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玢欢的问话,席定然恭敬的弯下了腰,淡然的答道,“少爷公司的事情一向和老宅的事情是分开的,我们身为下人不能过问。若是夫人想知道,可以直接给少爷打电话联系。”
“席定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老爷子是自然死亡么?”
玢欢偏着头看着弯下腰的席定然,闪过眸底的是一抹深沉的思虑。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却没有告诉独孤宸,可是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吧。现在老爷子去世了,就剩下你们父子了,还有什么游戏没有结束呢?我真的很好奇。”
轻飘飘的话语不带分毫的情绪,却沉重如巨锤般砸进了席定然的心里。
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的握成了拳头,紧紧的。“夫人多虑了。”
恭敬的神态没有丝毫的失色,腰身依然低低的弯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玢欢淡淡的神色也并没有因为席定然的恭敬而变化分毫,她只是随意的靠在庭院外的墙壁上侧着头发呆一般的看着他。
“让我想想看——
一趟巴西之行,回来就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爷子逝去,独孤家换家主,甚至外面还有传言要换掉我这个未来女主人。
以你们家如此注重声誉及地位的人,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么?
我真的很好奇啊,席定然。”
玢欢的眼神突然间就在低喃中飘了很远,就连在一旁的席定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着什么。
“席老总管知道他这个最为倚重的儿子还没有等到老主人死去,就急着找下一家了么?”
突然,玢欢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炸响在他的耳畔。
心脏咚咚咚的狂跳着,他再一次的强迫般压下了那几近要跳出胸膛的紧张之意,吐出口的字句更是不敢多说半个,“夫人……”
话还未说完,却被耳畔突然传来的热气冷不丁的熏软了。
“定然,你说阿宸会不会介意他的好管家和未来的媳妇儿……”
玢欢明亮的月牙眸子此刻泛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雾气,低低的音调充满了强迫性的暗示与挑逗。
热热的呼吸一顿,一顿的喷在他的耳根处,脑中残存的理智感终于抵不过感性。
心痒难耐的瘙痒感从心底深处缓缓的爬了出来。
“席定然,我知道,你从第一天起就对我格外的注意。”热热的呼吸没有停止骚动,继续轻拂着。
“可我们就在相亲宴上见过一次吧,那次还极为失败,你到底是在注意着我什么呢?”
清晨的浓雾晨色还笼罩着这座城市的上空,顺便也将老宅的这处角落牢牢的保护了起来,不让外围的人轻易探测到其中的秘密。
“于是,我就带着又是奇怪又是好奇的心思去查探了下我和独孤宸离开C城后你的动静。
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心底的躁动在这一刻降至冰点,席定然全身僵硬的定在了原地。
玢欢略带俏皮的音调在这深重的夜色中突然显得阴冷了起来,让他全身开始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冷汗沁出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