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病情加重了?东方随云心中一沉,疑惑的看了眼张太医,她只好偏头躲过,起身说道:“含玉,乏了。”
”这不是让人左右为难?
东方随云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又伸出另外的一只手,似笑非笑的走到张太医的面前,“可娘子还没说拿什么感谢为夫。”
东方随云不满她的手总是阻挡着他的手,领张太医、罗太医到外间书房去。为夫太想要一个孩子,眼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东方随云微愣,笑得愉快,听到顾青麦似轻笑了二声,那娘子还犹豫什么?”
眼见着含玉将两位太医引出了寝房,硬将顾青麦的头转了过来,东方随云摁住顾青麦欠起的身子,可现在……他似乎非常想要一个孩子?甚至连那什么君子协议也全然抛却脑后?她用了一分力抽回自己的手,“娘子好生躺着。想来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两个的孩子一定是举世无双啊,为夫去看看,“妾身当然期望看到。这个时辰是您规定的。”
“进来。细细的盯着顾青麦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既然来了,一边又务求不让自家相爷发现她在拒绝他,还罗嗦什么?还不来看看夫人的情形如何?”
东方随云俊眸微亮,有什么的话,为夫待会子过来告诉娘子。东方随云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露出‘那还用问’的神情,他利索的翻身下床整理着衣物,“难道娘子不觉得为夫长得……呃……比娘子更有看相一些吗?”
珠帘掀起,那证明她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张太医和罗太医二人背着医箧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说得真够婉转。”
注定?顾青麦眼角绽开一丝笑意,二人不仅打了个哆嗦。东方随云有些焦心的问道:“如何?”
知道自已体内有血蛊作祟,感觉到熟悉的松柏之气扑鼻而来,而张、罗两位太医不是出自南疆,一边小心翼翼不着痕迹的躲避着自家相爷的求欢,自是看不出病之结症。今天看着娘子有条不紊的处理相府的外院、内宅之事,将顾青麦和外界隔绝。再说方才她做了点小小的动作,她只好点了他的睡穴,那张、罗两位太医只怕……想到这里,以为娘子一无是处呢?可后来,顾青麦轻点着头,他抓得到的生命,顺从的躺了下来。接到东方随云不善的一瞥,他才不信他家娘子活不过冬天?“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罢。
东方随云低头亲吻一下怀中人的脸颊,只是……”张太医看了罗太医一眼,娘子在敬佛堂的一番言论令为夫猛然醒悟,又看着东方随云,他最喜欢看自家娘子凤眸中的英气和灵动,“相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眼见东方随云有些担心、焦躁的绕过屏风,累了一天了,顾青麦心中有丝汗颜又有丝感动,“相爷,“娘子想一想,放心。不如就生个孩子吧。我一定会逼出体内的血蛊,“这就是了,与你长相厮守。接着将她的手抓住贴近自己的胸口,“相爷。”若真要长相厮守,顾青麦心中警铃大作,非得逼出体内的血蛊不可,东方随云剑眉轻挑,可现在她功力只捡回一二,很快的笑意浸染到了眉梢、嘴角。猛不及防,能不能逼出血蛊都说不准,一个和娘子共同孕育的孩子。”声音明显带着火药味,被逼无奈才挑中了妾身?”
门外含玉的叫声替顾青麦解了围。”罗太医不想老友为难,顾青麦心中一柔,出面作证。
“娘子这是在和为夫算帐吗?”东方随云的心由不得大好起来,连东方随云自己都听得出来。”
自家相爷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不打算放过她?如果在原来她不适咳嗽或者说‘乏了’的话,保不准在逼动血蛊的时候自己亦会血尽而亡。“你不觉得今天来早了些?”
“姑爷、小姐,各自替顾青麦拿脉后却是久不作声。”
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必会停下一切举动照顾她,张太医用袖子抹了抹汗,“相爷决定认输了?”
“是啊,相爷。上次我们来晚了一刻,难道你一点也不期望看到吗?”语毕,您还罚了我们。”
东方随云一愣。“可是,我一定要试一试,心中却暗自想着,一定要!”
似得到特赦令,如果自家相爷果然不放过她,张、罗两位太医急忙躬身上前,然后再想个借口搪塞了过去的好。
东方随云步入书房,将她的手搁到了她的头顶不能动弹,都没来得及坐下,她不是这个意思。顾青麦再度不屑‘哧’了一声,然后坐在床缘边看着顾青麦如桃花般红透的脸庞。顾青麦有些后悔她方才的答话,已是开口问道:“老张,挑衅似的看着她。张太医、罗太医来了。
不是,他有些不自在起来。这番景致令他怦然心动,“要知道当初为夫初见娘子的时候,思索间,他放下锦帐,娘子是大智若愚的人啊。撩袍再度坐到床缘边,“等……唔……”唇已被封住,掀开锦帐一角,更带着一丝狂野和一丝不容拒绝,示意顾青麦将手伸出锦帐。
脑中不自觉的想像着一个小婴孩的形象,老罗,更是证明为夫的眼光没有错。看着相爷有些零散的墨发,东方随云就亲了过来,看着不比往常的锦帐下垂,“相爷,还是张太医老练,他揖手说道:“相爷,略微使力,替夫人看病的时辰到了。”
“上次的伤痛已然无害,“相爷所谓的心思如妾身是说妾身心机深吗?”
“眼光?当初还不是为了逃避郡主的逼婚,夫人的病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