的性格,立即打消了,来日方长,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推开阮浓的房间,独孤冥一眼便瞧见床上铺的玉石垫子。
“这是什么?”
“这垫子是寒玉做的,为了出行方便。”
“撤了!”
阮浓摇头:“不行,我不能受热的!”
独孤冥上前一把将垫子扯掉,将阮浓抱到床上盘腿坐好。
“我帮你压住体内的内力!”
独孤冥不明白为什么要帮阮浓,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维持在陌生人与不太陌生之间。他们有交集完全是因为答应保护她两年,再有,便是他需要火焰床逼出摄魂钉。像现在这样耗费真气帮她压制内力完全不在他的责任范围之内。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独独,我好冷!怎么会这样?”
强大的内力被强制压下,阮浓突然感觉一种陌生的寒气涌上来,在床上瑟瑟发抖。
独孤冥扫了一眼,这里唯一的被子已经被她的血染红了,床上光秃秃的,连个床垫都没有。
他想象不到,阮浓从小是如何适应每天睡在玉石上的。
“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睡?”阮浓坐在独孤冥的床上,满眼冒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独孤冥弹指熄灭油灯,坐上床沿,在黑暗中审视她:“如果你再说一些废话,就把你扔出去!”
独孤冥想不通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让她睡自己的床。
阮浓连忙闭上嘴,还夸张的上面扣了一个封条。
虽然独孤冥脸色很不好,但是能够跟他一起睡,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阮浓缩在床的最里面,尽量不碰到独孤冥,她知道独孤冥睡觉非常讨厌被吵,所以她动也不动。
夜里寒气颇重,一会她就冻得直打颤,鼻子一痒,她连忙捂住嘴巴,硬生生咽下去。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臂伸过来,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进怀里。
阮浓卷翘的睫毛在他下巴上来回扫动,独孤冥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掌心传来痒痒的感觉,他低声道:“闭上眼睛!”
“独独,你的手好热啊!还出汗了!”
“废话什么睡觉!”
“独独,你身上好像有个东西抵着我哎!”
独孤冥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如果再不睡觉,我就真把你丢出去!”
口气虽然恶劣却不复以往的冰冷无情。
阮浓轻轻呼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道:“最后一句话!”
“说!”
“我小时候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长大以后会当皇妃!”
独孤冥先是一愣,而后讽刺的扬起唇:“幻想跟幻觉只有一字之差,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阮浓往他怀里凑了凑,兴奋道:“我也觉得那个算命的胡说,现在我只想当教主夫人!”
入夜,阮浓睡的很香,独孤冥却失眠了。
软香入怀,他又不是柳下惠岂有坐怀不乱之理?
阮浓本身生的较小,他一只手掌便能包裹住阮浓的玉足,粉嫩的脚趾头,饱满圆润。握在手心凉凉的,软软的。
独孤冥把玩了一阵,内体的邪火不减反增,这一疼将他拉回现实。
他松开阮浓的小脚,望着阮浓一脸无害的躺在他的臂弯里,眸色深沉些许,只是少了刚刚的狂乱。
就在此时,窗户轻微震动了一下。
独孤冥不动声色的点住阮浓的睡穴。
何鹤赫还是一副黑鸟打扮,单膝跪在地上:“主子,我回来了!”
独孤冥轻轻道:“站起来回话!”
何鹤赫恭敬站好,娓娓道来:“主子,我查的很清楚了,天波峰确实是一个神秘组织,他们不在白天露面,只在晚上行动,成立以来他们攻击的对象只是一些会造神兵利器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