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赵沧终是愤愤地出了莫家,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人家才十岁的孩子被比他大了足足一倍的孙女打伤了,他还要追究?
赵沧走了,莫无涯散了所有人,独独将轻尘叫到了藏书阁。
“爷爷,什么事?”轻尘好奇地问道。
“轻尘从来都不是世人眼中的废物吧。”眼神透着睿智与希翼,莫无涯是真的感觉不到轻尘的任何内力,亦或是真气流动的痕迹,他丝毫无任何感觉。但他知道,他已经不能相信自己感觉到的了。先不说其他,就说在客厅时,轻尘故意逼出的那口血。要说她没内力莫无涯是断然不会信了。
“爷爷,莫家的人,又有哪个是废物?”轻尘含笑答道,早在客厅时,她就没打算再隐瞒莫无涯。
“哈哈哈……是啊,莫家,又岂是如此便能消失的?”莫无涯开怀大笑道,上天,对他不薄。随着转到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这个藏书阁都开始摇晃起来。
“啪……”在不停地交换中,书架开始停下,中间裂开一条缝隙。轻尘就这样直直的掉入了一个深渊中,要说深渊,是因为他们貌似掉了很久,却还是不曾落到地面。周围是一片漆黑,适应了一会儿,才得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小心了。”莫无涯苍老却精神的声音提醒着轻尘,即将落地。
果然,快到了。轻尘暗暗运用内力,提起稳住身形,稳稳的落到地上。莫无涯赞赏地点了点头,遇事处变不惊。就刚刚那种情形,突然被卷入一个深渊,任谁都会害怕。但她却是淡定地观察旁边的地形,这样智勇双全的人,刚好合适。
所到之处是一间类似与密室的地方,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沁人心。周围更是一片漆黑。莫无涯上前将密室的灯点燃。周围一瞬见如白昼般。
“爷爷,这是哪儿?”轻尘好奇的问道。
“来。”莫无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轻尘领到另一间密室。
“嘶。”好冷,只见空荡荡的密室中间躺着一张冰床。“爷爷,这是寒冰玉床?”轻尘好奇地问道。武林解毒圣物,若能抵御寒气,能在寒冰玉床上练武,那更是事半功倍。
“是啊,但莫家却无人能用它。”莫无涯眼中有的只是遗憾。“轻尘,你试试。只有在寒冰床上才能练得莫家至高武学。”莫无涯希翼得看着轻尘。
“嗯。”轻尘足下一点,轻盈的身影便已经在寒冰床上。暗自运用内力游转于周身大穴。因为那个奇怪的珠子的原因,轻尘体质本属寒,此时竟与寒冰玉床产生了共鸣,融为一体。
见寒冰玉床并没有排斥轻尘,莫无涯心中暗暗高兴。太好了,莫家终于找到传人了。
运完一周天,轻尘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怎么样?”莫无涯略微紧张地问道,内心的激动却是无法表于言的。
“寒冰玉床果然不同凡响。”轻尘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竟然过了一直过不了的瓶颈,现在,她也算蓝界初期了吧。
“太好了,莫家终于有传人了。”莫无涯欣慰地说道。走到寒冰床前的一盏油灯前,轻轻转了转油灯。寒冰床随即转了方向,在床底下,露出一本类似于武功秘籍的书。
莫无涯拿了秘籍放到轻尘手中。“莫家,就交给你了。”莫无涯松了一口气,他苦苦撑了这么多年,早就累了。现在,也是可以解脱了。
轻尘接过秘籍,只觉得似有千斤担压在肩上。本以为可以逍遥一世,现在,终是不可能了吗?轻尘苦笑,罢了,为了家人,还有什么豁不出去呢?
但将来的路,似是不会再平静了吧。
“轻尘,收拾行装,去四维书院。”莫无涯暗叹一口气,终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四维书院?为什么?”四维书院轻尘是听说过的,是一所特别的书院。至于特别在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爷爷,为什么?”轻尘不解地问道,她可不会笨到认为爷爷是真的想要她学习。
“四维书院里有一个清池,那里的水,是练就莫家武学至关重要的一步。”莫无涯略微思索,还是决定暂且不跟她说。也许,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什么时候?”轻尘没有错过莫无涯眼中的闪躲与无奈,但她选择忽略。既然是爷爷想要的,那她没什么好拒绝的。何况,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或许,是该好好拓展拓展自己的势力了。
“明天。”莫无涯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才十岁啊。将这样大的重担交给她,真的对吗?
“好,几年?”轻尘再次问道,她有几年时间?
“五年,四维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成为书院的学子,便一定要学满五年方可离开。”五年,该浮出水面的,都该浮出水面,他相信,轻尘能应付的了。
“好。”依旧只是一个单字,她还能说什么?离别前的不舍?她莫轻尘从来不是那种愁离别的人。离别,只是为了再见。而且,五年,对她来说刚好。亦是足够。
次日清晨……
“什么?轻尘要去四维书院?”水瑶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为什么,昨天的事,明明是赵家不对。为什么?受罚的,却是轻尘?水瑶双眼溢满泪水,委屈极了,替轻尘委屈。她才十岁而已,还正需要关怀的时候。可她却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什么四维书院,还有个什么臭屁规定,一去就是五年。呜呜……她可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