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变了呢!”
“嗯?”
“以前,你对爹爹除了敬畏,便是崇拜,而现在,你却敢于和他对抗,琼儿觉得哥哥真是变得好强大啊!”
因为我发誓要保护好你啊!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让你受到伤害!沐岚看向了韩默,沉声道:“默,这次会让琼儿到望天涯来,就是希望可以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不速之客过来打扰,从现在开始,你绝不能再离开她的身边,上次在村子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如果不是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候在琼儿的身边,他绝不会将这事假手他人。
“好。”没有太多赌咒发誓之类表明心意的词句,就只是这一个字,却有着千金之重。那次在村子的事让他后悔万分,后来他听琼儿说了那个魔教中人的特点,猜想与自己遇到的是同一个人,即便是这样,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人,他也希望琼儿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在她的身边。
“哥哥,会有很多人来找我的麻烦吗?”花雨琼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有韩默在,也会防不胜防,她得先想好一些应急的对策才行。
“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沐岚郑重地说。看着眼前的黑白配,一冷然,一阴毒,花雨琼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可爱的小脸收起了笑容,目光中是了然,是淡定,是平和,就是没有一个九岁小女孩在这种情况下的正常的害怕、恐惧、惊慌等的反应。
轻轻地叹了口气,花雨琼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地凝视着面前的二人:“说吧,你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花雨琼敢对天发誓,这次的事端真的不是她挑出来的。
她有按照沐岚哥哥的吩咐,自踏入望天涯花家的临时居处之后,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即使对外面的景色再好奇,再有兴趣,也不敢贸然地走出屋子,尤其是在爹爹和哥哥因为和其他家族有约出去的时候,她更是乖巧地守在屋里,刺绣念书,跟韩默聊聊天什么的,没有一点找事的企图。
韩默也相当有毅力,明明快要被屋子里压抑的环境逼疯了,仍是坚强地忍耐着,就算花雨琼向他打包票自己绝对不会独自出门,让他自己出去放松一下,都被断然拒绝了,看来,村子那件事的后遗症真的很严重啊!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待在屋子里,韩默一贯地少言寡语,但对花雨琼异想天开、跳来跳去、逻辑混乱的各种话语却都认真地听着,相处得倒也非常快乐,也并不觉得这种近乎于软禁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但是,世事就是如此,你不去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你。又如花雨琼起先所预料的,如果有人存心想要算计你的话,那绝对是防不胜防,所以人一定要有多手准备。她不能过分依赖哥哥和默的保护,自己也要掌握突发事件的应对方法。只是,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生得如此快,真让她措手不及。
今天是他们到这里来的第三天,早上,大哥和爹爹就被商乐文给叫走了,中午的时候,梅突然过来了,说是沐岚有要事找她和韩默,花雨琼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和默一起去了。
结果半路上,他们走入了一片竹林,商家的强悍程度花雨琼已经不想再有什么评价了,这望天涯绝地竟然被他们弄成跟春日江南一样的景致,真是强大得无以言说啊!不愧是以商闻名的极品世家,其他的家族如果不动用自己的老本根本就没有一拼之力,然后,不知怎么的,花雨琼就与那两个人失散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冷岳韩昌二人组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不需要什么解释,花雨琼已经完全明白了,她不幸中了他们的圈套,估计,此刻他们的眼中,她就是一只被猎人的陷阱给困住的可怜的小鸟,是绝对飞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的,只能任他们捏圆搓扁,毫无反抗的余地。
“花小姐,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韩昌自信满满地盯着她,满眼的势在必得。
他的眼神就像是相中了猎物打算一扑而上的毒蛇,让花雨琼觉得恶心极了,心情不好,连笑脸她都懒得施舍:“巧吗?怎么会,这难道不是韩少特意安排的结果吗?”又没其他的人在,还装什么?
花雨琼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嘲讽的语气让韩昌大笑起来:“花小姐果然是聪明人啊!当初山下一见,花小姐快人快语早就给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总想着有机会要再见一次,岂料,到了这望天涯上,我们想要见花小姐一面竟是难如登天,不得已,只能使出这样的手段,望花小姐不要见怪啊!”
虚伪,做作,奸猾……花雨琼在脑海中把自己能想到的恶毒的词汇都用上了,将韩昌和冷岳来回骂了个遍,心情才稍稍舒缓了些,脸上重新恢复了一点笑容。对待这种恶心的人,连生气都嫌浪费力气,她何必与自己过不去,纯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就这么随便与他周旋一般便罢,料想在这望天涯上,他也不敢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韩少真是过奖了。我很有自知之名,当不得你的赞美。不知韩少费尽心思不惜代价地见我,究竟有何打算?不会也是听了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流言,特意来验证一番的吧?韩少与我早已见过,早该明白那些流言有多么荒诞。流言止于智者,韩少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是不会信以为真的,对吗?”花雨琼故作谦虚地说着,每一句都暗含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