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细细的踱步,徐徐的,现在咬紧牙关不要承认就对了。
独孤夜阑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可是他不甘心,慕瑶等他们把话说完,她绝不缩一下脖子。缓缓的,“皇上救命,求皇上要为臣妾做主,臣妾的女儿因为受不了折磨,已经神智不清了。”司徒青青哭得呼天喊地,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不住的往下掉,她只记得如果想要活命,就什么也不要承认,当初那字是可儿写的,但煊王说已经换过了,不急不慢,爹让你受苦了。”司徒阑老泪纵横,六十多风的年纪,脸上满是风霜,沾了满脸的假胡子似摇摇欲坠,看着极其丑陋。
星儿还在家躺着,太夫说,他的这辈子完了,一个废人能干什么?司徒阑越想越气,想着慕瑶剃了他胡子,讹诈了他十万两银子,如是当年那个杀手一刀把她解决了,不就什么都一了百了,他太高估天下第一快剑的能力,而太低估慕瑶,眼眸里那个悔恨……有苦说不出。
皇甫政厌恶的撇了一眼,眼下受尽委屈的司徒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做戏给皇甫政看。
片刻之后,司马大学士战战兢兢走至前首处,时间一点一滴的向前推移,司马元脸色红了白,悠闲自得,青了紫,确实是慕将军家大女儿的字迹。现在得罪哪一方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七殿下和煊王爷抖,也就等同于皇后娘娘和贤贵妃抖,两边都不好惹。
眼眸偷偷瞟了瞟上首处两位娘娘,只见她们闲暇自得的喝着茶,看着笑话,好像此事与她们毫无关系,神色也轻松了下来。
“结果如何?”皇甫政冷凝着眼眸,眼眸瞟向七殿下和煊王爷,两方势力相互压制,现在他任何一方都不想削弱。
“青儿,白了青,千询缓缓移动身子至皇甫萧宇身后,可是他们偏要扯到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刑部天牢防守森严,况且里面全是他的人,储藏阁不会有人能进得去,每一步他都走得很小心
皇甫萧煊一听,顿时傻了眼,明明找人换过了,是谁出卖了他。
在外人看来。
渐渐的,皇甫萧煊把视线移至刚才托着托盘进来的人,他只觉得身体一阵寒冷,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在讲理讲法,与千刃视线连成一排,皇甫萧煊轻声呢喃着:“阿询,是你?”
柳询跟了皇甫萧煊五年,为他杀了不少人,立了不少大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此时皇甫萧煊只觉得冰天雪地的寒,被背判的感觉由心底慢慢的滋长。
慕瑶终于查出问题出在哪里?那两个男人都是皇甫萧宇的人,可是为什么他要为了她暴露他的底牌?顿时,慕瑶眼眸变得深邃、幽远,她感觉还是看不懂他,他竟要利用她,又要帮她。
“煊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司徒阑,你外孙女公然违反本国禁忌,你们还把本国国法放在眼里吗?”
皇甫政怒目威喝的气势,如山河崩塌,惊得众人齐齐下跪,“皇上息怒。”他明明对此事就有所耳闻,但是看在司徒家的面子上,也不想多加追究,可是又有多少事是理是法能解决得了的。
慕瑶冷笑出声,皇甫萧煊原本想要设计皇甫萧宇,却没想到自己为自己设了个套往里钻,如果那布娃娃是假的,不可否认可以打击到七殿下,也救得了慕可儿,现在倒好,人没救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做贼的喊捉贼,有意思……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慕可儿真的这么做,儿臣真的不知,望父皇明察。”皇甫萧煊双腿跪地,皇帝是什么秉性,他比谁都清楚,自私自利,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会算计在内,不过父皇有那么多儿子,少一个,多一个,与他没有影响,众人倒抽一口气,“父皇,儿臣是真的只想救儿臣的侧王妃,她已经被逼疯了,儿臣也被蒙在鼓里啊。”
云文章老脸一急,怒目着慕瑶,眼眸冲血,愤恨说着道:“皇上,老臣的儿子可没害过慕瑶郡主啊,她却叫人暴打犬子,请皇上为老臣作主啊。”
“皇上,草民的小儿子,不过就是去慕府拜访慕瑶郡主,可是她却把草民的儿子打得体无完肤,丢在大街上,翎儿现在还躺上床上,下不了床。”
皇甫政一个头,听得两个大,一个是朝中重臣,一个第一和第二世家,慕瑶都把他们给得罪了。
“皇上,瑶儿有话说。”霎时间,暗忖着:她笑什么?百姓们只认为慕瑶郡主太大胆了,清丽的身影微微一抬,如果是以前的慕瑶,被这么多人逼迫,早就慌了神,乱了心智,可是如今不同了,慕瑶不但没有害怕,眼眸里反而多了一丝挑战的光芒,耀眼夺目,美得让人移不眼。
慕瑶冷笑,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今天也闯定了。
风千媚缓缓上前,给了慕瑶一个坚定的眼神,暗叹,没想到这天奉国这些个大老爷们,竟然合起伙来逼迫一个小姑娘,瑶儿,别怕,有我风娘子和你并肩作战呢?
慕瑶回了风千媚一个浅淡的笑,示意她放心,这些人就算拿刀架在她脖子,在皇上面前也敢放肆。,慕瑶浅浅的一笑,变成了戏虐的笑,丝毫不畏惧,温润却威严,狂傲却不桀骜,冷然的眼眸似九天仙女般清明,又似鬼魅罗刹般嗜血。
“准。”皇甫政简单的一个字,却意味深长,他两边都不能得罪,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你们是想知道本郡主今天为何叫人打了云丞相家长子,两天前为何连南宫家小儿子也打了,是吗?”
司马元额头上冷汗直冒,“是……是慕大将军家大女儿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