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兰月渊动怒了,不复刚才的嬉笑,说话里透着寒冰般的威严。外面的两名侍卫步伐和刚才不同,转身分头一对一砍了起来。这两个人的招式好像越来越混乱,都能看到吐在空气中的白烟,相反的那两名侍卫倒是连呼出的气也看不清。他们防多于攻,被剑气逼得节节败退,退到离马车十米多远的距离。这样看下来,谁胜谁负已经分晓,我松了口气看向兰月渊。
他拉过衣摆拢于膝前,弓背移至车前,一手拉过门帘于一边,另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大拇指上的扳指耀眼的反射着阳光。只听到有人闷哼了一声,脚步较刚才凌乱许多,那布衣男子半弯着腰,持着剑硬撑着。黑衣男子见此转身来到布衣男子身边,他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剑,双手分别持剑和两人对应。
兰月渊双手握拳松开复又握拳,咂了咂嘴探出了身,足尖轻点地面几下加入混战中。很快拉锯战被打破,布衣男子突然的一个旋转横扫,打乱了兰月渊三人的包围,黑衣男子乘机截轻功逃走。
“抓住他!”兰月渊一脚扫向布衣男子,一招就阻止了他的气势,那人咳嗽几声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无力爬起。
一名侍卫奔出几千米追人无果,神色躲闪的回来立在一旁,另一名把剑架在刺客脖子上,本想逼他招供,没想到他却是个没有舌头的哑巴。
“走!”快速点了此人身上几道穴位,一人跳起坐在马上,挥鞭驾车,另一人则架着那刺客运轻功跟在后面。
重新回道马车的兰月渊头发有些乱,我从袖里取出绢帕想要擦去衣服上的泥尘,他却摆手,“马上就到了。待会你进去后,大可在母后那里把刚才的事情说一遍,越惶恐越好,眼泪也别忘了。”
“厄……”我当时动作停在半空愣了没转过弯来,他的意思是叫我搞得越大越好,不明白这样做究竟能带来多大的好处,不过一点估计是想起内乱吧。看他嘴角的莫明冷笑,还有眼里瞬间急闪的金光,我猜这个正是他此时想要的吧,不由会猜想那刺客真是刺客吗?
刚才的那幕几乎没有引起什么喧哗,这个时辰的大道十分冷清,马车在明黄的宫墙处放慢了速度。坐在马上的侍卫交出腰牌,然后我们被放行进去,后面跟着的另一名侍卫不知何时早已不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