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而,他说:“贤贵妃的儿子比你儿子大不了多少,本尊带她的儿子走也可以,本尊保证他会是将来天奉国的皇帝。”
皇后凝眸紧盯着那抹看不清的容颜,很是漂亮,带着不解与疑惑:“你为什么要先选本宫的儿子。”
他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带着些许恨意,似想起了什么,淡淡的说着:“因为你是皇后,你儿子将来可以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皇后明显有些不相信,深深的注视着银发男人,却发现他依然如水般平静:“就这么简单。”其实她也知道想要登上皇位,光靠儿子是嫡系血脉是行不通的,贤贵妃在没生孩子前就步步为营,搭桥铺路,现在有了儿子,她更是嚣张。
他说:“或许是因为你的孩子和本尊有缘,本尊收他为徒弟。”
男人随便一说,并没有过多的思考,清冷的神色没有半丝涟漪。
皇后看着可爱的儿子,满是不舍与心痛,原本她可以留下宇儿的,可是权利在眼眸里越烧越烈,最后喃喃说了一句:“他还那么小……”
他说:“本尊一年后来接孩子,以后他也会时常回宫,让他记住他是皇子的身分。”
自哪一晚的谈话之后,在往后的一年里,皇后把皇甫萧宇疼到骨子里,无时无刻都待在他身边,即使贤贵妃和皇上夜夜狂欢,她也顾不得了,她只想给儿子所有的爱,她对自己说,此时的隐忍,全都是为了儿子将来成就大业。
一年后,皇甫萧宇突然之间从天堂落入了地狱,每一次回来都只停留不了几天,然只是让他记住,他是天奉国的七殿下,他有父皇母后,而每一次回,他渐渐的疏离了原本停在心里对母后的感觉。
与此同时,慕府里一片和谐,锦华楼里,绿树红花,开得好不灿烂,绿阴树下,安静祥和,好不惬意,淡淡的清草香弥漫在国周,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慕瑶悠闲的躺在太师椅上,嘴里吃着小点心,一袭雪白轻衫如雪莲花般铺散开来,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浅笑,有些调皮,有些精明,“你泡茶的功夫一流,没想到做出的点心也一流,干脆本郡主包养了你吧。”
风千媚似乎丝毫没有听到慕瑶的调侃声,她在想堂堂文昌国怪胎、冷血、阴险的太子殿下怎么对慕瑶如此上心,记得昨天晚上这是她第一次帮一个女人说话,还敢冒得罪天奉国皇帝的风险,有估怪……
到时回国把这事讲给云王爷听,定叫他乐呵乐呵,思及此,风千媚嘴角荡起一抹阴冷的笑,“瑶儿,你觉得我们太子殿下如何?”
风千媚笑得阴险,她好久没回国了,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如若把瑶儿弄去文昌国当个太子妃那该多好啊,这样,她们又能一起打架,一起喝茶,一起吃点心。
慕瑶听着满头的黑线,独孤夜阑好不好关她屁事啊:“什么如何?”
风千媚继续摆弄着茶具,试探性的开口:“比如说长得如何?脾气如何?身份如何?地位如何?对你如何?”
慕瑶想都没想顺口说了出来,“长得丑不说,还喜欢闷骚,贼笑贼笑的,这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我们太子殿下长得可不丑,他只不过比较谦虚而已,那哪里是贼笑啊,他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
“只有长得丑的人,整天才羞于见人,你敢说他长得不丑,那还叫不懂得表达,笑得脸都快抽筋了。”慕瑶又悠闲的喝了口茶,遂而又倒在了太师椅上微闭着眼眸轻摇着。记得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他笑得可专注呢,那笑别提有多美了,感觉天地万物仅停留在他身上般,这还不闷骚?
风千媚哑言,盯着慕瑶说不出话来,慕瑶讲得也不无道理,她的确没见过太子殿下的真容,如若说他长得不丑,为什么整天戴个面具?
风千媚抚了抚下鄂,意有所思的说着:“可是听说太子殿下在四岁前长得可漂亮了,人人都说他是天地的宠儿,这样的人怎么会长得丑呢?”
慕瑶终于找到了一个她不想敷衍的话题,微眯的眼眸也瞬间睁开,清明透亮,如黑宝石般明亮耀眼,细细的眨巴着,抬起头来:“这你就不懂了,上天是公平的,小的时候长得漂亮,长大了,一定很丑。小时候长得丑,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风千媚挠了挠脑袋,“这是什么逻辑?”瞟了瞟慕瑶,那她小时候一定丑到无敌,再顺道摸摸自己红润的脸颊:“我小时候一定丑爆了。”
门外,慕瑶和风千媚的谈话丝毫不差的落入了独孤夜阑的耳朵里,不由的独孤夜阑菲薄的唇角勾起一阵抽搐的笑,俊秀的鹰眉拧成一团,他不过就戴了张面具,能像慕瑶说的那么糟糕吗?
顷刻,只见独孤夜阑身着一袭黑色的华贵锦袍,袍身上绣着印花水纹尊贵华美,身躯凛然,修长的身才在阳光下拖出一个长长的身影,墨发如瀑布水榭般顺肩披下,光滑耀眼,一张银质面具泛着浅浅的光,丝毫也不影响他脸上的美感,反而多了一股神秘与清傲,完美无暇的下鄂精细光滑,皮肤细腻,怎么看也不像丑到了极点的人。
独孤夜阑突然出现,吓了风千媚一跳,呢喃着:“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刚刚她们的谈话,他听到没有,菩萨保佑,他什么也没听到。
慕瑶浅笑,“进门也不知道敲门。”
独孤夜阑顿时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将军府的大门自己开着,没有一个人守在门外,锦华楼又没有门,顶多穿过一条回廊,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就进来了,没什么阻碍,身形一凛,也不言语一声,眼眸扫视到院落里几株开得正盛的银铃铛花,花形呈蓝紫色,开得正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