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经过一小翻思量,示意的向老头行了个礼,幼稚的声音温润有礼,“瑶儿见过莫爷爷,见过爹爹。”
慕易进来这么久,见女儿已经没事了,也就放松了口气,但瑶儿似乎不一样了,好像长大了,懂事了,以前何时见过她温婉的叫爹爹?
莫虚子扶了扶面上一小琢胡须,意味深长的对着宫素研说着:“研儿,大伯想带瑶儿回仙湖岛,瑶儿骨骼奇特,现在虽短小稚嫩,但正好陪养,将来必成大器。如果你爹知道,瑶儿比你还适合跳清风,一定会很高兴的。”
莫虚子医术精湛,他虽不如四弟宫倾君董得舞技,但是凭着他锐利的眼光,他一定不会看错,一则,瑶儿确实是块好材料,二则,为了缓和研儿和四弟的关系,他想用瑶儿来引线,父女始终是父女,成不了永远的仇人。
“不行。”宫素研严历的声音传来,从她一进屋,除了冷冷的撇了一眼慕可儿之外,慕瑶还没见她如此严厉过,这似乎是触碰到了她的痛脚。
声音虽然冰冷严历,但慕瑶看得出,当莫爷爷提到她父亲时,宫素研眼低闪过的温暖与不舍,她一定也很想她父亲。
慕易见妻子情绪过于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立在哪儿的大女儿,此时他也没有了想要处罚她的心情,“可儿,你先下去。”
慕可儿本就不想再呆在有宫素研和慕易的地方,看他们现恩爱。她虽然很敬重她这个爹爹,但是也为她娘难过,同样是妻子,对待怎么就那么大呢?
宫素研来历不明,家世一无所知,而自己的娘好歹也是第一世家司徒家二小姐,凭什么就比不过宫素研,想到这里,慕可儿又为自己的娘亲一阵不值。
“大娘,爹爹,可儿告退了。”慕可儿湿顺的行礼,眼眸里有着不明意味的元素,不过她庆幸,爹爹没有罚她骂了大娘的事。
待慕可儿走后,为了缓和气氛,慕易对着宫素研疼爱的说着:“研儿,先让大伯说完。”十七年了,因为研儿固执,他也没再见过岳父一面,他相信研儿一定很想岳父大人。
紧接着,莫虚子见宫素研语气平和了下来,淡淡的说着:“四弟怕研儿因为习舞,伤了身子,特地叫大伯带岛上的名贵药材,四弟虽然是个老玩顾,但是研儿你的性子也很倔,这点也是你让几位大伯欣赏的地方。”
莫虚子倒很聪明,他抓住宫素研的弱点,她渴望亲情,却失去了亲情十七年。
慕瑶见宫素研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不如刚才来得僵硬,上前一步吹着宫素研的耳旁风:“娘,瑶儿也想去看看外公,瑶儿想做娘心里有用的瑶儿。”
慕瑶清楚,像宫素研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内心深处一定有自己坚持的理想,而她是她的女儿,试问世上有哪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长大懂事,看得出,宫素研此生有遗憾的事,那就让她来为她完成吧。
莫虚子见着这样的慕瑶,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大惊,此女眼神凛冽,虽然掩藏得很好,但从他进来到现在,她就把整个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遍,心思细腻,适合学舞,似乎更适合学医,回去给四弟带瓶好酒,向他讨个人情。
甫都的夜色很美,晚上和白天的温差很大,夜空中薄薄的凉意使人身心气爽,不似白天的烦闷躁热。
临风阁是甫都七大世家叶家的产业,由当家少主叶长青掌管,年仅十六七岁就把临风阁办得有声有色,而临风阁也有它的特别之处,与别的酒楼不同的是,临风阁属于露天酒楼,因为位置高,不管白天夜晚都能听到风的声音,感受风的温暖,故名为临风阁。
而此时,临风阁一个特别好的位置处,正坐着几个俊美飘逸的翩翩公子。
这里视野开阔,占地面积广,基本上能看到甫都的全景。
背对着大街,斜靠着身子的白衣公子,正是那天在花朝节最后把慕瑶送回府的司徒皓月。
司徒皓月是天奉国四大公子之首,俊美深沉的脸宠让人留有深深的遐想,邪魅的眼眸微眯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将军府这几天为何没有动静?这事闹到皇上那里去了,司徒兄就不担心?”
说话的人是临风阁的少主叶长青,那天他晚去了一步,听说事情闹得有些大,斜眼看了一眼事不关已的南宫翎,这事怎么说也是因为他挑起来的。
若不是他动手打了慕瑶郡主,怎么会激恕她?
而只有司徒皓月知道,他妹妹玉儿也参与了其中,如果皇上派人追查下来,万一查到是玉儿拌了慕瑶郡主才让她掉到河里去,玉儿恐怕要吃些苦头,但为什么将军府会没动静?
以慕瑶郡主的性格,这事不闹个鸡犬升天,她是不会罢休的,司徒皓月第一次觉得这种局面不是他能掌控的。
南宫翎讨厌慕瑶每次都用一副花痴样盯着他,让他恶心,神色不屑的淡淡说着:“慕瑶郡主被人称作便宜郡主是出了名的,嚣张霸道,任意妄为,得理不饶人,她样样占尽,如果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也不能拿我们几大世家怎么个严办。”
对这点南宫翎也极度有自信,虽然南宫家比不过司徒家,但以南宫家族的地位,皇族的经济由七大世家牵制着,而南宫世家在整个天奉国位居第二。
“南宫公子似乎太过于自信了。”久未说话的司徒皓月终于说话了,他本不屑于和南宫翎讨论这些,因为他和南宫翎谈不上有交情,如不是和玉儿有关,他也懒得搭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