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后来让闵越查了一下,还真是,这厮竟真的玩起了断袖,而且还玩的风生水起,当闵越把那个叫纪然的男孩的照片拿到她的面前时,她一边为男孩的容貌所惊艳的同时一边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终于,当她将目光锁定在男孩的双眼时,她明白了,原来照片里的这个男孩有着一双和卢瀼极其相似的半月形眼眸,她的心瞬间厥冷。
叶净喜欢卢瀼,她是知道,可她没有想到,叶净对卢瀼的爱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了,疯狂到连一个长得和卢瀼有几分相像的男孩都不放过。
“如果不是她,是谁又有什么区别,那么,男人和女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叶净看向谢芳菲,目光坦然无惑,纯然至极。
谢芳菲顿时无语,一向自认雄辩的她,在面对他如此坦诚的目光这一刻,忽然觉得什么话语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不想给她任何压力,即使那是以爱之名,所以,只要她不爱我,我就不会让她知道我爱她,我只要她快乐,毫无负担的享受着我给她爱,这样就够了。”这就是他给她的爱,如空气一般,无形,却又无处不在。
谢芳菲没再说什么,她的一条腿无法支持她长久的站立,坐到床旁的圆柱形皮凳上,看了看表:“差不多了,你去开门吧。”
她的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叶净连忙起身去开门,走出卧室门时惊讶的看了眼谢芳菲,腹诽——这厮还真有当巫婆的潜质。
话说这乔博士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医学博士,明明三十几岁了看起来却是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还生了一张娃娃脸,大大的杏眼唇红齿白的俏摸样,那皮肤白皙得曾一度让身为女人的谢芳菲都汗颜。
乔博士直接略过叶净径直朝卧室走去,看见躺在床上卢瀼,再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谢芳菲:“是她病了?”
“嗯。”谢芳菲点点头,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状况,“流行性感冒,发着高烧呢。”
“就这你也值得让给我跑一趟。”虽然这么说可乔博士还是检查了一下病患,就在他刚给卢瀼测完血压,各种医疗器械也相继被搬了进来,呼吸机,冰帽,吸痰器,生命检测仪甚至连透析机都有。
谢芳菲看着几乎可以当重症监护病房的卧室,咳了咳:“卓君,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乔卓君给同来的护士下了医嘱,只当没听见谢芳菲的话,在护士去配药的当,谢芳菲决定换个话题:“怎么样,卢瀼她严不严重?”
“是啊,她烧得很严重,会不会引发什么并发症?”叶净也担心地问。
“放心,她离死还远着呢!”乔卓君摘下听诊器缠了缠放进白袍外的口袋里。
“你……”叶净一听乔博士的话就火了,正要发作,却被谢芳菲拽了一把,示意他别说话。
“患者就是有点中度脱水,有点肺部感染有点贫血,不过你们要是再迟点,她的病可能就会再重点,保不齐会得个大叶性肺炎急性支气管炎什么的。”
这时,护士端着治疗盘来做处置,在留置针扎进血管时,因为疼痛的刺激卢瀼终于醒了过来,看见一大堆人围着自己,先是一怔,在认清了叶净和谢芳菲之后,眉目瞬间舒展开来。
“药都已经配好了,没了可以直接换,拔针你都会,我就先走了,这几天我都回来。”说完乔卓君就走出了门。
谢芳菲起身送他,送到门口时,乔卓君猛地回过头,表情甚是严厉:“下次给我打点或是说清楚,我还以为是你出事了呢!”
“知道了。”谢芳菲笑着答应,“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得了吧你,你只要能让我省点心比什么都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乔卓君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了很多。
“她是你什么人?”乔卓君指的是卢瀼。
“一个,我很珍惜的人。”谢芳菲在提到卢瀼时,清冷的表情一下子温暖了起来。
乔卓君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一早就猜到,能让谢芳菲动用他去救的人,一定不一般。
“那好,有事再找我。”
“一定。”目送乔卓君离开,谢芳菲又回到了卧室,看着气息奄奄的某人无奈的笑了笑。
“因为你一个人我们都快忙翻天了。”本来想责备的,可话一出口却成了安慰的语气。
“串串,别听芳菲胡说,你病得很欢腾,很动感很有气氛。”叶净腆着一张祸国殃民的笑脸要多无赖有多无赖的说道。
谢芳菲无语。
“呃……”卢瀼黑线了。
卢瀼在过了半个月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生活之后,正式回归社会。
日子再次恢复了她所熟悉的平静生活,可到了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她就有点不平静了,满勤、夜班费、还有补助统统都没了。
晚上叶净打电话说请她吃饭,她也是没精打采的样子,问了半天她才瓮声瓮气地说了。
叶净在电话那边很不给面子的笑得花枝乱颤:“瞧你这点出息。”
卢瀼也懒得理他,正要挂电话。
“诶诶,先别挂呀,这样,我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什么?”
“你给我做顿晚饭,我呢就按梁记的一桌全鱼宴的价钱给你结算,你看怎么样?”
梁记是一家私房菜馆,最出名的就是做鱼,从鱼头到鱼尾有上百种做法,而且这种全鱼宴梁记每天只规定买两桌,价格自不必说,但就算是你有钱也未必能预定得上,就算你运气好预定上了恐怕想要吃到嘴里最起码也得等上一个月的时间,这回还是保守估计。